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瀲雙手捧住她的臉,薄唇擦著她的唇角,磨蹭著,又呢喃低語。
“這幾天一直心神不寧,老害怕你不辭而別,既然你出現,讓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愛我的,我也同樣愛著你,月,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了,今晚就回大梁,我要娶你,一刻都不想等。”
逐月很想發火的,可在他深邃的眼睛裏,看到萬千柔情,目所能及處,是令人為之悸動的傾城之色,聽著他像囈語一樣的表白,氣勢突然就弱了,轉而心軟的如一汪春_水。
隻聽秦瀲又說,“其實我每晚都失眠和相思,你有沒有和我一樣?”
逐月抿唇而笑,這個如花般的笑容,是對他最好的回答,男人表達愛意的方法很直接很簡單,就是想一直不停的疼愛自己的女人,無休無止,不知疲倦。
這句話在秦瀲身上得到很好的詮釋,他眸中似有火焰,並且越燒越旺,逐月和他在一起那麼久,當然知道,每當出現這個表情的時候,接下來要做什麼。
伸手擋住了他的身體,搖了搖頭,“大白天的,你別發瘋。”
秦瀲不管不顧,清明的眼睛,也有些泛紅,低沉著聲音說,“誰規定大白天,不能睡自己媳婦兒?”
逐月簡直對他無語,眼珠子轉了幾圈兒,腦子裏在思索,這該怎麼讓他停止,很快就說,“其實,我身上的殘毒沒有完全排除,需要修養,不能劇烈運動。”
秦瀲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一側身,跳下來,有些擔憂的問,“那怎麼辦?還能恢複嗎?”
逐月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和衣服,怕他擔心,說道,“沒什麼大礙,就是要靜養。”
秦瀲這才放下心來,手放在她身上,又追問,“那要多久才能恢複?”
逐月咬著手指,擰眉沉思了片刻,“大概要八九個月吧。”
秦瀲眼皮跳了幾下,八九個月,那意思就是,這段時間都不能碰她,有媳婦和沒媳婦一樣,還是要做和尚,他眨了幾下眼睛,有些說不好心裏的感覺。
但是她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秦瀲也不是隻顧自己的人,微歎了一聲,“等回宮之後,好好調養,應該很快就能恢複的,別擔心。”
逐月本來還怕他不相信呢,點了點頭,“嗯!”
可是秦瀲的手,突然頓了一下,他覺得逐月是不是胖了,以前纖細的腰肢,變得粗了。
他擰著眉頭,正想再感覺一下的時候,逐月拿開了他的手,“我跟你說件事兒。”
秦瀲的注意力,很快就不在肚子上繞了,“你說。”
逐月用衣服,把肚子遮好,這才說的,“陛下,晉楚兩國都大傷元氣,如果拓拔邕真心想要休兵,陛下會怎樣?”
秦瀲蹙了一下眉,本來拓拔邕這次算計他,他咽不下這口氣,要找機會,討回來的,但是也知道,再這麼征戰下去,會動國之根本,他沉思了一會兒,“隻要他不挑事,我不主動惹他。”
逐月忍不住在他麵頰上親了一口,“這就成了,該用膳了。”
秦瀲摸了摸被她親過的地方,衝她笑了一下,“走,我帶你出去吃。”
兩個人像普通的情侶一樣,行走在街頭,逐月一身白衣,長發如墨,秀美無匹,頻頻引來街頭年輕男子的目光。
秦瀲沉著臉,飯都沒吃,醋都喝飽了,像是宣誓主權一樣,把逐月拉到胸前,緊摟著腰再也不鬆開。
逐月覺得這樣走路,特別別扭,秦瀲臉斂下眉,像是為她著想一樣,“這裏人多,離我近點兒,免得被擠散。”
逐月瞥了撇嘴,別以為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沒見過一個男人,心眼這麼小的。
兩國的公共地區,取名安定郡,希望兩國長治久安之意。
晌午時分,這兒的街上十分熱鬧,連衣成雲,揮汗成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