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答應再說。”她卻如此說道。

我堅持,“你先說了再說。”

她看著我,“噗哧”一聲地笑了,隨即斂住了她臉上的笑容,幽幽地對我說道:“宇文老師,你這次幫了這麼大一個忙,你說我會整你嗎?”

我的心裏頓時感到熱乎乎的了。誰說她沒心沒肺的?於是點頭道:“好吧,我答應你。”

“太好了!”她高興得跳了起來,“你自己說的啊。我先告訴你為什麼要管同性戀叫兔子的事情。然後再說我的條件。這下你放心了吧?”

“好啦,快說吧。我放心了。”我笑道,心想你真夠麻煩的。不過,對她不再用那個問題的答案來要挾我還是感到很高興的。

“這裏麵有兩種說法,一是根據《木蘭辭》中有‘雙兔傍地走,安能辯我是雌雄?’之說,所以同誌也被稱為兔子。第二種說法是,雄的兔子不但可以和雄兔交配,也可以和雌兔交配,隻是和雄兔交配不會受精。每一個兔子都是這樣。說白了一點,就是隻要是雄兔看到另一隻或幾隻兔,不管是公母,都會去做。所以在古代,人們不知道同性戀這個詞,就用兔子來代替。”她說道。

我們是學醫的,並不忌諱她這樣的措辭。不過,我還是很驚異,“唐波爾,你怎麼知道那麼多的東西啊?”

“因為我喜歡學習。”她正色地道。

我頓時笑了,“你學的東西蠻奇怪的。”隨即發現她的臉色有些變了,急忙地道:“你告訴我,要我替你做什麼?”

她的臉色這才轉為了笑意,不過,我卻看見她的臉“噌”地一下變得通紅了,“宇文老師,我可以親你一個嗎?”她忽然地問我道。

我頓時怔住了,因為我完全地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對我提出這樣的請求來。“小唐,別調皮了。”一會兒過後我才反應了過來,急忙尷尬地笑著對她說道。

“你沒覺得我們並不像一對情侶嗎?”她的臉依然是紅紅的,不過卻不失落落大方。

“我們本來就是假的啊?”我說,心裏不禁惕然:她不會當真了吧?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江月豈不是把我當成了肉包子,一下就扔到了她麵前了嗎?俗話說,“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江月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隨即,我在心裏不禁笑了:我怎麼會是肉包子呢?我一定要當鐵包子,讓唐波爾無法下嘴!更何況,她是不是貪吃的狗還難說呢。也許,她真的隻是為了讓我們倆顯得更像情侶罷了。

“別胡鬧。我們就是裝裝樣子而已。我姑姑不是一件安排好了你的工作了嗎?等你下個月畢業了,正式報到了,我就算完成任務了。”我急忙地對她說道。

“還從來沒有男人親吻過我呢。”她卻似乎沒有聽見我的話,緩緩地轉過了身去,我聽到她在說,聲音幽幽的。

我也還沒有真正地親吻過女人呢。我在心裏苦笑道,但是嘴裏卻在對她說道:“你還小,今後會有人親吻你的。”

不是我太偽君子,而是我不想對不起江月。其實,我的心髒早已經在開始猛烈地撥動了,我的內心也早已經開始泛起了漣漪。

“我們開始摘梨子吧。”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她忽然地轉過身來,笑著對我說道。就好像剛才她從未對我說過那樣的話似的。

“好。”我說,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卻有些微微的失落的感覺。我發現,她真的不再像一個小女孩了。

“我忽然想起了一個關於梨子的笑話了。你聽不聽?”我們兩人摘了一會兒梨後她忽然地問我道。

“你笑話真多。說來聽聽。”我笑著回答,心裏在想:剛才的事情或多或少地讓我們之間有了些尷尬了,她講笑話的目的也是因為要消除這種尷尬吧?

