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兵被他冷厲的神情嚇壞了,連忙瑟縮的退到了一旁。

此時軒轅晟坐在馬車上已經認出段紫風來,原本他們年紀相當,他又樣貌出眾,眉宇間與他父親又是多有相似之處!被他看出,也是不足為怪!

“段兄,我是軒轅晟,你快救救她!你快救救她!”軒轅晟大聲呼喊道。

段紫風回頭認真的看他一眼道:“我是醫者,自然會盡了全力的救人!”

“謝謝你!”軒轅晟滿眼感激的看著他。

段紫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曾經的太子軒轅晟,是多麼的意氣風發!鮮衣怒馬的少年,此時卻被折磨的變成了如此!他這心中忍不住感慨萬千!

“公子!你快看看我家娘娘如何?她這身體抖的厲害!”一旁的奶母哭著捏住了他的衣角。

段紫風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從我的布包裏麵拿出一個灰色的布兜來,那裏麵有一些藥瓶,你將紫色的那個挑出來給我!”由於自己還被捆綁著,他沒有辦法自己伸手去尋找。

“好!”奶母答應下來,雙手哆哆嗦嗦的解下了他的布包,一打開,裏麵滿是一些瓶瓶罐罐的!

她的手有些猶豫,看到一個灰色的瓶子,連忙寶貝似得遞到了段紫風的手裏。

“公子!”奶母急道。

段紫風將瓷瓶接過,拔開塞子,在裏麵倒出了一粒藥丸,然後放到了拓跋玉的唇邊。

“吃下去!”段紫風柔聲說道。

拓跋玉眨了眨紅腫的眼睛,有些猶豫,但是卻聽到段紫風說道:“你隻要保住這個孩子!就什麼都有了!”

“娘娘,你快吃下去啊?如今,你這肚子裏麵的孩子,可是皇家唯一留下的血脈啊!”奶母哭道。

拓跋玉咬了咬有些幹裂的唇瓣,慢慢的張開了嘴。

段紫風將藥丸給她喂了下去,這才鬆口氣道:“帶她回去好生靜養著,再經不起折騰了!”

“是!多謝公子!”奶母匆匆給他道謝。

此時囚車已經開始漸漸的遠去,而坐在囚車裏麵的軒轅晟,連一句謝都沒來得及給段紫風說。

眼看著眾人漸漸的散去,站在不遠處的曹兵這才走了過來說道:“你還去不去了?”

段紫風冷冷的瞪他一眼,跟著他便往皇宮的方向走去。

段禦醫在宮內早就接到了消息,一直等在皇宮門口,驟然看到了段紫風被綁了過來,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你們倒是好大的膽子!老夫的兒子你們也敢綁,這曹坤也是越來越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段禦醫怒喝道。

“大人!”一旁隨他一起等候的小太醫忍不住提醒他。

“老夫怕什麼?老夫行醫幾十載,他能奈何老夫?”段禦醫鐵青著臉嗬斥。

“是!段禦醫,使我們統領有眼不識泰山!綁了貴公子!”那曹兵隻得點頭哈腰的賠禮道歉。

“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還不趕緊的給鬆綁?”段禦醫嗬斥道。

“是!大人您別生氣!”曹兵忙手腳利落的給段紫風鬆了綁,然後一溜煙的就直接閃人了!

段禦醫這才把目光落到了段紫風的臉上,皺著眉心說道:“紫風,你怎麼現在回來了?”

“不孝兒拜見父親大人!”段紫風撩起衣袍,行了大禮。

“你快起來!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回去談!”說著,段禦醫就帶著他往皇宮裏麵走去!

整座皇宮裏麵到處都是白燈籠懸掛著,白色的布幔隨風飄揚,看上去詭異可怕!

段禦醫帶著段紫風在宮裏低頭悶走,當走到太醫堂的時候,這才停下了腳步!

看著太醫堂三個字,段禦醫落下淚來!

“紫風,這皇宮之內,也唯有這一處太醫堂是幹淨的地方了!”段禦醫歎息道。

“父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子殿下他真的能做出弑君的事情來?”段紫風疑惑的看著段禦醫說道。

段禦醫冷眸猛的落到了他的臉上,沉聲道:“紫風!行醫者萬萬不能說出這等猜測之話來,必須按照證據講話!”

“是!紫風受教了!”段紫風自責的說道。

“隻不過,就連為父都不知道皇上的具體死因是什麼,因為我根本就沒有見到夏皇的屍體就被入殮了,當時我也提出過質疑,隻是可惜,曹坤一手獨大,並沒有給我這樣的機會!白白為臣幾十年,竟然連皇上死的原因都不知道!也真是失職!”段禦醫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