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轉眼冬天已經過去,春天已將來臨。容九禪的歡喜人生也即將開啟。
陽春三月,萬物欣榮,大地早已開始化上濃妝。容九禪已經能自己走路了,他每日都在淨室外的走廊或院子裏看些花花草草,跟那棵常青樹也能咕嘰咕嘰說半天的話。
現在的容九禪,說話還不明了,容顏經常聽不懂小九禪說的話,一大一小的兩人,說半天也沒互相懂起是何意思。
容顏:“掌門師伯!我不知道小九禪在說什麼!”
一巷真人聞聲從淨室出來,望著那兩張漲紅的小臉,內心莞爾,不怒不吵。
容九禪看見一巷真人從屋裏出來,伸出那雙爪爪就往那人的身上撲,奈何人小,隻抱得到一巷真人的道袍,嘴裏不停的說:“嗯嗯...要..花!花花!”
一巷真人很慈祥的望著他,一動不動。容九禪急了,口中不停,抓著一巷真人的道袍就往那棵梅花樹的方向走,一隻小手指著那棵樹不放下。
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要那梅花,一巷真人站在原地不動,容九禪急了,小臉漲得更紅。
一巷真人:“容九禪,不得摘花!摘花也是殺生!”
小九禪乖乖的放下手,默默的仰頭望著比他高出一個天的人,慢慢的伸手抓住那人的衣袍,然後一頭紮進衣袍裏,哼唧哼唧......
容顏在一旁望著一幕,趕緊過去拉小九禪,想把小九禪拉走,奈何那肉團子就是抓著衣袍不鬆手。
一巷真人:“容九禪,放手!做錯了,還不去麵壁思過!”
麵壁思過是容九禪歡喜人生中必不可少的,容顏再次去拉他,那肉團子鬆手了,眼巴巴的望著頭頂上方的人,忽閃忽閃他的大黑眼珠,癟癟嘴,“抱!抱抱!”
一巷真人內心早已柔軟的一塌糊塗,心道:“這小九禪,真是狡猾!”盡管內心早已很柔軟了,但是麵上還是毫無表情。
一巷真人:“容九禪,做錯事,不可逃避責任!去,麵壁思過!”
容九禪:“嗯...嗯...要......抱抱!”
一巷真人:“你不乖!不抱!”
然後那個肉團子容九禪就用他兩條小短腿,一撮一撮的移到走廊處,麵對著牆壁站定,回頭望望還立在庭院裏的人,那樣子可憐巴巴的很。
一巷真人在原地一動不動,並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容顏倒是很同情的望著那肉團子。一巷真人毫不留情麵的說:“容顏,進屋,做錯事的人該罰!”
容顏乖乖的進屋去了,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不敢多望他一眼。
那肉團子裝可憐賣慘的伎倆失敗了,隻好乖乖的轉回頭,望著近在遲尺的牆壁,那模樣讓人哭笑不得。一巷真人在後麵望著他,滿眼都是溫情,那溫柔都快溢出眼眶來。
盡管封住了容九禪的天靈之氣,但是他的聰明勁並沒有受到影響,滿腦殼都是鬼點子。一巷真人早發現了他的聰慧,正是因為聰慧,才要好生引導教育,且不可誤了這麼一顆好苗子。
現在正是好生調教的時候,給予他正確的三觀,才能避免他走上歧途的可能。所以,難免對他要求嚴格些。看著那個肉團子,還是不忍心將他一個人扔在外麵,他也沒有立即進去。
肉團子容九禪,望著前麵的牆壁,漸漸地就開始入神了,很久都沒有反應。一巷真人想著畢竟是個小孩兒,慢慢的靠近他,哪料他站著就睡著了。
一巷真人非常輕的將肉團子容九禪抱進屋去了,安安穩穩的放進偏閣內的小床上,掖好被角後才退出去。
有了容九禪,日子過得是精彩紛呈,沒有他玩不出來的,隻有容顏想不到的。
一巷真人不允許他摘花,他就天天守在梅花樹下等,等著梅花自己凋零落下來。
容顏在院子裏練功的時候,小九禪在一旁望著他,一副很崇拜的神情;容顏在院子裏習字的時候,他就在一旁看,等容顏不留神的時候,一隻小肉爪就覆上容顏即將寫好的經書上,關鍵是那爪爪不知什麼時候摸的全是墨。
容顏:“小九禪!”
容九禪:“嘻嘻......”
容顏:“掌門師伯,小九禪弄壞了我的字!”
容九禪還一臉不明所以的望著容顏笑,那模樣,仿佛在說不是他幹的。
容顏:“......”
一巷真人:“容九禪!去,麵壁思過!”
那個肉團子又是用他那兩條小短腿一撮一撮的移到牆壁處,習以為常的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