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閃過一個傲然站立的女子身影,百裏青青想到之前慕容玨竟然三番兩次的為花初七那個女人說話,看向她的神情也是格外柔和,百裏青青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快被嫉妒憤怒填滿的炸了。

赫巴野兒本想也跟著花初七走的,隻是,餘光看向一身淡漠風華的秦少秋,還是舍不得留下來多看了兩眼,從頭到尾,心緒都久久不能平複,盡管她看著的男子並沒有回應他。不過,她身為北朔族人,是絕不會被這點挫折打倒的!

赫巴野兒心裏暗自決定,要把秦少秋給追到,起碼也要表達心意。卻不知,她身後的不遠處,也同樣有一雙眼睛似有若無的看著她。

蘇長然看著視線中的女子,精致但算不上絕美的容貌,一雙大眼睛帶著股機靈勁兒,眼底是尋常女子少有的純淨,而北朔特有的異族服飾穿在她的身上,更顯出了她的古靈精怪。就是這樣一個說不上多美豔,說不上多可愛的女子,竟然出乎意料的吸引著他。

本來鴻蒙與花初七走了,他也準備一同離去,隻是奈何一觸及到赫巴野兒,他要走的步子竟然生生停下了。蘇長然心裏苦笑,他走南闖北什麼樣的女子沒有見過,不曾想竟然栽在了這個女子身上。

要說秦少秋,可能是這宴會上最置身事外的人了,從頭到尾都沒有表露過幾次聲。以蘇長然奸商的敏感直覺來看,同花初七一樣認為,此人必不簡單。

此時宴會的表麵上一片平靜,實際暗地裏早已是暗潮湧動。

……

另一邊,皇宮門外同樣相府,偏僻的某一處。

鴻蒙摟著花初七的大手忽地一頓,看向要求停下的她疑惑的問:“阿七,怎麼了?”他感受到身後有幾個小尾巴,正想加速前進呢。

花初七麵露深意,脫開鴻蒙扣著的自己的腰身,轉身看向不遠處由遠及近的身影,狡黠一笑:“嘿嘿,有些事想知道。”

用盡了畢生的力氣,好不容易才追上二人的白宿,才將將腳落了地,正氣喘籲籲著,一抬頭,就看見某個男人遞過來的冷漠眼神,這熟悉的眼神白宿在時空陣界中已經領略了無數次了,當下後背一涼,連忙揚聲表明來意:“誒,誒你,你喊我出來有什麼事啊。”

花初七嗤笑一聲,至於一上來就說是她讓他跟過來的嗎,鴻蒙又不會吃了他。感知到還有幾道氣息不明的人影正從遠處趕來,花初七這才正了正神色,對著白宿說道:“喊你過來就是告訴你一聲,我對你身後的人很感興趣,什麼時候不妨約出來見一麵,或者,做做交易也是不錯的。”

“噗——你怎麼知道……”話剛說到一半,白宿神色一慌就連忙住了嘴,天哪,他嘴怎麼這麼快,這麼容易就被這個小變態給套出話了。

再抬頭,見花初七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幅我什麼都知道了你別騙我的神情,呼,好吧,她除了愛坑人對他卻是信任的,所以告訴他也無妨。

“咳,你說的我背後的人,是指我師傅吧。”白宿頂著鴻蒙冷若冰霜的目光,背冒冷汗,先試探性的問道。

花初七聞言聳了聳肩,語氣輕快的回答道:“如果是那個告知你時空陣界的地點,引導你一路找到天地靈寶,還能做出一個與真人無異的人話,我想我說的應該就是你師傅吧。”

白宿聽到花初七說的這麼頭頭是道,嘴巴再次張大了,結巴的問道:“你,你怎麼知道這些的!”難道他表現的就這麼明顯嗎?還是他演技太差,不知道什麼時候說出口了?

感知到不明氣息越來越近,花初七不想再添麻煩,臉上難得露出鄭重的神情,對著白宿最後說道:“把我的話記在心上,還有我相信,你師父知道有我這個人,一定也想見一麵的。”說完,花初七與鴻蒙對視了一眼,身形一動,再次很快的消失在了原地,隻留白宿還傻愣愣的留在原地琢磨著她的話。

“特麼又扔下我!”終於慢半拍的也感受到不明氣息,白宿哀怨的低聲嚎了一聲,然後足尖一蹬,朝著另一個方向也掠了過去。

等白宿一離開,不過兩息,原地也同時出現了好幾個全身勁裝,蒙著黑紗的男子看穿著顯然是一夥的。幾人見四下無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就朝四麵八方分別躍了過去。

如水涼夜,才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