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已經從床上坐起,發呆的望著牆壁:“已經快一個小時了,體力真是好。”

男孩不樂意了:“你是說我不夠好是吧,來,我再表現給你看看。”

女孩連連後退:“不用了,我說著玩呢。”

她話音剛落,對麵房間就發出一聲重重的響聲,似乎是床塌了,兩人麵麵相覷,不由異口同聲說了一句:“不會吧。”

許夏的床的確是塌了,她住進來那天就覺得它不怎麼結實,但想著自己不胖且也不會有什麼大動作,便沒去管它,可今晚席澤太過於瘋狂,終於讓它承受不住。

席澤正做著最後的衝刺,許夏也正極力忍耐,可床突然塌了,下墜的力道加上席澤的蠻橫終於讓她痛苦的叫了一聲。

席澤本沉迷於進入許夏的身體更深的地方而不可自拔,可聽見她的叫聲後他嚇了一跳,他知道自己可能傷到她了,忙從她身體裏退出跨過床去開燈。

燈光下,許夏的臉色慘白,嘴唇更是因為她為了忍耐而咬出了血,雙手緊緊抓著床單,身體更是在不受控製的在顫抖。

“許夏,你……你怎麼樣?”席澤也慌了,他手忙腳亂將她從塌了的床上抱起:“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許夏微微睜開眼,淚水從眼角滑落,這不是她在哭泣,而是她的身體。

席澤見她狀態不好,忙為她穿好衣物,然後自己也套上衣褲抱著她匆匆出了門。

隔壁年輕的男女聽到他們離開的聲音,便小心的走出來往許夏的房間瞧了一眼,果然,床塌了,被子淩亂的被丟在地上,一同被丟在地上的,還有數張紅紅的鈔票。

脫力的許夏被席澤放在副駕駛,他一路疾馳的向醫院趕去。

“你要帶我去哪?”許夏終於恢複了一點意識。

“去醫院,我……我可能傷了你。”席澤自責的說道。

許夏能感覺到身體內裏的疼痛,她知道自己肯定是受傷了,但她絕不願去醫院,她害怕被別人檢查。

“不要去,你放我下車,我要回去。”許夏試圖將車門打開。

席澤自然不會理會,他一踩油門,車很快就開到了醫院急診部,他強製的將還沒什麼力氣的許夏抱下車衝進急診室。

“哪裏不舒服?”幾個男醫生圍了過來關心問道,因為席澤已經戴上了口罩,所以他們也沒認出他來。

席澤有些尷尬:“你們這沒女醫生嗎?”

年輕的男醫生們一臉嚴肅:“先生,救死扶傷不分男女。”

但一旁年長一些的護士看出了許夏和席澤的門道,於是說道:“有女醫生,我這就去叫她。”

做完檢查後,席澤拿了藥又將許夏抱上車開回自己的住處,然後將許夏又抱進浴室打開花灑為她洗浴。

“我自己來。”許夏不願和他再呆在一塊,然而經過剛才的事,她發現自己也根本沒力氣去反抗。

席澤也沒有答應:“別擔心,我不會再對你做什麼,先洗幹淨,然後再上藥。”

熱水很快將許夏衣物淋濕,席澤幫她將衣服脫下,她雪白的身體上滿是青紫,尤其是手腕處紅彤彤一片。

“你的手受過傷?”席澤終於發現許夏胳膊上的刀疤,長長的一條,觸目驚心。

許夏下意識的把手藏在背後,席澤卻又把她手拉出來:“誰幹的?”

“自己摔的。”許夏平靜的回道。

席澤見她一臉堅定,知道現在自己追問隻會讓她更反抗,隻好又將她手放下。

他拿著花灑細細為她衝洗身體,她的腿上有淡淡的血痕,讓他自責又心疼。

洗完澡,他將許夏抱到床上,拿了吹風機將她的頭發仔細的吹幹,等到頭發吹完,才發現許夏已經睡著了,隻是她眉頭緊鎖,似乎夢裏有著傷心事。

席澤為她蓋好被子,然後拿來她的手機用她的指紋解了鎖,他翻出程深的電話,然後撥了過去。

原以為現在是淩晨對方不會接聽,但電話剛響了兩聲那邊就傳來一個男子略帶沙啞的聲音:“這麼晚了什麼事?”

席澤沉默了兩秒:“你好,我是許夏的未婚夫,明天上午你有沒有時間,可不可以找你聊兩句?”

程深並不知道許夏有未婚夫,所以這個電話讓他有些懷疑:“許夏人呢?”

這本來是他職業性的一句問話,但席澤卻曲解了他的用意,他緊緊的握住拳頭,但又盡量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她,在我身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