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虎式坦克,現在的裝甲上掛著許多鮮嫩的血肉,炮口慢慢調轉過去。
陳鈺小心翼翼的在廢墟裏麵穿行著個不停,現在看來這場起義很有可能已經是失敗了。
“要麼,我們就直接去太湖那裏吧,那裏麵有著十分牢固的根據地,勝過在著蘇州城裏硬挺。”
陳鈺現在渾身肌肉十分酸痛無比,眼睛也迷迷糊糊的,隻是憑借著慣性拉著馬。
不時的在一旁,還傳來刺耳的槍炮聲,陳鈺靠自己靈巧的耳朵,躲過了這些危險。
野阪現在心中可真是百感交集,他隻是很不甘心,本來以為策動的這場起義,能夠直接在這裏和工人階級們一起,推翻反動的帝國主義,結果卻是被凶狠的鎮壓。
陳鈺也知道野阪為什麼這樣,但是現在,也隻能苦笑著什麼也不說。
那邊在包圍圈裏的戰士,現在可是十分焦急。
他們不禁在地上被隔絕包圍,同時,所有的電台,也一再不停的被電磁幹擾著。
“這個日本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圍的那些中國戰士,在一旁小聲的用著方言嘀咕著。
阪田現在這個樣子,心中也是十分的煩躁,因為他是蘇州城裏這隻隊伍的領導者,而現在,依然有許多人,用他的民族身份來攻擊他。
“都不要說了。”
那些人現在看著阪田,驚異他的漢語,竟然是那麼的流利。
“同誌們,我們不是敵人,雖然我是日本人,可是,我和你們一樣,是飽受磨難的勞苦大眾……”
阪田一邊說著,一邊擦去額頭上的雨水,混著眼淚一起在麵頰上流下。
那些戰士們聽了這一通演講,現在也稍稍的安定了下來。
隻是心裏麵,還有些隔閡,畢竟現在這樣一場大戰,就好像是一個絞肉機,大概有一半多的人都在這一天一夜中英勇犧牲了。
陳鈺現在騎著馬,大約也有了一個多小時,快走出了蘇州城。
時針現在那雙手,又是不老實了,在野阪的衣袋裏麵,胡亂的摸索著,然而十分輕盈,疲勞的野阪,根本就絲毫沒有發覺。
陳鈺遠遠的眺望那邊的陣地,發現鬼子兵們,已經在那半個蘇州城邊,安營紮寨,並且正在緊張的修建工事。
“看來,這是要把城裏麵的那些人,給一個個的活活困死啊。”
那匹白馬,經過了這麼久的奔跑,也開始疲憊不堪了,步伐越來越慢。
“還好,那些鬼子兵,沒有發現我。”
要是現在讓鬼子抓住,那可就糟糕了。
時針從野阪的口袋裏麵,摸出來了一個鼓鼓囊囊的錢包。
“裏麵一定是有好東西。”
時針就把它,慢飛速的放進了自己的懷裏。
那邊的孩子,現在已經哭得把自己的力氣都用完了,昏昏沉沉的閉上眼睛睡著了。
“呼喝!”
正當這匹白馬,路過草叢的時候,蹄子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似的,一下子前蹄高高的抬了起來。
“不好!”
陳鈺下意識的,直接勒住馬的韁繩,這匹馬的力量,可是真不小,半分鍾就把他的手指,慢慢的勒出了血痕。
“呯!”
一發子彈,衝著馬頭打了過來,還好被陳鈺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