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蠱蟲在身上造成的越來越多是傷口,柳雅已經可以感覺到衣袖和衣襟兒開始濕嗒嗒的了。那應該是她的血流的太多了,浸濕了衣服。不過轉而柳雅卻又笑了,笑得還挺好看的。
竹心叟本來是一臉擔憂又嚴肅的盯著柳雅,生怕她有個什麼閃失。但是見她一笑又不禁有些奇怪,問道:“傻丫頭,你笑什麼?”
“我是暗自慶幸隻有這麼一隻蠱蟲啊。如果照師父你原本說的情況,有兩隻熬過了那藥劑的洗練,現在不是要多了一隻蠱蟲在我身上割肉嗎?”柳雅的想法確實挺樂觀的。
竹心叟聽完也是樂了,點點頭道:“苦中作樂,倒是有個好心態。”說完,他又給柳雅診了一下脈,說道:“雖然出血比較多,但沒有傷到筋脈和要害,都隻是皮肉傷而已。乖徒弟你放心,隻要這蠱蟲不鬧了,為師立刻給你止血療傷,不出三天就能夠讓你痊愈。”
柳雅笑著點點頭道:“我信師父的話。不過,等它認主之後又怎麼辦?我就把它放出去咬滄千澈嗎?”
“當然不行。”竹心叟搖搖頭道:“它在認主之後,會產卵。你將這顆卵種在那小子的身上,卵會慢慢的孵化,然後將所有他所中的子蠱吃掉。而且吞吃掉其他的子蠱之後,這些蠱蟲會自動被排出體外,就完全不會有什麼傷害了。而且,這小子如果能夠解蠱成功的話,對他來說還是一場大造化呢。估計能夠給他增加二十年的功力還能保證他今後不被蠱毒所侵。”
“那真是太好了。”柳雅鬆了口氣,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這隻蠱蟲能夠盡快的認主吧。
手指、掌心和手背都疼過之後,蠱蟲鑽到袖子裏在柳雅的手臂上割了一通,然後又是她的背。還真像是竹心叟說的那樣,沒有在要害部位下手,隻是挑著並沒有什麼大危險的地方,割、剜、刺、鋸,反正這蠱蟲的性子還是挺“活潑”的。
直到一個時辰之後,柳雅感覺這隻蠱蟲突然就趴在自己的右肩膀上不動了。停了好半天,柳雅才對竹心叟道:“師父,這玩意趴在我肩頭半天了,也不咬也不鬧了,是幾個意思?”
“不動了?”竹心叟的眉頭一展,眼神都是欣喜的,道:“是一動不動嗎?還是並不咬你了,仍然在爬?”
“一動不動,就像是……睡著了。”柳雅說完,就感覺肩頭又是狠狠的一疼。但是這次的疼痛與之前的疼痛感不同,因為疼過之後,以前在身上造成的傷口全都疼了起來。
這一個多時辰被這隻蠱蟲東割一下,西剜一下的,其實柳雅沒有到疼痛難忍的程度。一方麵是因為她受過比這更為殘忍的訓練,另一方麵是因為這隻蠱蟲的毒性和她的血液相互作用,有一種抵消毒性、產生麻痹的作用。
可是經過剛才那一下,就好像是所有的麻藥效力都過去了一樣。之前所有的傷口,已經止血的或是剛剛挖開不久還在流血的,無疑都產生了強烈的疼痛感,就像是最初抹了辣椒油一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