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子騫掃了一眼屋內的幾個理發師,然後冷哼了聲:“空有一副皮囊,繡花枕頭。”
鬱挽歌立刻踢了席子騫一腳:“小點聲。”
席子騫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休閑裝,但因為長得英俊,所以屋內的人,包括客人都會時不時地偷瞄他幾眼。
李哥很快就從裏屋出來了,看到鬱挽歌後笑著打招呼:“來了啊。”
“嗯,幫他剪個發。”鬱挽歌指了指席子騫。
“行,先來洗頭發吧。”李哥看了眼席子騫,眼睛一亮。
“不用洗,我剛洗過。”席子騫說道。
“那坐過來吧。”李哥拉開椅子,然後朝鬱挽歌問道:“你男朋友?”
鬱挽歌趕緊搖頭:“不是。”
“我是她老公。”席子騫見鬱挽歌沒有進一步解釋,有些不爽。
“哦。都結婚了啊?我還以為你單身呢。”李哥笑著看向鬱挽歌:“你今天不剪嗎?”
“嗯,我不剪。”
鬱挽歌則看了一眼席子騫,然後就發現這個男人正從鏡子裏瞪著她。
幼稚!
其實,席子騫對發型也沒什麼要求,畢竟在部隊上,沒有那個條件,也不允許他打理,所以就讓理發師給他往短的修剪了一下。
剪發的時候,李哥跟席子騫說話,席子騫都愛答不理的,讓鬱挽歌很是尷尬。
“你老公好像不太愛說話。”李哥訕笑著。
鬱挽歌也隻能僵硬地扯了扯唇角。
心想,他不是不愛說話,就怕他一說話,你會吃不消。
最後是鬱挽歌付的錢,因為她在這裏有辦卡,直接刷卡就行。
離開理發店後,鬱挽歌忍不住嘟囔了句:“什麼德行!”早知道就不帶他來了。
“鬱挽歌,別忘了你現在已經是個有夫之婦了,別動不動就勾搭帥哥。”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勾搭他們了?”鬱挽歌氣結。
“一雙眼睛都看見了。”席子騫咬牙切齒著。
“無理取鬧,懶得理你。”鬱挽歌直接上了車。
回到家後,席子漾一家子也在,除了席父,一家人又團聚了。
吃飯的時候,席母朝兒子調侃了幾句。
“有媳婦了就是好,不用催也知道往家跑了。以前單身的時候,我就算天天打電話給他,他都無動於衷的。”
席母一句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鬱挽歌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席子騫則回了句:“媽,瞧你說的,好像我有多不孝似的。”
“娶了媳婦忘了娘。”小鹿洋突然插了句嘴,把所有人給嚇到了,隨後又補充了句:“奶奶經常說爸爸。”
一句童言無忌讓大家又樂了好一會兒。
“趕緊要個孩子吧,家裏就更熱鬧了。”席子漾笑著說道。
鬱挽歌現在是一聽孩子兩個字就頭疼,做女人怎麼就這麼難呢?若是有下輩子的話,她一定投胎當個男人。
飯後半小時,保姆將熬好的中藥給她端到了桌上。
鬱挽歌磨磨蹭蹭的,就是不想喝。
席母見狀輕歎一口氣:“最後還不是得喝下肚,而且涼了更難喝。”
之前,鬱挽歌有跟席子騫抱怨過中藥難喝的要死,他倒也沒想過這個女人竟然會這麼糾結。
攥住挽歌的胳膊,然後將她從沙發上拎了起來。
“去喝藥。”
鬱挽歌就這麼被席子騫拽到了餐廳,然後在餐桌前坐下。
看著還在冒熱氣的中藥,光聞聞那味兒就夠了。
“快喝。”席子騫用手指碰了碰碗壁,然後催促道。
鬱挽歌抬眸瞪了席子騫一眼:“你以為喝糖水呢!”
但最後還是端起了碗,屏住呼吸抿了一小口,剛咽下去就有種作嘔的衝動:“哦……”
“有那麼難喝嗎?”席子騫觀察著鬱挽歌的表情,皺眉道。
“要不你試試?”鬱挽歌斜了對方一眼。
席子騫當真從鬱挽歌手裏奪過了碗,然後喝了一小口,然後眉頭緊蹙成一團。
鬱挽歌見狀笑了:“好喝嗎?”
席子騫將碗又遞給了挽歌:“還行。”
“什麼叫還行?你眉頭都打結了好嗎!”鬱挽歌簡直欲哭無淚。
“是不太好喝,但這是藥,你必須得喝。喝完後,我讓小楊拿塊糖給你。”席子騫承諾道。
鬱挽歌有點兒想吐血,她稀罕那塊糖嗎?她隻是不想喝藥而已。
席子騫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朝小鹿洋喊了聲:“洋洋,過來!”
小鹿洋立刻跑了過來,站在了席子騫的身邊。
“你放兜裏那塊棒棒糖呢?給你舅媽吃。”席子騫俯視著小鹿洋,直接命令道。
小鹿洋看了看席子騫,又看了看鬱挽歌,然後將兜裏的糖遞給了鬱挽歌:“舅媽。”
其實,小鹿洋是喜歡鬱挽歌的,若是換做席子騫問他要著吃,他未必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