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下心裏的想法，點頭：“行吧。”隨便什麼國，不耽誤他教課就行。
這會兒他倒是有點相信這狗程序是華國出品了，因為麵前這個非華國人，參加的考試也是華國高考模式。
就，莫名有點自豪。林羅癟著的嘴角收起，整張臉舒展開來，又露出驕傲的笑意。
梁衡禮尚往來：“你呢？”
“華國。”那語音末尾處不自覺的微揚，帶出點自豪的味道。
梁衡抬眼，想從那霧蒙蒙的視線裏辨別一下同窗的表情，但他什麼都看不見。
可梁衡覺得那張臉上一定洋溢著憋不住的笑容與驕傲。
“華國。”他在心裏重複一遍，將這名字記在心上。有點想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國家，能讓它的百姓提起它的名字時，是如此的驕傲與得瑟。
梁衡不期然想起現在的鼎豐國，或許十年前鼎豐國的百姓也曾驕傲過，但如今，這片肥沃的土地上，由上至下，滋生起來的盡是臭水溝裏的東西，讓人惡心。
他抬頭看向那神奇的能顯示出字體的白板，淤泥之中，洗盡鉛華，鼎豐國未來，也能再次肅清汙濁，滌蕩不良風氣，重回鼎盛時期。
今日的課程在兩人坐下之後很快開始，語文曆史英語經曆之後，迎來的是物理。
【光】
光的折射，光的反射。
通俗易懂，梁衡幾乎聽入迷。
他看不懂，林羅便在一旁給他自動同步閱讀。
第一小節很快過去，林羅以為會卡在折射率，反射率上，結果第一時間卡住的是阿拉伯數字。
“很難嗎？”簡單給對方數了個一到十，梁衡神情凝重，仔細看眼睛裏麵帶著審視，麵對同窗的詢問，他答：“不難。”也終於搞懂前兩次看到的閱卷上麵紅色的碩大字體是什麼意思。
越學越想見識一下，這些東西都是誰發明的，數字這麼簡單一寫，比他們平日裏學得快不少。
本以為那曆史課上的東西就足夠讓他驚訝，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數字運用。
林羅找出紙和筆，寫上加法算式：“7+8=？”
隨後給他講解+，=，？，這三個符號的意思。梁衡眼神微動，簡簡單單的符號表達，就能省略掉多少他們日常生活中曾經遇到的困難？
而且簡單明了，不比他們現在使用的記賬方式，還需要一字一句去查驗。
並且，不占地方，這能省出多少在紙張上的開銷？
梁衡定定神，回答問題：“十五。”
林羅把筆遞給他：“你寫。”認隻是基礎，寫和理解才是目的。
教室裏攏共隻有這一支筆，還是梁衡不曾見過的樣子。
他注意到林羅書寫的姿勢與自己平日用毛筆的姿勢不同，伸手拿過來時食指指尖不經意碰到林羅的手心。
溫暖，有淡淡的熱氣。
梁衡修長有勁的手指照著林羅前麵書寫的筆畫，寫下：“15”
林羅笑著點頭：“孺子可教也！”
梁衡：看來同窗學習的東西跟他也不完全是沒有聯係，至少這句話他是聽懂了。
曾經學過。
加減之後是除法，梁衡也學得非常快。
隨後是中括號，大括號，一遍順下來，雖然梁衡學得快，但不妨礙他們倆這節課進度堪憂。
林羅歎氣，深深覺得照著這進度，一年半完不成作業。
隨堂測試時從課桌肚子裏又摸出一支筆，在梁衡盯著他那支筆的時候，還在長籲短歎。
梁衡悄無聲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桌肚子，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他若無其事又將手拿上來。
隨堂測試時間短暫，隻有二十分鍾。
不大會兒考試結束，成績出現。
0號：“90”這是林羅，分數很正常，因為學得少，知識簡單。
不正常的是：1號：“100”這是梁衡，一筆一畫，全對。字跡工整，卷麵整潔，堪稱完美。
【撒花～恭喜你，已完成一次考試及格～再來兩次以及做正確兩道隨機題，你就能使用壓製卡了喲～嗬。】
程序好像一個精分。
梁衡舒口氣，這筆一開始用不習慣，但隨著用得時間變長，倒是越用越順手。他也看到了這行字，根據這三次的觀察，他磕磕巴巴默讀，幾乎讀懂裏麵的意思。
恭喜你？這個你是誰？什麼壓製卡？
眼神送向旁邊的林羅。
林羅注意到身邊的眼神，轉過來，略帶不解。
兩人都看不到對方的表情，林羅還不清楚這人已經能讀懂，半點不帶遮掩光明正大地看，腦子裏在選擇現在做隨機題。
果真出來一道隨機題。
【隨機題：英語（選擇題）
youarethefocusofthesame______
a:inturnb:inplacec:inreturnd:inaddition】
梁衡：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