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火辣辣的痛。
“我去!大姐!你能不能看清楚情況!”我嚷到,“老子沒被蛇吃了,先挨了你的一耳光!”
這還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打耳光,還是個女人。
我來不及和她廢話,眼看著巨蟒大嘴就在跟前,趕緊去掰卷住李雪霜的蛇尾。
李雪霜在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雙腿被什麼東西給困住了,再一扭頭,偌大一個蛇頭等著銅鈴般幽暗的眸子立在跟前,蛇信子吱吱吱一吞一吐,嚇得她抽出來的手捏住我用力的掐了一下。
我去!
這女人的指甲簡直了,疼得我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掰了半天,蛇尾巴微絲不動,實在不是辦法,再耽擱下去我們倆都得葬身蛇口,可要我放開手自己跳下樹去,猶豫再三,還是做不到。
好在李雪霜不是一般女人,第一反應的驚嚇過後,她馬上鎮定下來,對我說道:“捅它的菊花!”
“什麼??”我懷疑自己沒有聽見,危機關頭,不得不再問一遍。
“快捅它的菊花!!”李雪霜大喊一聲,巨蟒兀地揚起頭,張開大嘴又要咬下來,李雪霜反應迅速,手一揚,徒手掰斷一旁一根小孩手臂粗細的樹枝,直直的朝著巨蟒的口中插去。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理,我還是死馬當活馬醫,在蟒蛇堅硬的蛇皮上到處翻找可是:“他媽的菊花到底在哪兒阿??”
李雪霜將木棍插入巨蟒口中,巨蟒吃痛,尾巴使勁揚起,一下將我重重的拍打在樹幹之上,這一下拍得結結實實,我口中一股腥甜,吐出一口鮮血,五髒六腑痛得仿佛都被震碎了一般。
李雪霜更慘,她在我身下,直接拍在樹幹上,所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不過李雪霜這女人也確實不簡單,整個人被拍得七暈八素了,還騰得出手伸向巨蟒尾巴的腹麵,去扣它的菊花……
巨蟒菊花一緊,尾巴立時就鬆了,窸窸窣窣的直往樹冠裏鑽。
李雪霜雙腿被放,抱著我,一下掉到了地上。
這一次是我在下麵,被摔了個狗吃屎。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涯叔提著一隻獐子從樹林裏出來。
這家夥,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老子的麵子全沒有了。
不過這次死裏逃生,想起我還心有餘悸,來不及問李雪霜怎麼知道這麼重口味的偏方,招呼涯叔趕緊離開這裏。
李雪霜捅了人家的菊花,它一時吃痛退縮了,等緩過勁來,還不得來找我們報複?
涯叔聽桃枝講了剛剛的驚險,搖頭說道:“那巨蟒在這裏吃過虧,應該不會再來了,相反這裏應該更安全。”
李雪霜也表示讚同涯叔的說法,我們一行人坐在火堆旁邊,涯叔剝了獐子架在火上慢慢的烤,油滴進燒紅的木棍上,畢剝作響。
我心裏實在是不太放心,畢竟那麼大一隻蟒蛇,因此不停的四下張望著,希望能極早發現危險。
不一會兒,獐子肉烤好了,我們一人分一塊香噴噴的烤肉,大快朵頤。
山林裏的野味就是不一樣,什麼調料都不放也香得很。我們邊吃邊聽李雪霜說她的經過。
原來李雪霜是我們之中第一個被師婆婆叫去問話的人,李雪霜說,師婆婆對她的態度很怪,明顯的戒備,又好像對她似曾相似。
在簡單的問過幾個問題後,師婆婆帶李雪霜進一間閣樓裏稍作休息,那時候師婆婆對她說,村民隻是因為鮮少見外人,因此要格外的當心一些,收去我們的裝備包裹也是迫不得已,等問完話後就悉數歸還。
李雪霜見師婆婆雖然充滿戒備,招待她卻周到得體,還讓人準備了可口的飯菜端來閣樓裏,說是見李雪霜奔波疲勞辛苦了,先吃飽了飯,好好的睡一覺。
李雪霜說,飯菜都是些村子裏的家常小菜,都還可口,她簡單的吃了一些,不一會身體就燥熱起來,下意識裏她明白自己已經被下了藥了,隻是當下卻晚了,李雪霜心裏剛明白過來,人就暈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就是剛才了,我一眼就看到……”李雪霜說到這裏兀地停住,飛快的掃了我一眼,雪白的臉上閃過一絲可疑的紅暈。
這還是我第一次破天荒的見到李雪霜臉紅。
不過,她要是知道早在祭壇邊上,她已經渾身赤條條的被我們全看光了,隻怕就不止是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