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淩臉上一紅,羞愧難當,“回娘娘,淩兒擔心陛下著涼,所以沒來得及穿衣服,就出來了。”
逐月淡笑了一下,很輕很淺,但是卻讓人後背涼颼颼的,“你還真是關心陛下,是不是連床都暖好了,想的還真周到。”
穆淩身體瑟縮了一下,“娘娘,淩兒先告退了。”
逐月微微頷首,狀似關心的說,“嗯,姑娘家注意保暖,不然胸容易凍萎縮。”
她站起了身,扶穆淩起來,趴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你剛剛也說了,有些妖孽喜歡吸人精氣,可據我所知,有些妖孽還是色_鬼,特別是晚上,看到你這樣漂亮的大姑娘,他們通常會奸個七八十遍,片刻不停,直到五髒六腑,被捅稀巴爛,他們會再把奄奄一息的屍體,一點點的啃的骨頭都不剩,你可得小心點兒。”
穆淩渾身打了個冷戰,臉色也煞白如紙,神情麻木,踉踉蹌蹌地出了亭子。
逐月冷笑了一聲,朝濃密的樹葉裏看了一眼,隱在暗處的齊蜂,得到了命令,黑影閃過。
飄飄蕩蕩的跟在穆淩身後,狀似鬼混,把她嚇的大病一場,暫且不提。
逐月這才轉身回來,坐在秦瀲的身邊,他依然懶懶散散的躺著,隻是伸出手來。
逐月把手放在他的掌心,努著嘴,看他神色不愉的臉,“你晚上就準備在這兒過夜了嗎?”
秦瀲把玩著她的小手,沒有出聲,縱然是逐月沒錯,他也表現不出喜悅來,閉上了眼睛,神情說不出的疲憊。
逐月的一隻手撫摸在他的臉頰上,聲音甜甜糯糯的,“我知道你不開心,你罵我兩句,要不打我一頓,不要這樣不理人嘛。”
秦瀲睜開眼睛,她眉目如畫,不施粉黛,卻遺世獨立,隱在迷蒙的夜色中,比夜色更美。
語氣溫軟,神情柔弱,她是在討好自己,明明她也受了委屈,秦瀲手掌收緊,把她帶入自己懷中,按在堅實的胸膛上。
“我沒有怪罪你,我是心情不好,但不是因為你,可你能安慰我,我還是很感動,疼你還來不及,又怎舍得打罵你。”
逐月的臉頰貼在他的胸口中,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感覺特別的安心,喃喃低語,“我才不信,你肯定介意謫君的話,懷疑肚裏的孩子,不是你的。”
秦瀲大掌貼在她的背上,“我既然娶了你,當然會信任你,況且對我來說,孩子沒有你重要,不要胡思亂想了,我隻是想靜一靜。”
不管他怎麼說,逐月當然知道他不高興和自己有關,明明他心裏不痛快,可是他不但沒有責備自己,還出言安慰,這讓逐月心裏很感動。
因為感動,心貼的更緊了,往他懷裏靠了靠,“隻要我們真心在一起,是沒有什麼能夠把我們分開的,謫君不過是不甘心罷了,並不是非我不可,時間長了,他也就是釋然了。”
釋然了,是她想得太過於天真,恐怕那個男人對逐月的感情,不會比自己少。
可那又如何,逐月現在是自己的妻子,要為自己生兒育女,要和自己朝夕相處。
秦瀲心裏的煩悶,被她溫香的身體一碰,消解了不少,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長出一口氣問道,“你是真心想和我在一起,無論以後發生什麼?”
逐月嗔視了他一眼,撅了撅嘴說道,“這還用問,你心裏不知道啊?”
秦瀲淡淡勾唇,坐直了身子,把她扣在自己的懷裏,神情嚴肅,口氣鄭重。
“那好,既然我們結婚夫妻,以後就是一體,無論發生什麼,都要彼此信任,心裏有什麼不滿,也要及時溝通,我是男人,更應該多體諒,不能給別人趁虛而入的機會,今天的事隻是一個考驗,我們以後,要一起生活幾十年,這其中難免磕磕碰碰,沒有信任無法長久,我希望我們的感情像美酒,曆久彌香,永遠保持著熱情和濃烈,好不好?”
逐月鼻子微微泛酸,自從懷孕以後,她就特別的容易感動,為什麼這個男人會這麼好,她很慶幸,能給他做妻子,溫順的點了點頭,“嗯。”
秦瀲又摟緊了她,下巴在她額頭上蹭了蹭,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世間女子萬般好,他隻要一個白逐月足矣,縱使有再多的人反對,他也不會放手。
謫君帶來的不愉快,在兩個人敞開心扉的溝通以後,似乎並沒有影響多久,還讓他們更如膠似漆了。
逐月抬起頭,仰視著他,長長地睫毛顫抖著,“那你是不是該回房了,我們交杯酒還沒喝呢?”
秦瀲挑了一下眉頭,從長椅上下來,手臂抄入她的背後,“走,回去和媳婦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