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永遠活在他的羽翼下,所以她這次選擇親自出手。望天大陸的氣運上升,可修煉的靈氣也就越多,正巧她好久沒有遇到棋逢對手,最重要的是,她已經……很久沒有破階了!

“看你細胳膊細腿的,還想和我的死士鬥?”柳州成目含不屑,周圍人驚歎而惋惜的議論讓他心底更加膨脹,猥瑣道,“別說我不給你機會,現在跪地求饒還來得及~”

“別說我不給你機會,現在跪地求饒還來得及。”花初七原樣奉回道。精致絕倫的五官不施粉黛,看上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風流少年,可這樣張揚的話從她的口中說出,偏生讓人覺出一股難以言說的張揚。縱身一躍,鮮衣怒馬的少年已立於廳堂中央。

對麵就是柳州成的死士。麵對一個紫階靈者,少年折扇環手,習風疊朔,一點沒有緊張。

“奇了怪了,這分明是找死的行為啊!他竟然一點都不緊張。”有聰明人道出疑惑。

“更奇怪的是他的男人和手下不幫忙,難道這個小個子男人是他們中最強的?”亦有人問。

聽到這些議論,冷言沉靜回到鴻蒙身邊,恭敬開口:“少主,要不要直接讓屬下來……”雖然主母也是紫階高級,也就是後天最強,可他能感受得到這個死士身上不正常的氣息波動。

自從跟了主母之後,冷言得出一個真理:少主傷了都沒事,主母不能傷。前者情況隻有他們這些人急得雞飛狗跳,而後者情況則多了個少主。少主若是瘋起來……嘶,不可想象。

冷言的思想不禁有些跑偏了。倘若有一天,主母為了少主而受傷甚至於死,少主會怎樣……

骨節分明的大手抬起,阻止了冷言的話。鴻蒙看著場中央神采飛揚的少年,不,女子。眸光恍若古井:“阿七要玩,就讓她玩去好了。反正她贏了會開心,輸了,我會替她報仇。”

……所以不管主母是輸是贏,那個死士的結局隻有一個輸是嗎。冷言放下心來的同時突然有些同情柳州成的死士,嘖嘖,惹了誰不好,頂多是死,被主母惦記上?死無全屍。

身後的胭脂恰好聽到這段對話,緊張得心髒差點跳出來。報仇?這個男人能打贏紫階靈者?不知道為什麼,胭脂心裏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她竟瘋了般覺得,他說的是事實。

“你很強。”花初七麵色一頓,繼而嘴角漾開了無畏的笑。雖然魔氣她已經認出,可這個紫衣人的實力倒是沒有摻水。沒想到真讓她遇到個貨真價實的紫階,嗬,那就更好玩了!

死士全身包括整張臉都被紫布蓋著,良久氣息微凜:“你也很強。”

“謔——”兩人的對話並沒有藏著掖著,周圍人自然聽了個清清楚楚。不少人發出一聲看好戲時的起哄聲,不過更多的,還是叫衰的聲音。雖然這個男人生的絕世,氣場也足。

可單槍匹馬打敗一個紫階靈者?不可能!那是上三宗等級的勢力才有可能辦到的事。

柳州成更是毫不掩飾發出嘲弄聲:“嗤,說大話誰不會。你,別再給我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小心之後我讓我姐好好收拾你!”他指著場中央的死士高高在上的命令。

“胭脂姑娘,你要不要也來給這臭小子一點教訓?”柳州成不忘討好她。與此同時心裏打著小算盤:要是有個紫階靈者的小妾娶回去,不僅自己喜得美人兒歸,而且姐姐的勢力更添猛將,介時更好為離王殿下辦事!此等兩全其美的法子都想的出來,自己真是太機智了!

教訓?指不定誰教訓誰呢!“謝王爺好意……額,隻不過打鬥這種事胭脂實在做不起來,王爺……”胭脂正懊惱柳州成這個人越幫越忙給她找麻煩,場下正巧傳來聲聲驚詫的聲音。

“快看,那是什麼!”尖銳的分貝穿透耳膜,等眾人看到場中央兩道幾乎成了虛影的人時,尤其是兩道濃鬱程度不一樣的紫色時,所有人下巴莫不是掉了一地。

“這,特麼第三個紫階?”這春水苑是有幸還是不幸,竟然同時出現了三個紫階高手?

什麼時候望天大陸的紫階高手像雨後春筍一樣越變越多了!柳州成心底惡狠狠道。

而在場的人包括整個望天大陸的人都不知道的是,因為魔氣的減少,望天大陸現存的靈力的的確確在不斷回升之中,靈氣越多,修煉越容易且快。隻要魔尊不再轉化魔氣……

春水苑的一樓廳堂中央,是個方形的舞台。本是為了姑娘們出場表演而專門設立的,四周包括一二樓隻要抬頭,一眼就能看到大紅毯鋪就的舞台。此時,這兒也成了兩個人的比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