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成河的宮道之上。
宮女小蝶ybdjybdj被丟在了司徒珝的麵前,小蝶眼淚直流,死前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慢慢張嘴,似乎想述說她的冤屈,可嘴裏卻是一片空蕩蕩的。
她的舌頭被拔了!
司徒珝眼底又恨又痛,從小與她一起生活到大的小蝶變成如今這副樣子,全是因她而起!
她胸腔猛地一熱,嘴裏頓時腥甜一片。
她看著眼前這些冷漠至極的人,強忍著將血咽了回去。
她絕不會對這些人示弱!
“姐姐,這是從小蝶身上搜出來的書信,可是你寫給司徒將軍的。”
雲裳輕將書信遞到司徒珝的麵前:“你貴為一國之後,竟然辱罵皇上昏君,還讓自己父親派兵反叛,立前廢太子為王,是何居心?”
司徒珝看著那份書信,根本不是她寫。
“幸虧張梁之大人早有預料,在小蝶回宮之前抓住了她,刑訊逼供,這才讓她招了。”
雲裳輕又道。
司徒珝聽著她的話,將父親和小蝶的屍首擺放好。
而後,她的目光落在老父那柄重劍上,一瞬間她執起重劍朝著雲裳輕劈了過去。
“你去死吧!”
雲裳輕頓時臉色大變,她逃跑不及,後背被司徒珝劃傷,摔在了地上。
司徒珝一步步逼近,就在這時,一隻大手緊緊地攥住了她的劍刃。
“你還要鬧多久?”隻聽帝頡的聲音響起。
司徒珝怔住,她看著他那張熟悉的臉,握緊了劍柄,直呼他的名諱。
“帝頡,我父沒了,是你親手所殺,你可還記得是誰幫你打下的這北昭江山?是誰扶持你坐上了這帝位?又是誰無怨無悔丟下唯一的女兒,幫你鎮守邊疆?”
帝頡心口一窒:“將劍放下,朕不再追究國丈,會將他風光大葬。”
雲裳輕被宮婢扶著起來,背脊一陣發痛。
她恨得直咬牙,沒想到在這罪證確鑿的情況下,皇上還要饒了司徒珝。
而司徒珝聽著帝頡的話,忽然大笑。
“好一個風光大葬,你可真是我的好夫君,這天下的好帝王!”
她奮力抽出了帝頡握住的重劍,隨即再次揮起。
禦林軍看見拉緊了弓弦。
帝頡麵色不變,冷冷地看著司徒珝,隻見她一手執劍一手將滿頭青絲削落。
她拿著斷落的青絲:“我司徒珝與你帝頡,就如同這發,情斷!”
“哐當”一聲,手中的利劍落在地上。
帝頡額間的青筋突突直跳:“皇後司徒氏意圖謀反,朕念夫妻情誼,貶皇後司徒氏為庶人,打入冷宮。”
……
幾天後。
一場場的落雪將宮道上的血跡掩蓋。
一個九歲的孩童跪在綺春閣的門口,凍得瑟瑟發抖。
“求父皇徹查,母後和外祖父絕不會行大逆不道之事!”太子鄴大聲道。
帝鄴根據母後的教誨,隨太傅遊曆民間,體會民間疾苦。
沒想到幾天前,他看到詔書,說是母後和外祖父反叛,外祖父一家被誅,而母後被廢,幽禁冷宮。
綺春閣內,雲裳輕眼眸一皺,難怪陛下對皇後手下留情,原來是念及太子鄴。
“陛下,太子一片赤忱之心,不如就放過皇後吧?”她說道。
帝頡眉頭一簇:“皇後謀逆大罪,不施重刑,何以服眾?”
“可陛下也要念及父子情誼,這樣吧,您將皇後安排在我宮中當個侍婢,我一定會好好待皇後。”
帝頡聽後微微頷首:“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