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言搖了搖頭,忙不迭地解釋,“我怎麼告訴你!我也不知道啊!”
他現在可是無辜了!
桑美蹙眉,略帶不滿,“你不知道?”
她伸手捧著穆瑾言的臉,用力地搓了搓,憤憤地道:“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桑美現在心裏不高興,搓穆瑾言臉的手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力。
穆瑾言的臉被她搓得變了形,哪裏還有往日清貴高冷的形象。
可能怎麼辦?
這是他的寶貝老婆,不論如何都得寵著不是!
桑美咬了咬牙,忍不住戳破穆瑾言,“今天早上我出門前,你不還特意囑咐我,說什麼別太在乎得失嗎?”
她板著臉,表情嚴肅地道:“什麼得失不得失的,你那不就是早就知道Y國不與我們合作的事了?”
穆瑾言聞言,忙不迭給自己伸冤叫屈,“我可冤枉了!我隻是讓你計較得失,影響心情,我什麼時候說過知道Y國不與我們合作的事了?”
桑美聞言,隻板著臉的瞪他。
生怕她再誤解,穆瑾言再次強調了一遍,“我那隻是以防萬一才說的。”
桑美惱怒地罵了一句,“騙子!”
她伸手推開穆瑾言,沉著臉,悶悶地小聲抱怨了一句,“我今天可丟人了!”
方才淩厲的表情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委屈與不高興。
心尖上的人露出這副表情,穆瑾言哪裏會受得了。
他抬手輕輕地撩了撩桑美臉上的碎發,柔著聲音問道:“今天受很大的委屈了?”
穆瑾言不說還好,一說桑美的情緒就來了。
因為受到來自親人的傷害,所以在落難於貝沙灣後的戚桑美就變得極為要強。
她鮮少在人前流露出過多的情緒,板著臉,冰冰涼涼的。
可穆瑾言這塊暖石就貼在她的心頭,融化了她內心的冰窖。
桑美撅了撅嘴巴,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我從來沒有在那麼多人麵前丟過臉!”
“你知不知道,那裏有多少記者和外媒?我現在丟臉可是丟到全球各國了!”
她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惱怒。
白天在會議室時,她是華宇集團的代理總裁,需要維護整個公司的形象。
所以在王妃宣布合作名單公開打她臉的時候,她不敢流露出任何的表情,絲毫的情緒也不能有。
漫長的會議,甚至於還有宴會。
她從頭拖到尾,盡心盡責。
桑美心裏憋著火,一路憋回來,直到回到穆瑾言身邊,她才找到了發泄的出口。
穆瑾言當然明白她的委屈,連忙安慰起來,“老公給你找回來!”
他撫了撫桑美的臉,眼裏滿是疼惜。
桑美蹙了蹙眉,委屈地問道:“怎麼找?”
穆瑾言笑了笑,賣起關子來,“這你就別管了!”
“你就等著那天,穿得光鮮亮麗的,等著打那些人的臉!”
反正就是不肯說唄!
桑美癟了癟嘴,憤憤地瞪他,明顯的不高興。
穆瑾言見狀,立刻腆著臉的去討好。
桑美扭頭,避開穆瑾言的觸碰。
她盯著穆瑾言,悶悶地小聲問道:“我剛讓周嶽去辦的事你有沒有意見?”
穆瑾言揚了揚眉,立刻應了聲,“都聽你。”
隻要戚桑美不生氣,事情怎麼辦穆瑾言都覺著好。
見他這麼容易妥協,桑美頓時蹙眉。
她瞄了眼穆瑾言,試探著問道:“不怕穆家從此攤上麻煩事?”
桑美吩咐周嶽去辦的事,那可不是什麼小事,可是容易搞出大麻煩的事。
穆瑾言聳了聳肩,漫不經心地道:“這裏可是咱們的地盤,她除了擺個譜,也幹不出什麼大事!”
左右著並不害怕,畢竟穆家的身份擺在那裏,更何況現在是在國內。
穆瑾言笑了笑,一派從容地道:“再說,今天這事原本就是她不對,誰讓她招你不高興了。”
見他是這副態度,無條件地支持自己,桑美的心情這才稍微好了些。
她冷傲地別開臉,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
餘倩音結束完今天的行程後便往陌莊園趕,畢竟正式簽訂紙質合同的事還有幾天,她還需要在陌莊園裏住上一段時間。
可車剛到湖心島,還沒駛上橋,忽然就停了下倆。
餘倩音蹙眉,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停車了?”
司機聞言,連忙回應,“報告王妃,上橋的路被攔了。”
餘倩音蹙眉,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說著,她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她剛跨下車,扭頭就發現自己的東西整齊地擺在橋頭,擋住了上橋的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