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擠滿了人,逐月天生好動,穿過人群,擠了過去,原來是街頭賣藝的。
秦瀲看她高興,難得有機會和她單獨相處,就站旁邊陪著她看,一個壯漢,施展了一陣拳腳之後,又展示了硬家功夫,單手舉鼎,手指頂缸,引來一陣陣的喝彩。
逐月擠在人群中,也看得津津有味,這個時候,感覺有人擠了她一下。
逐月看過去,隻見是一個相貌清秀的,年輕男子,他眼底露出驚豔。
“姑娘好美,我從沒見過,像姑娘這麼貌美的女子,真是絕色無雙,一顧傾城,說是天下第一也不為過,在下李朝,不知可否有幸,請教姑娘芳名?”
逐月抓了抓頭發,謹慎的看了一眼秦瀲,果然他臉黑如鍋底,逐月笑了笑沒出聲。
那男子,被迷的春心蕩漾,“姑娘,我家就住在前麵,這裏人多擁擠,不如到我家裏坐坐。”
他正好手裏拿了一束花,討好的遞過來,“姑娘你一定要收下。”
不由分說的塞的逐月手裏,秦瀲這邊兒早就憋不住火了,他伸手把花接過來,毫不客氣的扔到了路邊兒。
攬住逐月的脖子,輕聲的說道,“不是給你說了,外麵的髒東西,不能亂碰,小心肚裏的孩子。”
逐月驚的張了張嘴,“你怎麼知道有孩子?”
秦瀲把嘴巴湊到她耳邊,輕聲的說,又使別人能聽的到,“我媳婦有沒有孩子,我當然知道。”
那男子睜大了了眼睛,秦瀲牽著逐月的手,經他身邊過去,正好正好一腳,踩在了他的腳上,疼的他原地跳了幾下。
逐月暗中看秦瀲的神情,除了一臉嚴肅,並沒有喜悅激動啥的,看來他並不是真的知道自己懷孕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秦瀲突然停下了腳步,語氣不太好,“下次不準單獨出門,還有,把頭發挽起來,不要打扮的像個小姑娘似的。”
男人都在旁邊呢,都擋不住她的桃花,這要是不在,還不知道開的怎麼燦爛滿山紅呢?
逐月對他吐了吐舌頭,秦瀲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兩個人手挽著手,進了一家,豪華的酒肆。
隻是他們沒發現,遠處的房頂上,坐著一個人,她如今已是魔教之尊,身份尊貴。
薛蟬衣在碧沅的幫助下,殺了七煞,並把他練成魔珠,吞入腹中,順理成章了,繼承了他所有的功力,但是一次接收太多,無法吸收,每到月圓之夜,就會經脈逆行,隻怕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
她隱隱覺得,逐月身上的那塊靈石,不是凡間之物,她要找機會取過來,輔助自己修煉。
隻是剛剛和她離那麼近,還借送花之際,碰了她的胸口,怎麼就沒發現呢,那麼貴重的東西,她不可能不隨身攜帶的。
用過晚膳之後,以秦瀲的意思,今天就回軍營,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大梁,可是逐月還不能走,因為她還要救治拓拔邕。
秦瀲知道後,當然不同意,經不住逐月的堅持,他最後是同意了,但是條件是自己必須在場。
這下好了,拓跋邕最不想看到他,他還非得跟著。
第二天,逐月一大早,就去看望了拓拔邕。
他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比昨天好了很多,看來恢複的不錯,逐月伸出手來,想在替他把脈,卻不料,秦瀲搶先一步,把一塊擦桌子的布,蓋在了他的手腕上,這才讓逐月替他看。
拓拔邕這時,才注意到房間裏還有其他人,臉色沉了下來,視線轉向一邊,真是情敵見麵,怎麼看對方都是混蛋。
逐月感覺他脈搏平穩,又悄悄地輸一些真氣給他,想必過不了幾天,他就能和以前一樣了,笑著說,“聖上,你身體底子好,很快就能恢複的。”
拓拔邕看著,那個坐桌子旁,臉色陰沉的男人,故意說道,“還是你照顧的好,多虧了昨天,坐這床上,為孤療傷,還親口,哦,親手喂孤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