“兩隻螞蟻走在路上,突然看見一隻很大的梨。猜一國家名。”她隨即笑著說。

我有些詫異,“這哪是什麼笑話啊?明明是謎語嘛。”

“好,就算是謎語吧。那你知道答案嗎?”她問我道。

我想了想,搖頭。說實話,我覺得自己在這方麵真的很弱智。

“那我告訴你吧。”她笑著說,“這個謎語的答案很多的。”

“哦?那你說說。”我笑道。

她朝我靠了過來,我沒有後退。因為我無法後退——我的身後是一顆梨樹。

“聽好了。”還好的是,她在我麵前十公分左右距離的時候站住了,她在笑著對我說。

我苦笑,不敢去看她,嘴裏卻不滿地道:“你每次都這樣。幹幹脆脆地說出來多好?”

“這是講笑話的技巧。你懂不懂?”她瞪了我一眼後道。

“好,技巧,技巧!那你現在可以講了吧?”我頓時笑了起來。

“給,你先吃一個,我也吃一個。我們吃完了後我才告訴你答案。”然而,她卻從背簍裏麵拿出來了兩個梨來然後對我如此的說道。

“有農藥的。這樣吃不好吧?”我問她道。

“沒關係的。不幹不淨,吃了不生毛病。”她笑著說,隨即朝她手上的那個大大地梨上去咬了一口,我頓時笑了。因為我發現她手上的梨頓時差點有三分之一已經不見了,她的雙頰頓時鼓囊了起來。我覺得好笑的倒不是她的吃相,而是有些不相信她的嘴巴裏麵的容積竟然會那麼的大。

“唔唔唔。。。。。”我聽到她嘴裏還在對我發出聲音,聲音帶有一種奇怪的旋律,不知道是她在叫我快吃呢,還是問我在笑什麼。

急忙地去咬了一口自己手上的梨。真甜啊。

終於地,我們倆都吃完了自己手上的梨了。“我現在說答案了啊。”我還沒問她,而她卻自己開始說了起來。

我點頭。

“?螞蟻甲說:‘咦,大梨?’螞蟻乙隨即道:‘噓,梨呀。’”她終於開始說了,但是我卻聽得莫名其妙的,問她道:“什麼意思?”

她瞪了我一眼,“怎麼這麼笨啊?”

我訕訕地道:“你以為都像你這麼的精靈古怪啊?”

“明明是你自己笨。”她白了我一眼,我發現她的眼睛清澈如水,眼白裏麵也沒有一絲的雜物,心裏不禁一動,再也無法生氣。

也許是我臉上的柔和被她感知到了,她不再說我笨了,隨即對我說道:“螞蟻甲說的‘咦,大梨?’指的是意大利,螞蟻乙隨後說:‘噓,梨啊。’這指的是敘利亞。明白了嗎?”

我恍然大悟,“這樣啊。竟然會有這樣的謎語。嗬嗬!”

她頓時笑了,“還有呢。你聽好了——螞蟻甲又說:‘奧,大梨呀。’”

我笑:“澳大利亞。”

她點頭,微微一笑,道:“螞蟻乙高興地道:‘嘻,搬呀。’”

我再笑:“西班牙”

她“嗬嗬”笑道:“螞蟻甲說:‘抱家裏呀’螞蟻乙於是去抱,卻抱不動,螞蟻甲出主意:‘啃梨呀。’”

“保加利亞、肯尼亞。哈哈!”我頓時覺得好玩極了。

她也笑,“螞蟻乙咬了一口,說:‘梨不嫩。’”

我一怔,瞬間明白了,“黎巴嫩”

她笑著點頭,繼續地道:“螞蟻甲也咬了一口,說:‘麵的。’”

“緬甸?”我試探著問。

她朝我豎起了大拇指,笑道:“螞蟻乙再咬了一口,說:‘一澀梨。’”

我再也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她也大笑,我們異口同聲地道:“以色列!”

然而,就在這時候,我看見她猛然地收住了她那正在張開大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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