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德孚一邊欣賞這“東吳大學”的校景,一邊梳理自己的記憶時,忽然有一位穿著大學校服的同學走了過來,這校服當然也很有“民國範”,很像中山裝,就是不知道這個世界叫什麼,畢竟這個世界沒有中山先生。
這位同學正是王德孚的舍友,名字叫做柳青山,他手中拿著信件,見到王德孚時,就笑著說道:“默存,又是你家中來信,這一周都來了三封了,到底什麼事情這麼急啊?”
“默存”正是王德孚的字,一般親近的同學之間,都是互相以字來稱呼的,其實這就好比另外一個世界的“外號”、“昵稱”,要不然熟人之間直接喊大名,總覺得別扭,有字的話顯然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省得有時候取的外號太不雅。
王德孚接過信件,然後道了謝,不由懷念自己曾經的大學生涯,他也給舍友幫拿過快遞、帶過飯,現在的舍友也這樣對他,他不由感慨,雖然時代變了、世界變了,但大學之中的舍友情誼倒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工作以後,最懷念的就是自由的大學生涯,如今倒是又成了大學生,還在私立名校之中,這讓他有種賺到的感覺。
然而當他拆開信件,看到內容時,他整個人的神色都變得陰鬱起來,他這時也終於知道家裏為什麼一封又一封的寄信過來了,原來家裏竟然想要給不過十八歲的他,定下一門親事,對方當然也是平望鎮某幾個大族的小姐,現在催他回家為結婚做準備……
所謂不孝有三,無後最大,在結婚這種事前,上大學當然要靠邊站。
王德孚感覺整個人都懵逼了,不說這個時代就是自由戀愛的興起的時候麼,怎麼萬惡的包辦婚姻會落在他的頭上,前世他對相親都那麼排斥,現在居然讓他娶一個他完全沒見過的女子,可能還隻有十五六歲,這怎麼可能讓他接受?
在結婚這件事上,甚至連他的大兄王德新,也沒法給予他支持,他也寫信給自己的三弟,說讀大學和結婚是不衝突的,然後東吳大學也暫時不收女子入學的,在大學中找女朋友,那就是做夢,這年頭也不興談戀愛這一套,講究的是門當戶對、一步到位。
王德孚心說我們大學雖然沒有女子,但這不是附近有女子大學和女子高中嘛,這讀過書的妹子,總比沒讀過書的好吧,還好這個世界並沒有“裹小腳”這樣的陋習,要不然他真擔心自己要娶個小腳女人。
總而言之,如果王德孚要逃避包辦婚姻的命運的話,那他就要做好被家裏斷絕經濟來源的準備了,這大學能不能繼續上下去,都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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