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愛心泛濫(2 / 3)

葉非墨看著她的動作,眼睛一眯,她什麼意思?

溫暖沒想到他站在更衣室外看自己,頓了頓,也沒說什麼,拎了包走人。

葉非墨臉色不善地扣住她的手臂,沉聲問:“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溫暖淡淡地回答,想掙脫葉非墨,他卻用力一拉,溫暖瞬時摔在他身上,葉非墨臉色陰鷙到了極點。

溫暖大惱,抬眸怒瞪他:“放開!”

“你到底要和我鬧到什麼時候?”葉非墨厲聲問。

“我不想和你鬧,更不想和你說話,放手,我快遲到了。”

葉非墨怒不可遏,新年第一天,一聲新年好都沒有,還要看她的臉色,這滋味不好受,一想到昨晚對空氣說話的自己,更覺得怒火上躥。

“昨晚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葉非墨沉聲問。

溫暖冷笑,昨晚他說了什麼,不就是吃意大利麵嗎,見鬼的意大利麵,會也不做給你吃。她平靜地說道:“聽見了。”

“那你怎麼說?”

“沒什麼好說的。”溫暖說道。葉非墨一怔,她已掙脫他的鉗製,走人。

蔡曉靜今天親自來接她,已經在樓下等著了,蔡曉靜很無語地看著她:“你和葉總都去參加婚禮,為什麼不坐他的車,還讓我大清早起來接你,姑奶奶,你這避嫌也避得太過分了吧。還一個是伴娘,一個是伴郎呢。”

溫暖上車,麵色冷然。蔡曉靜從後視鏡看見葉非墨也出來了,臉色陰沉,蔡曉靜一看就明白怎麼回事了,發動車子,走人,忍不住說道:“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還在鬧別扭啊。”

“新年快樂,恭喜發財,紅包拿來。”溫暖平靜地說道,伸手向蔡曉靜要紅包。蔡曉靜一拍她的手掌心,兩人相視一笑。

唐舒文和陳雪如的婚禮在棉安公園舉行,這是A市最大的婚宴場所,婚禮是溫嵐和婚慶公司一起策劃的,中西結合風格,異常熱鬧。

新娘是直接從唐家接出來的。

今天的伴郎隊伍也全部是鑽石級別的,葉非墨、林寧、林迪雲、蘇然和顧雲,五位伴郎一位比一位大牌,全部是A市排得上號的鑽石王老五。伴娘隊伍是溫暖、蔡曉靜、唐曼冬、張穎和呂媛媛,這其中有兩位是陳雪如圈外的好朋友。主車中的是葉非墨和溫暖,唐舒文和陳雪如坐在後麵。

新娘新郎到公園時,蘇然起哄讓新郎抱著新娘進去。公園很大,抱著一直走進去有好幾百米的路程,蘇然是有心刁難,林迪雲、林寧和顧雲等人也跟著起哄,伴郎一起哄,伴娘自然也不會安靜。

唐舒文也不廢話,果斷抱起新娘往公園走,鮮花漫天,一路笑聲,氣氛特別溫馨歡樂。

陳雪如圈著唐舒文的脖子,臉色微微一紅,心中第一次生起一種希望,或許,和唐舒文在一起是真的幸福。兩名小花童提著籃子在後麵撒花,小念也跟著當花童,拍著小手喊爹地媽咪,十分歡樂。

唐舒文低頭看了陳雪如一眼,懷中的新娘妝容精致,臉頰上有少許自然的紅暈,豔麗無雙,美麗精致的婚紗也沒奪去她的半分美麗。兩人目光相觸,一人太過於露骨,一人羞澀不安,唐舒文嘴角愉悅地揚起。

司儀已在等候了,賓客起身,鼓掌歡迎,唐舒文放下陳雪如,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老婆,你該減肥了。”

陳雪如一米六九的個子,正好五十公斤,是有點分量的,從公園到場地幾百米,難怪唐舒文會累。至於減肥,陳雪如淡定地想,自己的身材十分標準,不需要減肥。

溫暖沒想到,觀禮的賓客中,竟然有顧睿。每一位賓客都麵帶笑容地祝福新人,隻有顧睿臉色難看至極,仿佛失去了什麼,他看陳雪如的目光十分晦澀。新人在台上交換戒指,顧睿起身離開婚宴現場,溫暖幸災樂禍地想:男人總是在失去之後才知道珍惜。

新娘要丟捧花了,沒結婚的女人們都湊過去接捧花,溫暖看著這陣勢覺得很好笑,她本來不想湊這熱鬧的,硬是被蔡曉靜拉了過去。

陳雪如背過身去把捧花往後一拋,竟然很精準地砸在溫暖胸口,溫暖下意識地抓住捧花。溫暖有些錯愕,不是吧,她接到了?一旁的葉非墨嘴角揚起,溫暖正好看見他在笑,別扭地把捧花塞到蔡曉靜懷裏。

“你接到的。”溫暖說道。

蔡曉靜笑:“有眼睛的都看見是你接到的好吧,看來,下一次要喝溫暖的喜酒了。”

“怎麼也是你嫁在先吧,曉靜姐,再不嫁人就老了。”溫暖笑吟吟地說道。蔡曉靜罵了一聲死丫頭。

唐曼冬說:“嫂子這花打偏了,打誰不好,打你身上,我看你就不像近期內會結婚的人。”

“正解!”

