十九章 真相大白(1 / 3)

七日之後,阿棠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孟辭。

他看到睜開眼睛的阿棠喜極而泣,抱著她又哭又笑,阿棠木木地待在他懷中,看著這個短短幾天迅速蒼老的人,越發覺得他那麼陌生,即便他的懷抱是熱的,聲音是溫柔的,阿棠也感覺到徹骨的冷,冷到她忍不住發抖。

孟辭終於肯鬆開她了,看著阿棠的眼睛,目光深深,他問:“阿棠,告訴我,許影跟你說了什麼?”

阿棠看向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生的極好,如一潭深水,幽深神秘,事到如今,她依然看不懂。垂眸,她輕笑著搖頭:“她說,我的孩子不是她害的。”

孟辭瞳孔一縮,看著阿棠溫柔問她:“阿棠信她的還是信我的?”

阿棠低頭問他:“我還能信你嗎?”

阿棠心思向來不夠深,便是以為隱忍的足夠好了,卻還是被孟辭一眼看穿,他眼中的光漸漸暗下去,果然她已經知道了真相,她不會再相信自己了。

果然,他聽到她平靜地問:“那碗燕窩究竟是怎麼送到我麵前的?”

孟辭的手一頓,鬆開了抱著阿棠胳膊的雙手,她問他燕窩的事,他一雙眼睛懷疑地看著她問:“你懷疑我?阿棠,那也是我的孩子,你懷疑是我害他?”

阿棠任由他鬆開自己,沒有了他的觸碰,阿棠覺得自己終於沒有那麼冷了。

“是,那是我們的孩子,我隻是問你,那碗燕窩是怎麼送到我麵前的。”阿棠抬頭看著他,再次平靜地問道。

孟辭看著她,眼中滿是痛苦和不敢相信:“阿棠,你不相信我,卻去相信那個女人?”他似乎有無盡委屈和震驚。

若不是之前他在自己耳邊說的那些話,阿棠差點又要懷疑自己了。

這一刻阿棠忽然就笑了,這個人啊,在以為自己知道了真相時便在自己耳邊道歉乞求原諒,在自己醒來後又開始演戲,來質問自己,這樣的人,真的會愛自己嗎?

阿棠不再與他爭辯,垂眸不再說話。

孟辭這才坐下來伸出胳膊去抱她,阿棠在他的手伸過來的瞬間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縮,她的動作落在孟辭眼中,他瞬間縮了瞳孔,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來,隻看著阿棠說到:“許影和許家為了報複我故意迷惑你,你不要上當。”他說得那樣真,差點就又讓人相信了他的話。

阿棠沒說話,她想她不是沒有懷疑過許影在騙自己,但是她在這裏躺了七天,聽了他說的那些話,若是她還相信孟辭沒有做過對不起自己的事,那她未免也太過愚蠢。

阿棠縮在牆角,以防備的姿態將自己縮成一團,她不看孟辭,也不想再聽他說話,她眼神空洞地望著不知名的地方。

孟辭幾次伸手想要將她拉進自己懷中,終究還是將手停在半空,攥了攥拳將手收回:“你好好歇息,我待會兒再來看你。”他說。

阿棠不作聲,也沒有任何反應,他隻能起身離開。

兩軍交戰之際,他忽然從戰場離開,回到京城後便直奔鳳棲宮,這幾天形影不離地守在阿棠身邊,前線傳回的軍報和大臣上的奏折一個也不曾看過,此刻阿棠終於醒了,雖然知道她必定是聽了什麼,但此刻他必須去處理朝政,至於阿棠,他相信總能解釋清楚的,隻要她還不知道全部真相。

孟辭走後,阿棠遣走了鳳棲宮所有人,隻留了流雲。孟辭以為阿棠並未真的懷疑流雲,所以隻要她還肯將流雲留在身邊,便沒有知道全部真相。

阿棠將假扮的流雲叫來,讓她去找真正的流雲詢問香囊究竟隱藏了什麼秘密。

香囊當初交給了流雲,她卻說丟了,當時阿棠雖遺憾卻並未在意,如今知道流雲原來是他派到自己身邊的人,又聽他提起香囊如此緊張,阿棠不得不懷疑那香囊藏著重要的秘密。

那人手段極其迅速,阿棠很快就得到了想知道的答案,甚至拿到了那個香囊,果然不是丟了,卻被流雲藏了起來,那人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從她口中逼問了出來。

她告訴阿棠當初孟辭派流雲去她身邊一是為監視她的一舉一動,時機一到便將她帶來宣國,另一件重要任務便是盡快拿到她身上的香囊。

但是至於為何一個香囊讓孟辭如此看重,流雲也並不知道。本來她拿到東西後應該聽孟辭的及時銷毀,但是不知為何卻偷偷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