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之前也從未說過這樣的話，她一直都不知道，他曾經活得這麼的茫然，這麼的絕望。
他當時是不是覺得生活很絕望？
阮知夏真的很後悔了。
她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那麼執拗，為什麼的就是不肯聽他解釋。
還差點……
想到自己差點就有可能失去他了，後悔和自責頃刻間的充滿了她整個心房。
司暮寒輕輕地撫了撫女人的背，又繼續說道：
“看著爺爺和幾位兄弟像個小姑娘似的，在我麵前哭的淚流滿麵，我發現，自己特麼就是個混蛋。”
“後麵，我沒有再輕生，可我也沒有想過要好好的活下去，我頹廢的過了三個月。”
“一直到我發現，我出事不是意外，而是人為，我才有了活下去的信念。”
阮知夏下意識問道：“是誰要害你？”
到底是誰對司暮寒下那麼狠的手，當年爆炸一事，可是轟動全城。
據說除了司暮寒，還死了好多無辜的人哪。
到底是誰這麼惡毒啊！
司暮寒有些迷茫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就是因為查不出對方是誰，所以我腿好後，並沒有告訴他人，依舊選著坐在輪椅上。
想著等有一天，找出了幕後主使，我再光明正大的站起來。”
“可是我沒想到，我會遇見了你。”
說到這裏，司暮寒忽然低頭看向阮知夏。
手，輕輕地抬起女人的下顎，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那張帶著淚痕的小臉。
那雙狹長的眸，有著說不出來的深情。
他的聲音帶著無限的柔情說道：“曾經我活著，就是為了查清真相，為自己報仇。”
“而那時候我的世界一片灰暗，是你的出現，讓我的生命有了不一樣的色彩。”
阮知夏怔怔的看著司暮寒，被他眼底的深情攝住了心神。
她癡癡的望著他。
心跳，倏地亂成了一片。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對他而言，竟然黑暗裏的那一道曙光。
仿佛離了自己，他就會活不下去。
司暮寒也是一瞬不動的凝視著她，好似要把她深深的刻在心裏。
他手指撫著她的肌膚，“你那天問我愛不愛你的時候，其實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麼才是愛。”
阮知夏望著男人那似乎有些迷茫的眼眸，心，顫了顫。
他說，他連愛都不知道是什麼？
她可以理解為，他沒有愛過任何人麼？
“我的世界很單一，對什麼都沒多大的興趣，對女人更是沒興趣。”
“我曾一度覺得，自己是個情感缺失的人。”
“直到你忽然闖進了我的世界，我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情感。”
“隻是看到你和別的男人靠的近，莫名的會生氣。”
“……”
阮知夏眨了眨眼，莫名的覺得好笑。
這不就是吃醋麼？
“見不到你時，總覺得心裏少了點什麼。”
“看到你受傷，我恨不得把傷害你的人，全都弄死。”
“聽到你不見了，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阮知夏眼底的澀意越發的酸脹，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那麼撩人？
還一副我什麼都不懂的樣子，簡直就是犯規嘛。
她眨了眨眼睛，沒有出聲打擾男人。
“你說要離婚，我直接把結婚證撕了，想著隻要沒了結婚證，你就還是我的妻子。”
阮知夏被氣笑了。
好吧，你厲害，你贏了。
阮知夏發現男人似乎挺執著於撕結婚證這個梗。
所以說，結婚證到底撕了沒？
男人不滿的瞪了她一眼後，才又繼續說道：
“我想把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你。”
“我想這輩子都像寵閨女一般的寵著你。”
“我想讓你在我的懷裏，永遠的開懷大笑。”
“我想一輩子，寵著你，護著你，牽著你的手，看著你在我的庇護下，慢慢地變老。”
“我不知道，這算是不是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