新娘下去換衣服,伴娘伴郎招呼著客人去婚宴廳。溫暖讓蔡曉靜他們先去,她跑到公園的涼亭裏坐下休息,因為鞋子有點小,穿著走來走去,有點累,腳跟後麵都磨得脫了皮,她脫了鞋,讓腳休息一下,動了動自己酸痛的腿。

一道陰影覆來,溫暖抬頭,見葉非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站在她身邊,還是那副撲克臉,但眼神裏帶著幾分暖暖的笑意,今天是他好兄弟的好日子,難為他整日都帶著笑了。

葉非墨瞥了瞥她的腳,見她腳後跟都被磨破了,他蹲下身來,抬起她的腿。溫暖一縮,被他握緊了:“很疼嗎?”

溫暖一直覺得自己的腳丫子長得挺漂亮的,又白又嫩,腳趾頭又長又細,指甲上還塗了一層粉色,更是好看。不過就算腳丫子再好看,這麼明晃晃地放在他腿上讓他觀賞,她還是有點害羞的。

“不疼,放手啦。”溫暖臉上一熱,掙紮著要他放手。

葉非墨幫她揉了揉紅腫處,盡量不碰到她的破皮處,忍不住蹙眉:“去換雙鞋。”

“這時候去哪兒換鞋啊,沒事,忍忍就好了。”這禮服和鞋子都是配好的,尺寸本來是弄好的,但好像記錯了,選了小一號的鞋子,又是十厘米的高跟鞋,隻能忍著。

她縮回了腳,葉非墨坐到她身邊,拿過捧花,溫暖一看,慌忙說:“這新娘子丟捧花的說法一點都不靠譜,我怎麼可能是下一個嫁人的,應該丟給曉靜姐才是。”

良久,葉非墨說:“我覺得接捧花這一說法挺準的。”

溫暖看著他沒說話。

“溫暖,昨晚我說的話,你真的沒聽見嗎?”葉非墨又問。

“你說什麼了?”

葉非墨一窒,溫暖一邊穿鞋,一邊說:“不就是要吃意大利麵嗎?抱歉,我不會。”

他臉色陰沉:“不是這事。”

“不是這事那是什麼事?”

葉非墨看她的表情不像是說謊,抿了抿唇,說:“我道歉了。”

“什麼?”

他咬了咬牙,拉著她起身:“我道歉了。”

“哦,還有呢?”溫暖麵無表情地問。她和葉非墨處久了,也學會了他的那套,不就是冰塊臉嘛,誰不會,何況她還是演員。

葉非墨目光森寒,像是動了怒,又像是無可奈何。溫暖冷冷一笑,拂開他的手要走,手臂卻被葉非墨握住,他從背後把她抱在懷裏,手臂緊扣在她腰上,溫暖越是掙紮,他抱得越緊。

“葉非墨,放手!”

“我和韓碧已經結束了。”葉非墨沉聲說道,“暖暖,不要生氣了好嗎?”

溫暖無動於衷,目光沉冷。他終究不懂她到底在介意什麼,溫暖有些失落,心中難受。葉非墨見她沉默,也很忐忑。

“你到底要怎麼樣?”

“你什麼態度?”葉非墨知道,溫暖表麵上是嗔怒,其實態度軟化了,他打蛇隨棍上,摟著她的腰哄著,“乖了,不氣了,下一次出去見我媽都帶上你,行了嗎?”

溫暖撇了撇嘴角:“這根本就不是出去見你媽的問題,而是……葉非墨,我問你,你是不是還愛著韓碧?”

葉非墨猶豫了一下,溫暖目光轉冷,他卻不讓她掙脫開,硬是抱著她:“溫暖,我和她七年前就結束了。”

“結束了又餘情未了?這麼說來,你還愛著她?”溫暖是第一次如此尖銳地問他和韓碧的關係,她不想再糊裏糊塗下去,愛多一分,計較也多一分,她漸漸地越來越在乎,他心中到底誰的分量更重一些,是她還是韓碧,可他每次都逃避話題。

“暖暖,如果我說一點都不掛念她,你也未必會信。”葉非墨說道,扳著溫暖的肩膀,放柔了聲音,“我隻知道,我想在一起過一輩子的人是你,不是韓碧。”

溫暖心中一痛,低了頭,苦笑一聲。葉非墨不明白,他都說到這份上了,為什麼她還是不明白。

溫暖說道:“前幾天,曉靜姐給我看一個劇本,其中有一句話,我覺得說的很對,陪我們到最後的人,總不是最刻骨銘心的那個,而是最適合的那個。看來,韓碧是你最刻骨銘心的那個,而我是你最適合的那個。葉非墨,我很霸道,要當你最刻骨銘心的那個,也要當你最適合的那個,既然不能兩全,我寧可舍棄。”溫暖癡癡一笑,“我還年輕,忘了你,再找一個人談一場戀愛也是有可能的,我不隻要當他最適合的那一個,還要當他最愛的那一個,既然你最愛的是韓碧,那你又何必拒絕她?”

“溫暖!”葉非墨厲喝,眼神裏掠過一抹悲傷。忘了他,再談一場戀愛,這就是她想說的話?真的能說忘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