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是有人不肯放過他們家。
先是爺爺被革職查辦,然後是自己的股票大跌,現在哥哥出事,如果這一切隻是偶然,那就見鬼了。
是誰在背後搗鬼?他一定要找出那個凶手,要他血債血償!
陸海君去了大伯家,一進門,全家人齊刷刷的看向他,一時間,他沒法麵對那些期盼自己的眼神!
心頭一酸,疼痛難忍。
爺爺年紀大了,父母叔伯也老了,如今這個家就自己一個人還算能站出來辦事,如果自己也傷心難過哭哭啼啼,這個家還能指望什麼呢?
陸家人都知道事情嚴重,陸海君不說他們也不急著問。
他大伯母急忙到來一杯熱水,“小君,你辛苦了,快坐下喝點水。”
陸海君沒有換鞋子,他去了爆炸現場,身上一股燒焦糊味,留下一個個帶著燒焦後塵土烏黑的腳印。
他喝了一口水,抬頭看著全家人都盯著他的視線,嘴角扯開一絲笑意,“我去了爆炸現場,沒有看見哥哥的遺體,也就是說人還活著。”
家裏最有出息的哥哥,如果真的遭遇不測,這個家就完了,他不敢說,至少那個消息不能是從自己嘴裏說出來。
李夫人一聽鬆了一口氣,扶著一直顫抖的陸大夫人,“大嫂,您看,我就說陽華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
陸大夫人點了點頭,淚珠隨著點頭的動作滾了下來,坐在沙發上抖動的肩膀,拚命忍住要大哭的衝動。
沒看見遺體,但人沒回來,這和遇難了沒什麼區別!
就在這時,陸海君的手機再一次響了,是小鄧打來的。
陸海君渾身一僵,莫非哥哥的遺體找到了?
他看了家人一眼,顧不得說話拿著手機走了出去,在門外接聽了電話。
“什麼事情?”
屋裏的人都豎著耳朵聽,都知道一定是和陸陽華有關的事情。
對方激動的說:“我們在爆炸現場五十米外麵的小水溝找到大隊長了,大隊長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現在送往醫院,大隊長現在是重點保護對象,你們家屬別來多了。”
陸海君狂喜,跑進屋對家人說:“大哥找到了,受了傷,現在送往醫院,請一位家人跟我去醫院看望大哥。”
“我去。”陸家所有人都站出來了。
陸海君看了一眼哭紅了眼睛的大伯母說道:“就大伯母吧。”
兩人十萬火急的趕去醫院,陸陽華還在急救室,幾個小時後,才結束了手術。
陸大夫人衝上去,抓住醫生的胳膊焦急的問:“我孩子他怎麼樣了?傷的要不要緊?”
醫生拍了拍陸大夫人的手安慰,“病人失血過多,身上三十多處傷口,腦部受到重創,雖然搶救過來了,還沒脫離危險期。”
陸大夫人聞言當場就暈了過去。
真亦是在陸家出事後好幾天,才看見新聞報道陸陽華的事情。
她立馬給陸海君打了一個電話。
陸海君心神疲憊,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時候,“真亦。”他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
真亦聽出來了他沒什麼精神,“君哥,我看見新聞了,你還好嗎?”
“一點都不好,真亦你來陪陪我好嗎?”他疲倦的說。
“你在哪裏?”君哥屢次幫助自己,如今君哥出事,自己不能坐視不管。
陸海君說了他家裏的地址,真亦掛了電話,將洪心喊來,“洪心,你幫我照看一下孩子,我出去一下,二爺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我回娘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