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雖然隻是一滴,情,卻是無限的深癡。
我的淚,盈盈動人,我的眼睛,至真至誠,太後有些動容了,她不再說什麼,隻是微微地搖了搖頭,“冤孽啊冤孽!”
剛好前來鳳儀宮的君禦邪正好看到我滴淚的一幕,他的眼裏盈滿複雜,見我左頰上鮮明的五指印,他立即走到我麵前,心疼地輕撫著我已然紅腫的左頰,“萱,告訴朕,是誰打了你?”
君禦邪的語氣森冷憤怒,令聞者不禁感覺一陣寒顫,太後精明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後怕,我淡然一笑,“皇上,臣妾沒事。”
君禦邪的眼神掃視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他邪氣凜然的目光最終定格在太後身上,“母後,萱萱犯了何錯?為何下如此重的手?”
君禦邪的話不是在問太後,是不是太後打的我,而是直接確定,打我的人是太後。
是啊,君禦邪聰穎絕頂,跟本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敢動我這個皇後的人,隻有當今太後。
太後冷冷地辯駁,“皇後張穎萱害得哀家的皇兒行雲被皇上禦旨秋末處斬,哀家賞她一巴掌,有何不對?”
君禦邪深邃邪氣的眼眸微眯,一臉嚴肅,“母後,如您所言,下旨處斬祁王的是朕,您有氣,盡管衝著朕來,請您不要再動朕的皇後,否則……別怪朕下旨‘請’母後到皇宮別苑頤養天年,終身不得回宮!”
“你你……”太後臉色煞白,“好啊!瞧瞧哀家養的好兒子!見到哀家不朝哀家見禮也就罷了,居然有了媳婦忘了娘!”
“有了媳婦忘了娘?母後說的人可是朕?”君禦邪似笑非笑地看著太後,他邪氣十足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陰冷,“當初朕的江山被祁王所篡,朕又殘又啞之時,怎麼不見母後為朕操過半點心?哦……朕忘了,母後更中意君禦祁當皇帝!朕還以為,有了君禦祁,母後都快忘了還有朕這麼個兒子!”
君禦邪的這翻話使得太後臉色更加慘白得沒一點血色,我急忙插話,“皇上,罷了,臣妾不疼,請皇上不要破壞了母子感情,萬事以和為貴。”
太後神色複雜地看了我一眼,她拉高嗓門,“小三子,擺駕回哀家住的祥和宮,這鳳儀宮,哀家是沒臉多呆一刻了!”
“是,太後。”太後身邊的太監小三子立即摻扶著太後離去。
見太後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了,君禦邪朝他身邊侍候的太監王公公冷聲吩咐,“去傳太醫過來為皇後的臉頰上藥。”
“是,皇上。”王公公剛要轉身離開,君禦邪想了想,又道,“等等……吩咐太後祥和宮內的下人,及所有知道皇後挨了太後打的人,此事不得外傳,到此為止,誰敢泄露風聲,殺無赦!”
王公公打了個寒顫,“奴才領旨。”
瞥了眼王公公離去的身影,我的目光感動地望向君禦邪,“謝謝你,這麼為我著想。”君禦邪下這道聖旨是為了保存我的顏麵,免得別人暗地裏嘲笑我這個堂堂皇後挨了打。
君禦邪滿臉自責地將我擁入懷,“萱,對不起,是朕沒保護好你。”
我苦笑,“皇上,這不是你的錯,是臣妾自找的。”
君禦邪搖了搖頭,“不管什麼理由,朕沒護好你,讓你受傷了,就是不對。”
我沒有再說話,乖乖地埋首在君禦邪寬闊溫暖的懷裏,君禦邪也更加疼惜地回抱著我。
其實,能靜靜地被君禦邪抱著,很有安全感,也很幸福,可惜,這樣的幸福,很快就會結束。
一會兒,王公公請的宮廷禦醫孫太醫來了之後,我坐回院中的貴妃椅子上,孫太醫細心地為我紅腫的左臉頰敷了些清涼的藥膏,隨即他為我把了下脈,突然孫太醫似感受到什麼,更細心地替我診脈。
一旁的皇帝君禦邪語氣焦急地問,“孫太醫,皇後要緊嗎?”
孫太醫已年過五旬,他布了好幾條皺紋的老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他站起身拱手向皇帝一揖,“恭喜皇上,皇後娘娘懷有一個月身孕了。”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