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倩?”
陶紫聽到這個名字,心跳立刻加速了。
蘭倩是誰?不是梁逸的總裁助理嗎?
蘭倩就算是再有錢,也不可能撒一百五十萬去租個房子住吧?
除非梁逸,他才是絕對的人傻錢多。
而且,那個別墅的位置正好在自己住的那個後麵。兩個別墅相距不過百米,梁逸這麼做的目的,當然可想而知。
“那個蘭倩多大年紀,長得什麼樣?”陶紫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又不願其煩的去問洗車行老板。
“你問這麼多幹嘛?不會是對人家有什麼企圖吧?”丁唐唐又插嘴問道。
“我有什麼企圖?”陶紫不由得紅了臉,“她住的位置跟我們那麼靠近,好歹也算是鄰居了,我好奇打聽打聽,這有錯嗎?”
“怎麼,她住在你的別墅旁邊?”洗車行老板問。
“嗯,就在我家後麵。”
“那我可得跟你說道說道了。”洗車行老板笑了道:“現在鄰裏關係不好相處,尤其像她那樣有錢有勢的大美女,你更得悠著點。”
“至於嗎?還悠著點?”
“當然至於了。誰知道人家什麼背景?萬一你給得罪了,恐怕你連宜城都呆不住了。”
洗車行老板危言聳聽地說:“我看那個美女就不簡單,來頭肯定不小,我勸你凡事得多擔待點,弄不好真興許自己給自己找倒黴。”
陶紫忍不住笑了:“瞧你說的,至於嗎?我不找她倒黴就算好的了。”
……
洗完了車,陶紫又和丁唐唐一塊兒去文化路,找了一家書畫店,打算把那張破畫重新裝裱一下。
櫃台裏的那位大伯展開丁唐唐遞過去的那張破畫,扶著眼鏡看了好一會兒,才搖頭歎息道:“這麼好的一副畫給弄壞了,實在太可惜了。”
“這畫還好呢?”陶紫冷笑:“我怎麼沒看出來?”
“這畫的是一對歡喜仙,是民間風俗畫中難得一見的體裁,流傳到現在,時間也不算短了,我看至少都有三四百年了。”
“你的意思是說,它很值錢了?”
“不僅值錢,而且非是有收藏價值。”
聽大伯點頭這麼說,丁唐唐馬上向陶紫擠了擠眼睛,意思是說,你聽到了吧,這可是咱們家祖傳的寶貝,很值錢很有收藏價值呢。
那個大伯又歎道:“不過,這幅畫中途有過幾次裝裱,而且經過這麼長時間,很多地方都破損得很嚴重,再經這麼一撕扯破壞,修補就更加麻煩了。”
陶紫早就看出來了,這位大伯在跟她們玩套路。
先是說這幅畫怎麼怎麼好,怎麼怎麼有收藏價值,再說這幅畫修補有多麻煩,不過就是想多要點修補費用。
“好了,你說吧,到底準備跟我們要多少錢?”陶紫直接了當的問。
“像這樣有價值的古畫,怎麼也得一萬吧。”那位大伯扭扭捏捏的說。
“一萬?”陶紫被逗笑了:“你砸人也沒有這麼砸的吧?不過就這麼幾張碎紙片,就跟我要一萬?算了,你不是把我當傻帽嗎?我也不陪你玩了,別說一萬,就是一百我也不會讓你來修!”
說著陶紫把那堆碎紙片收拾起來,對丁唐唐斬釘截鐵的道:“咱們走!”
丁唐唐卻不著急走,慢條斯理的對陶紫說:“你用得著這麼生氣嗎?漫天要價,就地還錢,人家又不是說就一萬了,你好歹還個價嗎。”
她又問櫃台裏的大伯:“老板,五千能修不?”
那位大伯一開始見這兩個美女開著豪車過來,穿的又是一身名牌,拿來的東西又是民國時期不值幾文的邪門外道的破畫,就認定了這二位是一對兒棒槌。他本想砸她們個暈頭轉向,可沒想到,話一出口,就把人家給惹翻了。
也難怪,有一萬快錢做什麼不好?非要修補這麼一堆廢紙,這事換了誰,心裏也不能平衡呀。
本來大伯以為沒戲了,聽了丁唐唐這麼一說,又來了精神頭:“好,就你說話算了,五千就五千!”
“你沒病吧?”
陶紫當場就跟丁唐唐急了:“你還當什麼大師呢,沒等你去唬人家,人家先把你給唬了。五千塊錢你就為修個破畫?我可跟你說,你不是答應他了嗎,那好,這錢你來拿,跟我無關!”
“你撕的畫,憑什麼要我拿錢來修?你這人也太不講理了吧?”
丁唐唐叉腰跟陶紫對著叫囂:“這可是我們傳家的寶貝,你必須給我恢複成原樣,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那我也不存在拿五千塊錢去修補這麼個破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