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記者聞言,紛紛瞪大了雙眼。
葉擘懶懶地交代幾句,隨即抬頭看了羅湖一眼。
羅湖領悟過來,立刻抬手去擋攝像機的鏡頭,沉聲說道:“不好意思,葉先生還有會議要參加。”
他的態度明顯,該說的都已說完,現在無可奉告。
可這些答案並不能讓人滿足,記者哪裏肯就此作罷。
他們紛紛舉著話筒,相互擁擠著湊過來。
一時間,周圍頻繁的揚起聲音,急急忙忙地追問,
“葉先生......”
“葉先生......”
“葉先生......”
“......”
葉擘被圍攏在中間,全程麵無表情,看不出絲毫的不耐煩。
這時,收到增援的警衛大隊立刻從政府大樓裏衝了出來。
因為地點特殊,且又都是官員,所以政府大樓裏的警衛的身上是配備得有槍和警棍的。
警衛手裏舞著警棍,動作敏捷地衝上來,二話不說地將記者拋開,露出一條相對狹窄的通道。
羅湖立刻上前,護著葉擘從裏麵走了出去。
警衛們肩並著肩,用自己的胸膛成功的攔住了凶猛的記者們。
葉擘快步往政府大樓裏走,頭也不回。
此刻,葉擘臉上的表情透著冰冷與嚴肅,與方才在鏡頭前的平靜無波截然不同。
羅湖跟在他身後,連大氣也不敢出。
葉擘往前走著,離開記者一段距離後,他忽然冷著聲音喊了一句,“羅湖!”
那聲音陰冷陰冷的,像是憤怒壓抑已久即將爆發了似的。
羅湖不敢怠慢,立刻跑過去,恭敬地小聲問道:“葉先生,您請吩咐。”
葉擘咬著後槽牙,臉上騰滿裏戾氣。
他冷著臉,忽地開口道,“立刻派人監督媒體,別讓他們再給我亂寫。”
羅湖跟在他身後,表情同樣嚴肅,“明白,我這就去。”
葉擘“嗯”了一聲,隨後扭頭看了眼還在門口徘徊不肯離開的記者群,眼眸裏全是冰冷的銳光。
他迅速轉身,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個腳印地往政府大樓裏走。
葉擘剛爬上大理石鋪就的台階,還沒來得及喘氣,冷不丁地就聽到男人的聲音帶著不明就裏的嘲諷響了起來,“市政大廳可是好久沒這麼熱鬧了。”
葉擘抬頭,冷冷地瞄了眼曲安格身後說話的李晟,眸光犀利。
李晟沒再說話,隻是揚了揚嘴,站在曲安格的身後笑得分外挑釁。
曲安格沒有訓斥底下人的多言,很明顯就是默認了李晟的行為,又或者說,是他指使李晟這樣做的。
他在踩自己的痛處,葉擘心裏很清楚。
可大家都是政壇上混跡的人,誰都不是省油的燈,不是嗎?
想要看到他露出半點其他的表情,那簡直就是做夢。
“想不到曲先生也這麼愛湊熱鬧。”葉擘的目光落在曲安格身上,言語裏夾著輕慢的笑容。
曲安格倒是一派氣定神閑,回答得也是慵懶,“路過而已。”
他瞄了眼大門口還在與警衛纏鬥的記者群,終究是忍不住開了口,“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潛力無限,竟能一夜之間火速躥紅,上升指數與熱度都絕對的C位出道。”
葉擘的麵色一頓,漆黑的眼眸裏閃過一抹微漾。
曲安格敏銳地察覺到他的變化,倒是懂得沉聲追究,臉上露出一絲同情來。
他笑了笑,又一邊恭維起來,“我原以為你忙於處理家事,今天或許不會出席,倒是沒想到葉先生家事公事兩不誤,處理得挺遊刃有餘,著實令人佩服。”
老狐狸說話,永遠不正麵,隻從側麵追擊,讓你防不勝防。
曲安格會心一笑,竟極其友好的關切道:“我那“侄子”—葉馳沒什麼問題吧?如果需要幫忙知會一聲,我一定盡量幫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