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幫的人見“老大”已經動起了手,都沒含糊一擁而上,混戰起來。
開始海濤這邊仗著人多勢眾,被撂倒在地下,打得“吱哇亂叫”的都是大頭的手下。但誰也沒料到,剛見到勝機,從台球廳一下子又衝出來七八個人,個個手裏握著板磚,直奔他們而來。
眼見局勢反轉,不知誰先喊了一嗓子:“快跑!”,幾個機靈的已經撒腿跑得不見了蹤影。
海濤正猶豫間,看見已經摔在地上的“小瘋子”和大頭兩個人,滾成了一團。
“小瘋子”身邊的人脫逃的不少,剩下的被台球廳增援來的人,困在中間自身難保。
經過一番肉搏,力氣更勝的大頭騎在了“小瘋子”身上,一直沒得手的他,從腰間拔出了一把明晃晃的***,抬手就要朝“小瘋子”刺過去。
沒容海濤多想分秒,他幾乎是飛身躍撲過去,一下子將自己的身體,壓在“小瘋子”和大頭兩個人身上。
海濤來不及扼住大頭拿刀的手腕,隻能死死地掐著他的脖子,讓他喘不上氣,使不出力。
就在海濤拚盡全力,兩手死死卡住大頭脖頸時,壓在最底下的“小瘋子”喊了一聲“後麵”,海濤沒待轉身,便覺得腦袋上被重重的拍了一下,瞬間失去了知覺。
等海濤蘇醒過來,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他感覺頭昏昏沉沉,渾身軟綿無力。第一眼便看到的守在床邊的母親,在抹著眼淚。
海濤想坐起來,卻發現自己除了腦袋有很劇烈的痛感,掀開被單看到,手臂處也綁著厚厚的繃帶。
母親見海濤想起身,忙俯身製止,讓他躺好。母親並沒有責問他什麼,隻是摸著海濤的臉,輕聲地問道:“疼不疼?是不是餓了?”
海濤搖搖頭。母親告訴他:腦袋,手臂上的傷口醫生都縫合好了,要在醫院觀察幾天;已經打電話通知父親了,他可能明早就會趕過來看你。
聽說父親知道了自己的情況,海濤有些心虛,忙央求母親再打個電話,跟父親說,自己沒大事,別讓他回來了。
母親長歎了一口氣,神情裏透出既心疼又無奈。
夜已經深了,母親看海濤傷情穩定了下來,端起帶來的米粥,雞蛋羹用勺喂了他吃下。海濤知道家裏隻剩下弟弟一人,母親也放心不下,便露出一副輕鬆地表情,說自己沒大礙,催促母親早點兒回去。
第二天早上,護士過來換藥,邊拆海濤的繃帶,邊一個勁兒地責怪著:“不好好上學,打什麼架。傷在你身上,可疼在你媽心裏。昨晚你媽跑來醫院,跟瘋了似的。現在的孩子這是怎麼了?”
臨床的一位病友對護士說:“昨晚你們可忙壞了啊。”
“可不是,除了這孩子,還有兩三個腦袋開了瓢的,有個最重的刀傷紮到動脈上了,後來轉到二院,挺懸的。”
“你說轉院的那人叫什麼名字?”海濤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同學,忙問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