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很熱。”
莫名其妙的悶熱讓白硯池愈發煩躁,他遠離火把,背靠牆壁,卻還是驅趕不走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索性直接脫了外衫。
“你瘋了吧?不怕凍出病嗎?”時小酥撿起他丟在地上的外衫,又披回到他背上,手指無意間碰到白硯池的後背,灼熱之感順著皮膚傳來。
這哪是正常人該有的體溫?!
時小酥嚇了一跳,白硯池也條件反射般躲開。他如鬼魅一般躲進火把光芒照射不到的角落,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你……別碰我。”
“我手上又沒毒,你怕什麼?讓我看看,你好像在發燒啊!”時小酥循著聲音向他走去。
她不知道白硯池抽的什麼風,說什麼也不肯讓她碰觸,她越是追趕他就躲得越遠,巴掌大的地窖內硬生生你追我趕跑了十幾圈。
跑著跑著,他的喘息聲越來越沉重。
時小酥停下腳步,心裏開始有些慌:“白硯池,別鬧了,過來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病了?”
“不,不是……”他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總之,你別過來,離我遠點,越遠越好。”
“你身上長刺了?怕紮死我嗎?”時小酥又氣又笑,一咬牙,使出全力朝他衝去。
白硯池反應比平時慢了不少,根本來不及躲閃,被她抓了個正著。肌膚碰觸的瞬間,身體從內到外火燒火燎的灼熱感似乎有所緩解,但另一種不該有的感覺猛然暴發,白硯池喘得更加粗重。
“你身上燙得厲害,這不正常。”時小酥手掌覆蓋在他額頭上,滿眼盡是擔憂,“得趕緊想辦法出去,不趕緊把溫度降下來的話,很可能會引發更嚴重的反應。”
她的手很軟,掌心有種不冷不熱令人舒適的溫度,好像能夠抑製所有痛苦一般,讓他不由想索取更多。
那種渴望如同蟬蛹,一點點吞噬著他的克製與理智。
“你離我遠些……”白硯池已經沒力氣掙紮,靠著牆壁沉沉喘息,歪頭倔強地躲開她的手。
諱疾忌醫的病人,時小酥見得多了,卻沒想過白硯池也是這種人。她耐著性子想再靠近些,白硯池卻用僅剩的力氣將她推開,獨自隱沒進火把照應不到的角落裏。
“你既然是大夫,如何解毒應該有些心得吧?”黑暗中,他沙啞聲音悠悠傳來。
時小酥心裏一緊:“你中毒了?!”
“大概吧。”他頓了頓,似乎在積攢力氣,過了片刻才繼續道,“那你知不知道,若是中了那種很卑鄙、很下流,逼著人做不想做的事那種毒,該怎麼辦?”
時小酥腦海裏第一反應是,他喝了興奮劑,想要脫光衣服在大街上狂奔……
飛快搖搖頭驅散荒唐想法,時小酥深吸口氣:“能說得更明確些嗎?你現在的說法,隻會讓我覺得你像個變態。”
光明碰觸不到的那邊,白硯池似乎沉默了一下。
過了半晌,他的聲音才夾雜著歎息繼續傳來:“就是那種讓人不受控製,幾乎失去理智,一心隻想著……想要做男女苟合之事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