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沉下頭。“隻要王爺吩咐的事,奴婢就算死也定會完成。”

“好。你下去吧。”冷暮飛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柔柔的眼波真是浮動人心,一舉便能將無數少女俘獲在手。

“王爺!”那女子忽然抬起頭。

冷暮飛回過身看她。“可還有事?”

女人欲言又止,還是問道:“王爺,您......喜歡上她了?”

冷暮飛一愣,喜歡嗎?就連他自己也是不清楚。他韓王越女無數,什麼樣的女人他沒見過,但都是逢場作戲,鏡花水月罷了。

可唯獨那個女人,見到她時,他才會有一種從心裏而來的由衷的快樂,也隻有她,才能讓他覺得那個女孩兒就在自己的身邊。

“本王喜歡所有女人,更喜歡你。”冷暮飛唇角上揚。

“可奴婢......奴婢覺得您對她已經動了心。王爺,您不能喜歡她的,她可是晉王的女人。”

“什麼時候輪到你過問這些了?嗯?”冷暮飛陰了臉,語氣也是加重了。

女人忙跪了下來,咬著唇道:“奴婢知罪。奴婢隻是為王爺著想。”

“下去!”

“是......”女人小心翼翼的起身,看了眼麵前的男人,才是轉身而去。

——

後庭裏,洛殤回來時,舞姬們便已經將韓王送來的益母草熬製了藥,洛殤又添了幾副調節的藥材,這便才是給安竹染喝了下去。

“這藥的藥性很快,也很強。但若要完全恢複你的容貌,還需多日,隻怕來不及了,明日眾人皆帶薄紗,自然還是看不出來破綻的。”洛殤接過藥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安竹染歎著氣,搖了搖頭,像是自嘲般笑了一聲。

她說:“這也許就是我的命,天命本該如此,不讓我奪得頭冠。也罷,順其自然吧。”

天命?隻怕這不是天命,而是有人蓄謀已久。

洛殤安撫了安竹染便退出了南苑,剛入西苑院門時,見蘇卿正站在櫻花樹下。

今夜無月,無星,無雲。她是在望著什麼,眼裏又為何滿是哀傷。

“你回來了。”她沒有看洛殤,抬起的頭也沒有低下。

洛殤朝著她走了過去,站在她的身旁。

“洛殤,你看,它美嗎?”蘇卿抬起手腕。她手腕處一隻精美華貴的玉鐲天然巧合而成,十分唯美。

洛殤點了點頭。

“我也覺得它是美的。隻可惜,物有意,人無情。”蘇卿輕笑一聲,眼裏的哀傷,更濃了。

“安竹染的臉已經毀了,哪怕是恢複也需要很久。別再錯下去了。”洛殤看著她。

“你都知道了?”蘇卿輕笑。

她轉過頭,看著洛殤,同她對視。“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

“條件?”

蘇卿邁開步子,她美麗,端莊。除去安竹染,花冠之位想必非她莫屬。

“你不向眾人揭發我,不是就是為了和我談條件嗎。”

櫻花的花瓣隨著風,漫天飛舞,在兩個極美的女人身旁周身環繞。

“我沒有條件。隻想你可以迷途知返,不要被利欲熏心而迷失了自我。”洛殤接過掉落的一葉花瓣,她看著掌中的美態。說:“物有意,人也有情。”

蘇卿看著她走向房間的身影兒,她美麗的臉上依舊從容,隻是心道:我眼前最大的對手,從來都不是蘇卿。而是你,洛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