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成績是老師學校的要求，是父母親人的期盼，然後即使不明所以，也會埋頭苦幹。為了不辜負父母與老師的期盼，為了不在同學朋友麵前丟臉，為了滿足虛榮心，全身心投入到考試前的準備中。不管大考小考都要勝過競爭者，久而久之，思維定勢，考試以外的東西一概不懂。但是僅僅為了考試而考試，為了分數而考試的學生，肯定比不上真正有理想有目標有思想的競爭者，於是自然地敗下陣來，成為可憐的‘書呆子’！”
“這是虛榮心作怪，可不是教育製度的過錯！”這話說得理直氣壯。
“分數是很重要！”語氣很弱，已經傾向於說話者的觀點。
“你們都是這樣嗎？不是吧？”司機的臉色顯得非常嚴重。
“但是有誰理解整個過程？父母失望，因為兒女辜負了他們的期望；老師失望，因為學生沒有取得成功！學生更是自愧不如別人，覺得愧對所有對自己有所期待的長輩。卻從來沒有人向當下實行的現代教育製度提出疑問或異議，製度一再實行下去，荼毒著一屆又一屆學生！”
老師故意嘲諷笑道：“別自以為智商高人一等，信口胡言！若現代教育製度真荼毒了如此多學子，你為什麼卻能幸免？若現代教育不能成就人才，為什麼卻一直實行下去，沒有引起動亂？”
女孩拚命點頭：“對！對！”
另兩人默默無言。
岑無聳肩道：“現在大家都知道封建製度對人的毒害有多深，閉關鎖國的政策是如此的見識短淺，‘重農抑商’的政策是如此的不合情理。但是，這些製度在當時還不是一樣受全國人民所擁護？別人的錯，第三者無需承擔責任，在我還沒有能力改變它之前，我隻能平靜接受。我不想成為俗人，可生活在世俗的社會，不想被人所排斥，隻能遵守遊戲規則！”
老師故作不以為然道：“你一再強調在現代教育下的學生不懂得生活，請問你對生活的理解是什麼？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學生不懂生活？”
抿嘴道：“人活於世上，開端與結局俱無法選擇！唯一能夠把握的，是過程——生活。生活要學會承擔，也就是你老剛剛所說的負責任。當一個學生不懂得為自己負責任，為自己的未來負責任，你認為這樣的學生懂得生活嗎？”
微微一笑，道：“生活所包含的東西太多，隻能自己在日子中領會。沒有人能夠教導另外一個人生活！”
“對嗎？為什麼俗語有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許這句話說得有點牽強，那麼，‘潛移默化’又該怎麼解釋呢？”
“你這是以偏概全，環境是會影響一個人的性格，可是沒有人能夠代替別人選擇人生的道路，路是自己走出來的！”
轉眼望向別處，說道：“路是自己走的，可是選擇卻是被迫的，學生行屍走肉，隻為了本不屬於自己的人生！”
老師大吃一驚，不明白學生何出此言，嚴肅問道：“何以見得？”
男孩眯眼道：“學生不快樂！”
不清楚他所說的學生指的是他一個人還是整個集體，驚疑道：“你說什麼？”
男孩嘴角一歪，掠過一絲笑意，說道：“人生苦短，應該自己製造與留住快樂！在分數決定一切的教育製度下，學生眼裏除了分數外，又有多少人懂得在繁重的學習壓力下尋找樂趣？是的，有壓力才有動力，可是壓力一旦得不到緩解，就會變成煩惱。當煩惱得不到解脫，就會自然覺得生無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