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妃畫技高超,將綠英的容貌的氣質畫得唯妙唯肖。
陶運看著畫像愣神,不是故意偽裝的,而是真的出神了。
陶運望著畫像流露的悲傷,令柳太妃側目,“你跟你妹妹真的很像。”
陶運深吸一口氣平複情緒,沉聲道:“我跟我妹妹同父同母,自然是像的。”
柳太妃將畫慢慢卷了起來,“你現在要離開就離開吧,我不會阻攔你,我雖然是魔修,說話還是算數的。”
陶運將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苦笑道:“還請前輩不要取笑在下了,謝謝前輩告知我妹妹不在寧城,請前輩告訴我,我妹妹現在身在何處?”
柳太妃見陶運一直盯著她手裏的畫,將畫像遞給陶運,“可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想要什麼,你應該清楚。”
陶運收下畫像,疑惑道:“前輩因為我的靈根想要拉攏我,可我修為低微,幫不到前輩什麼忙。如果前輩願意告訴我妹妹在哪裏,我願意給前輩賣命一年。”
柳太妃對付愁了解不多,從僅有的了解來看,付愁是個講信義的人。
柳太妃慢悠悠道:“三年,並且還要答應替我做三件事,你是個聰明人,我暫時不能告訴你妹妹的下落,但我可以告訴你,你妹妹過得很好。”
柳太妃和桂真住在山裏與世隔絕,不知道綠英已經死了。
陶運情緒低落不是偽裝的,一想到綠英的死,心裏控製不住難受。
陶運跟著柳太妃一起回到山穀,住到之前柳太妃給他安排的房間。
桂真等陶運離開,讓柳太妃開啟隔音陣才問,“他怎麼跟你一起回來了,你試探過了,結果怎麼樣?”
柳太妃笑了笑,“他一路都很小心,如果不是我一直跟在他身後,還真被他逃掉了,能從寧城逃到這裏,本事還是有些的。他要去寧城找綠英,我就將綠英的畫像給他看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綠英跟他是親人,他想知道綠英的下落,自然不會再逃。不過他肯定懷疑我告訴他的消息是真是假,可他不敢不相信,因為他找了綠英十幾年,直到我這裏才有準確的消息。”
人在絕境的時候,隻要給他一絲希望,哪怕那絲希望是假的,也能讓人甘願賣命。
況且,她告訴付愁的不是假消息。
桂真還是忍不住懷疑,不知道為什麼,付愁那雙眼睛給他一種熟悉感,可他仔細回憶,確定沒有見過付愁。
付愁容貌是像綠英,可那雙眼睛,一點也不像。
“還是小心一些。”桂真憂心道。
柳太妃點了點頭,神情嚴肅,“你的傷還沒有好,我們先把付愁培養起來,他的毒屬性靈根若是發揮好了,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在大山深處,柳太妃能找到各種藥材,桂真可以將各種藥材配成劇毒。
付愁煉化劇毒轉為靈力,煉化的劇毒越強,他的實力也越強。
在柳太妃和桂真有意的培養下,陶運修為很快突破到了小宗師。
一天下午,陶運坐在樹下看桂真配藥,故意疑惑道:“公子,你能被仙門通緝,想必修為也極高,可我瞧你,怎麼好像普通人一樣,一點靈力波動都沒有,你是練了斂息類的功法嗎?”
讓陶運起疑的不是桂真身上沒有靈力波動,而是柳太妃時時刻刻都守在桂真身邊。
就像現在,桂真在屋外配藥,柳太妃在屋內修煉。
桂真抬頭望了陶運一眼,對他笑道:“如今我們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告訴你也無妨,我之前受了些傷,暫時還沒有恢複。”
陶運點了點頭,低聲道:“我從寧城逃出來,一路上聽到不少關於你們的謠言,你也說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可否讓我知道,仙門為何要通緝你?還有,你跟蘇穀主不是好朋友嗎,好些人都說你跟蘇穀主形影不離,蘇穀主可是仙門長老,你走走他的關係,能不能取消仙門的通緝?”
桂真嘴角含笑,問道:“你好像很關心我和仙門的事。”
陶運故意站直身體,臉上表情鄭重,“不瞞公子,我答應給柳前輩賣命三命,還答應替她做三件事,如果我所料不差,你們早晚會和仙門對立,最近配毒助我修煉,也是想讓我有實力幫你們對付仙門。我不了解修仙者的世界,但我知道仙門的強大,柳前輩先天修為都被逼到在深山裏隱居,何況是我。說出來不怕公子笑話,我不想死,我找我妹妹找了十多年,我想和她過安穩的日子。”
桂真手上配藥的動作停止,對陶運歎了歎氣,“我跟仙門的恩怨和解不了,你若是後悔,我告訴你妹妹的消息,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