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姑姑在那裏偷偷地看我們。”我聽到她忽然地在對我說道。

我一驚,可是,我還沒有反應過來該怎麼辦的時候,卻猛然地感覺到了一種柔軟早已經印在了我的唇上!

這一刻,我頓時懵住了。

可是,我在一瞬間後便清醒了過來,但是卻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去將她推開!

不僅僅是無法,還有不忍,不願意。因為,我發現自己正在被她融化——

她的雙手已經繞過了我的頸後,正在摩挲著我腦後的頭發,她的胸緊緊地貼在了我的前胸上麵,讓我可以完全清晰地感受到她那個部位兩處的結實與柔軟。她的舌已經進入到了我的口腔裏麵,我的舌也早已情不自禁地去和她糾纏在了一起。

我的心髒在劇烈地跳動,心緒開始激動起來。

她的舌真柔軟啊!那種柔軟非常的奇妙——它送給了我興奮的同時還有迷醉的感受,仿佛有一縷酥麻的熱線正在通過我的舌尖在向我的全身傳布,直達我軀體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她的舌充滿著一種甜香,那是梨的味道。

我感受到了自己正在狂亂的情緒,雙手在不知不覺中伸進到了她的衣服裏麵。雙手是一片柔嫩和難以用語言描述的爽快感受……情不自禁地,我的手已經滑向了她背後的褲腰,在經過短暫的阻擋之後,雙手變猛然地有了前胸那種飽滿的感受。

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自己所處的地點、忘記了這個世界!我們的舌交織在一起,我的雙手在她的身體上一前一後地繼續向下……

“啊,別!”猛然地,我發現她已經掙脫了我,掙脫了我的舌與雙手。我看著她,恍然若夢。

“你好壞。”她在對我說,臉上卻是一片羞意。

“我……”我抬起自己的雙手來,木木地看著它們。

“你好壞。我不理你了!”她說,快速地跑開。

頓時驚慌起來,惶恐起來。宇文豪,你搞什麼搞?!怎麼如此下流啊你?!

我頓感羞恥。

許久之後,我才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走出了那片果林,背上是唐波爾背進來的那個背簍。不過,它的裏麵現在已經裝滿了梨。

她不會生氣的!想到了梨,我才猛然地意識到了這一點。不是嗎?是她先來親吻我、撩撥我的,而且早有預謀。她讓我先吃梨就是為了後來我們的吻,梨,在那個時候成了口香糖一樣的作用了。

至於當時我姑姑是否在那裏偷看我們可就難說了。我心裏想道。

不,姑姑可能在悄悄地看我們呢,唐波爾這樣做的目的不正是為了向我姑姑證實我和她的關係嗎?

心裏頓時不再惶恐與忐忑,但是卻有著一種愧疚,對江月的愧疚情緒。

“你怎麼才出來?”當我剛剛進入到那戶農家的時候,驚訝而欣慰地看見唐波爾正朝我奔跑過來,滿臉是愉悅的笑。

她朝我跑了過來,我不敢去看她。她的手已經在我胳膊裏麵了,我的耳邊是她的嗬氣如蘭,“別這樣。你的身體顯得太僵硬了。”她在對我說道。

心裏大喜——看來她真的沒生氣。

不過,我自己隨即卻生氣了:你傻啊?你的初吻可是被她強迫地奪走了的。

這時候我才猛然地想到了一件事情來——和她接吻的時候,自己竟然沒有打嗝!

姑姑遠遠地就在看著我們了,她的臉上帶有一種古怪的笑。我頓時明白了,她剛才確實來偷偷地觀察過我們。

而讓我更沒有想到的是,這時候唐波爾還在繼續地問我道:“你沒有生氣吧?”

“我的初吻被你拿走了。”我去到她耳邊小聲地說道,同時也是為了配合她在自己的姑姑麵前演戲。不過,這時候的我可要自然多了。

“我也是初吻啊。你不吃虧的。”她卻如此說道。

“你那麼熟練。鬼才相信。”距離姑姑越來越近了,我不再像剛才那樣地與她顯得過於地親熱。我知道,在長輩麵前必要的矜持是必須的。

“你不熟練嗎?你的爪子都……”她噘嘴道,隨即卻“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大汗。

吃午飯的時候姑姑說了一句話,就因為她的那句話才讓我真正地感受到了唐波爾在果林裏麵時候的那個行為的正確與必須。

姑姑對我們說:“你們兩個人的感情到了現在這樣了,我也就放心了。”

我朝著姑姑“羞澀”地笑,唐波爾卻在那一刻勾下了頭去。她的那個動作讓我差點笑出了聲來。

“好啦,吃飯吧。我們喝點酒好不好?”姑父卻對這樣的事情不大感興趣。

我朝姑父點頭,“喝點吧。”

“小唐喝點嗎?”姑父又問道。

“姑父,我不會喝酒的。”她急忙回答道。

“就是,別讓人家小唐喝酒。哪有女孩子喝酒的?”姑姑責怪姑父說。

姑父笑道:“也行。不過,小唐啊,你不喝酒可以,但是得給我再講一個笑話。”

“行啊。”唐波爾即刻答應了。

“你啊,老頑童似的。”姑姑搖頭苦笑道。

“你別打岔,我是為了寫作的需要。我必須要吸取現在年輕人的很多東西,不然的話可就落伍啦。”姑父笑著說。

“姑父,那我給你講一個我哥哥談戀愛時候的笑話吧?”唐波爾隨即笑著去征求姑父的意見。

我不禁皺眉,“怎麼又是你哥哥的事情?我怎麼覺得你哥哥像卓別林似的隨時都在製造笑話啊?”

“別打岔。”她卻瞪了我一眼,“姑父,可以嗎?”

“好啊,你講來我聽聽。”姑父興趣盎然,端起酒杯來和我碰了一下。

“我哥哥以前特別喜歡一個女孩子,但是後來卻還是分手了。他和那個女孩子分手的原因你們想也想不到。”唐波爾開始講了起來。

我心裏在笑:有那樣了。

“哦?難道還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姑父詫異地問道。

唐波爾笑道:“是的。我哥哥和那個女孩子分手的過程是這樣的。有一天晚上,已經是午夜了。我哥哥送他的那個女朋友回家。他將女朋友送到家門口的時候便情不自禁地去親吻她。可是,不多一會兒,女孩子的父親就在屋裏麵開始大罵起來:‘外麵的那個混蛋,你快放開我的女兒!’我哥哥被嚇得不輕,但還是鼓起勇氣分辨:‘伯父,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姑娘的老爸卻依然地在裏麵怒氣衝衝地大罵:‘你親她就親她吧,可是為什麼要一直摁在我們家門鈴上麵!我失眠很久了,今天剛剛睡著就被你給吵醒了!你給我滾,我從此不想在看到你!’那個女孩聽了她父親的話後隨即就對我哥哥罵道:‘你這個混蛋,我再也不想見你了!’哈哈!我哥哥那個鬱悶哦,氣得幾天都沒吃下飯。他在家裏念叨了幾天:‘我哪想到她的背正好壓在了她家的門鈴按鈕上啊?真倒黴!’”

姑父大笑,姑姑和我也止不住地笑了起來。

那天,我們四個人一直都在歡笑中度過。主要是因為唐波爾一個接著一個的那些笑話。

下午的時候才回到了醫院。在和姑姑分手的時候姑父在我耳邊悄悄地嘀咕了一句:“最後考察合格。”

我頓時明白了:唐波爾是用犧牲她哥哥形象的辦法贏得了我姑姑和姑父的好感的。當然,還有我們的那個吻,那個吻才讓我姑姑最終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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