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武將工具包遞上。
“嘩啦!”
秦天右手驀然拎起一把寒光四射的菜刀,左的卻一把揪住了容東方咽喉,菜刀在他麵門前直直豎著:
“把上衣全脫了!”
容東方不防這一抬,兩隻眼睛死盯著刀刃,瞅成了鬥雞眼:“啥……啥意思?秦老板儂勿……勿要亂來!”
“脫!”秦天一聲大吼。
“好好好,我脫,兄弟儂把刀放下,有話好好講!”
容東方臉色鐵青,緊急把上衣脫下。
全場都震驚了,秦天這是想幹什麼?
秦天左手發力,將容東方原地轉個圈,上身摁倒在案板上。
從一旁挑起一塊精肉,“啪”地甩到容東方背部,左手攤開平按肉塊,右手持刀,飛快從左指肚和肉塊間劃過。
一片片薄如蟬翼的肉片,瞬間被甩到容東方背部另一側。
“什麼意思?”功力底的一些廚師,顯然還沒明白秦天的用意。
江烹老大卻突然回過神來:“幾位師弟,你們讀江南烹飪學校時,老師是否有提到過一種失傳的刀法,在人的背部切肉絲?”
賴誌前和幾個師兄經老大這一提醒,瞬間回過神來:“這……不會吧?”
在場的名流,都是有見識的人,經江烹老大提醒,多數人都呆了。
這是一種見於各派記錄,卻無法窺其真容的刀法,起源於宋代,失傳於清代。
那就是,在人果露的背部切肉絲,切完後,人背連道刀痕的紅印都沒有,肉絲卻完整如像砧板上所切的那樣。
這得多深厚的功力,得多少年磨礪才能練出的絕活啊。
這,便叫化境。
如果秦天真的能完成這個操作,那麼容東方的那些所謂的刀工,不是被秦天甩了幾條街的問題,而是甩了幾光年。
而秦天,前世身為國家最高等級的廚藝大師、江南神廚,對容東方這些菜又豈會識不破看不透?
比刀工,那你死得比不比更快!
轉眼之間,肉塊全部用片刀法被片成肉片,秦天手腕一轉,刀背帶起肉片,整齊在碼於容東方背部。
容東方雖然氣得想拿刀殺人,然而現在卻一動也不敢亂動,努力維持著身體穩定。
刀在秦天手中哪,他敢動嗎?
差之毫厘,失之千裏,秦天任何一個失誤,鋒利的刀刃都能將他的背拉開一道長口子。
若是這小句狂性大發,再順勢將自己扔進湯鍋,煮出的就不是鮮登頭甲,而是鮮登人肉了。
秦天手腕輕巧抖動,拉刀法如行雲流水,一推一拉之間,肉絲如從絞肉機下出來的一般,整齊劃一,粗細相同。
“啪”!
秦天翻腕,一堆肉絲拍在容東方背部,朝向眾人:“先問江烹七豬,哪個來試一試?”
又掃向一眾名流:“諸位都是成名人物,不服我秦天刀工的,現在可以出來了!”
現場,鴉雀無聲。
站出來?秦老板您抬舉了,這刀法,我們見都沒見過,還站出來跟您比?
隻有容東方趴在案板上喘息聲。
江烹幾個兄弟趕緊上前,擦淨容東方背部,將他拉了起來。
江烹老大緊皺著眉:“這是什麼刀法,如此神奇?”
孔文武哼了聲:“我老板用的是玲瓏刀法,諒你也不懂!”
其實他也不懂,他也是第一次看秦天使出這刀法,但聽五級的講過,可以在人背上拉肉絲的,叫玲瓏刀法。
林得華的目光,不敢直視秦天,但嘴巴依舊強硬:“這算什麼?我貴豪帝庭跟你鬥的是菜,不是單一的刀法!鬥菜,你已經輸了!”
秦天冷冷的目光:“林總廚,記住我以前說過的兩句話,第一句,如果你林得華敢跟我作對,那你是自取滅亡!第二句:如果你敢護著賴誌前,我連你林得華一起滅!這兩句話,長期有效!”
“放……”林得華有心強橫,心頭卻是一凜,也將屁給咽了下去。
容東方抹著額頭豆大的汗珠,惡狠狠瞪著秦天,然而卻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刀工,什麼叫刀工?什麼叫最強刀工?
在自己背上呢。
秦天靜靜地站在他麵前:“想鬥任何菜,我秦氏龍閣都能完勝於你。但是,鬥如此殘忍、如此泯滅人性的菜,對不起,我秦天尚有良知,知道人和動物無非都是一命。肉,可以吃,但要讓它們死得痛快一些!”
“這場鬥菜,我秦氏龍閣恕不奉陪。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