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飛故意賣弄,就是不開口,蔣天兒越發著急起來道:“你要不是說,我可真對她不客氣了。”
“哎,你的脾氣太壞了。”夏飛歎氣口笑道:“我覺得我媽媽一定比你更美麗。”
蔣天兒破嗔為笑,忍不住啐他一口道:“呸,你好不要臉,拿著我跟你媽媽比。哪個做兒子的都覺的媽媽最美,這有什麼好比的。”
說著說著,她忽然眼圈紅了,伏在夏飛的大腿上,抽泣起來。
夏飛腦筋一轉,知道本想逗她笑笑,沒想到好心辦壞事了,蔣天兒媽媽死的那麼淒慘,自己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天兒,對不起,我不該亂說話。我這張破嘴,你別傷心啦。再哭,你臉上就要長皺紋了。”夏飛一邊說著,一邊安慰的拍拍她肩膀,說道:“我給你賠不是,是我錯了。”
蔣天兒忽的抬頭露出笑臉道:“你知道錯了就好,我是那麼喜歡哭鼻子的人嗎?我從七歲起就再也不會哭了。”
夏飛指著蔣天兒,嘴裏卻不好接口,心道“她不知受盡了多少委屈苦楚,竟然才七歲,就不會哭了?也真難為她竟然能在敵人的巢穴裏活下來,真是不容易。她對我一片赤誠,我需好好待她,像對妹妹一樣才行,決不能讓她再受半點委屈和痛苦。”
看夏飛望著自己的眼神中,充滿了仁慈與關愛,蔣天兒忽然感覺鼻子怎麼也有點酸酸的,她抽抽鼻子,若無其事的站起身道:“我進房間裏去看看快到你了嗎?好慢呢。”
走到房間裏,蔣天兒很快出來了,帶著夏飛進去。
那瘦如竹竿的醫生,讓夏飛坐在床上,解開他身上包紮嚴實的繃帶,傷口處的鮮血立即流淌到病床 上,那醫生正準備仔細查看一番時。
兩名男子扶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看年齡跟夏飛差不多年紀,走入房間之中。
那醫生看到為首一名穿著灰色西裝的男子,連忙放下夏飛的胳膊快步走了過去,笑臉相迎的說道:“吳院長,您怎麼有空過來,這位是?”
吳院長指著旁邊的人說道:“這是我朋友,你好好檢查一下他小孩的腿。”
瘦竹竿似的醫生立即走到醫療床前,對夏飛毫不客氣的說道:“你先起來一下,等下給你檢查。”
蔣天兒眉頭一皺,手就摸到腰包中攥緊短刀想要拔刀,夏飛連忙握住她的手腕,沒讓她把腰包中的刀拔出來。坐起身子,夏飛對蔣天兒說道:“沒事不打緊。”‘
夏飛一是不願意她惹出大事,二是自己連遭兩次刺殺,都幸運的躲了過去,現在能小心謹慎就小心謹慎些。
在弄清這些倭忍怎麼知道自己消息之前,夏飛不想再多生枝節。
兩人站在一旁。
醫生請那少年坐上病床,翻起他褲子看看,卻見少年不過腿上有兩處青紫之處,醫生拿著工具仔細的檢查了半天,說道:“應該沒什麼大事,我看他不要緊,隻是擦傷而已。”
那吳院長道:“你再仔細檢查一下。”他指著旁邊的八字眉男子道:“這位是北方集團子公司,九九重工機械廠的宋廠長。”
那瘦竹竿般的醫生聽到後,連忙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跟對方握握手。然後又開始給那少年看病,看了半天後說道:“要不給公子做個詳細的醫療檢查吧,去放射科我們仔細檢查一下吧。”
蔣天兒再也忍無可忍,擋住醫生道:“他擦破點皮有什麼打緊的,我的阿飛都傷到骨頭了,你快點給他檢查一下。”
瘦竹竿醫生鄙夷的看了夏飛一眼道:“等會著。”
那吳院長也說道:“他傷的也不重,我們醫院也是有製度的,你們等等。”
那宋廠長趾高氣揚的望著蔣天兒,鼻孔裏哼了一聲,這時病床上的少年嚷嚷道:“快點的,我還要回家玩GT呢,哎呀,腿好痛,快給檢查!疼死我了!爸,你叫他們快點,別耽誤我的時間。”
那醫生使勁推了蔣天兒肩膀一下道:“你讓開一下,給患者讓個道!”
他當然沒推動蔣天兒,不過蔣天兒卻不像夏飛那樣,能反震對手。不過她可不是吃虧的主,剛要拔出刀子,又被夏飛按住,她盯著醫生道:“你如果不給阿飛看病,我宰了這小子!”她指著旁邊的少年說道。
“你媽的跟老子麵前凶什麼凶!”那宋廠長聽到,毫不客氣的一巴掌向蔣天兒臉上掌摑去,半路上卻被一隻強有力的手臂牢牢的捉住,夏飛捉住對方的同時在蔣天兒耳邊道:“你別動手,交給我就好。”
蔣天兒知道夏飛本領高強,知趣的收起刀子退到一旁。
夏飛原本不想生事,不過卻不能容忍有人對蔣天兒動手,在他心中,蔣天兒便如妹妹一般。蔣天兒身世淒苦,年幼便跟母親被捉到倭國,受盡了屈辱,母親早死了孤零零的一個人活到今天。
夏飛也是同病相憐,他自幼被遺棄,不知出身和父母,眼下好不容易有了個像妹妹般親近的人,當然如寶貝一般,怎能容忍她受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