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淺兮點了點頭,"當然認識,段先生可是京城許多的名門貴女們,夢寐以求的如意郎君呢。"
"於大嫂,令公子若是能得到段先生的指點,他日金榜題名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於大嫂的眼角和嘴角一起抽了抽,就連於秋生生看著段哲的眼神都變得怪異起來,對段哲說道:"段先生,我怎麼沒聽說過你還有這麼輝煌的曆史呢。"
如果段先生真如眼前這女子說得這麼厲害,那怎麼段先生在書院,還經常手那些個老先生欺負呢。
聽到自己學生的質問,段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也沒洛小姐說得那麼厲害,段某隻是個普通的讀書人。"
而洛淺兮就好像要和段哲過不去似的,對段哲謙虛的話不屑一顧,"段先生何必妄自菲薄,倒是段先生好好的私塾先生不當,跋山涉水跑這麼遠來幹嘛,聽說,段家好像還在找你吧。"
"洛小姐切莫說笑了,還不是因為祁秦公子把在下的老底都說出來了,段段某在村子裏沒法呆下去,這才才和忠叔鍾嬸一起出來的。"
"你怎麼被趕出來?"
一聽這話,從第一眼看到段哲就不看好段哲的於大嫂,柳眉一挑,她覺得有必要和兒子談談了,他們夫妻兩個好不容易把兒子送到書院去,是讓兒子好好學習的,可不是隨便結識什麼不三不四的人。
洛淺兮看於大嫂對段哲有所誤會,連忙幫段哲說好話,"於大嫂你切莫激動,令公子能遇到段先生,這是天大的好事,於大嫂你還不知道,段先生本名段哲,字越仁,從十三歲開始參加科舉,先後一連五年連中狀元,朝廷裏那些個大學士什麼的,為了搶到段先生這個學生,還險些血濺金鑾殿呢。"
"段先生,你就是越仁先生?!"
一聽洛淺兮這麼說,剛剛還有點失落的於秋生生,一下子激動的抓住了段哲的手,就差把段哲的手攥碎了。
"你別激動,段哲隻是一介書生,洛小姐說得誇張了。"
"這就是你的本事,有什麼好謙虛的,說句話實話,本小姐就看不好你這一點,看你這幅營養不良的樣子,在那個所謂書院沒少被欺負吧。"
段哲心虛的撇了撇頭,不敢直視洛淺兮,"洛小姐說得哪裏話,書院的夫子們對段某很好。"
"段先生,這沒什麼好丟人的,那些人,不過就是狗仗人勢,欺負你這個老實人。"
"淺淺,你在哪呢。"
就在於秋生生替段哲鳴不平的時候,客棧裏傳來祁臻喑啞的聲音,可能是在屋子裏等太久,洛淺兮都沒回去,著急了,洛淺兮猛然想起砂鍋裏的藥,轉頭去一看,連忙將砂鍋從火上拿下來,可能是拿得太急了,洛淺兮忘了用抹布墊著手,纖纖玉手一碰到滾燙的砂鍋,洛淺兮手裏的砂鍋一下子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祁臻聽到聲音,也不知道生病的祁臻是怎麼過來的,一下來到洛淺兮身邊,一邊把洛淺兮受傷的手指含在口中,而後飛快從袖子裏拿出玉露膏,一邊給洛淺兮細細抹上,嘴上便有泛起了嘮叨的毛病,"毛毛躁躁的,你還能幹點什麼。"
"秦公子,洛小姐分明是被你的聲音嚇得才這樣的。"段哲一顆善良的心這會兒倒是替洛淺兮鳴不平了,而他自己受欺負的時候,也就那麼忍著。
"段哲?怎麼哪都有你!"
祁臻看到段哲,明顯有些頭疼,這會兒祁臻還真有點後悔,當初他怎麼就那麼想不開,把段哲從大牢裏救了出來。
"段某還不是拜秦公子所賜,差點連家門都進不去了。"
"噗,這還不是段先生你受歡迎嘛。"
想想無數提親隊伍蹲在段哲家門口的壯觀景象,盡管低調如祁臻,也忍不住一下子笑噴了,看著麵前的段哲,明顯比上次見著的時候瘦了一大圈,祁臻不由得一愣,"本公子不是給鬆鶴書院的院長寫了書信嘛,怎麼?在鬆鶴書院的良好環境下,你就把自己養成了這幅德行!"
"是你把段先生介紹到我們書院裏來的嗎?"於秋生生不由得看向祁臻。
祁臻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誰讓本公子惜才呢,段先生說他不想在理京城近的地方呆著了,正好鬆鶴書院的院長欠了本公子一個人情,本公子就給鬆鶴書院的院長寫了一封書信,讓鬆鶴書院收了段先生,怎麼?鬆鶴書院的那些狗奴才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