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臻隻微微一愣,看看趙夫子,又看看賀夫子,賀夫子老臉一白,顯然是聽說了昨日翠屏縣的挖心命案了,衝祁臻和樓閻先後拱了拱手,"祁王爺,樓大人明察,趙夫子雖然為人嚴肅了些,但本性不壞,根本幹不出殺人的事啊。"
"賀夫子,學學生冤枉啊。"趙夫子連忙跪下訴苦。
但樓閻是何等人也,什麼樣的凶手沒見過,再者,沒把握的事情,樓閻可從來不會草率下定論,樓閻衝祁臻拱了拱手,"祁王爺,別人不知下官的為人,祁王爺久居京城,怎能不知下官從未冤枉過一個人。"
"賀夫子,就讓樓閻把人帶走吧,趙夫子若是冤枉的,樓大人自會吧趙夫子放回來的。"
聽祁臻這麼說,賀夫子不好再做求情,隻好任由樓閻把人帶走……
目送樓閻一行人遠去,賀夫子請祁臻等人去花廳寒暄了片刻,祁臻便早早告辭了。
而經過一番審問,加之樓閻的雷霆手段,認證物證俱全,就算是陰險老辣的趙夫子,也不得不對自己犯下的七起滔天命案供認不諱。
原來,被掏心的七個人,都是和趙夫子合作過的,他們用不同的途徑,網絡錢財,最後用趙夫子之手,把那些花了銀子的公子哥,送進鬆鶴書院讀書,作為這件事最重要的趙夫子,動了私心,私藏了不少錢財,最後被另外氣人發現,趙夫子為了不讓自己身敗名裂,用不同的方法,將七人分別叫出去,運用秘藥,趁其不備,將其殺害。
而又怕被人發現,趙夫子靈機一動,便想起了挖心這樣窮凶極惡的方法,用來掩飾自己犯罪的罪行。
除了轟動一時的殺人命案外,樓閻還查出了趙夫子貪汙受賄欺負窮學生的種種罪行,其辦案速度之快準狠,令翠屏縣,乃至於整個甸州城瞠目結舌。
同時也證明了,樓閻活閻羅之名的真實度……
翌日,祁臻派人把段哲送到忠叔忠嫂居住的地方去和忠叔鍾嬸告辭,讓段哲在五天之內,必須趕回趕回甸州。
而祁臻和洛淺兮一起回了甸州,祁臻同樣也給於秋生五天時間,和父母團聚。
洛淺兮回到甸州太守府暫時居住的院子裏,這邊房門還沒進去呢,就看到華宇坤派來的小太監小跑著過來,不用洛淺兮拒絕,祁臻直接道:"你回去告訴太子,淺淺一路上馬車勞頓,需要休息,什麼事情都等明天再說。"
小太監有些為難的看向洛淺兮,洛淺兮卻連看都沒看小太監一眼,轉身進了房門,其真能隨後走了進去,出後隻聽"啪"的一聲,房門緊閉。小太監盯著緊閉的房門瞪了一炷香時間,看沒希望了,便轉身回去複命。
今天驕陽似火,太陽姐姐似乎想要展現出自己最為火辣的一麵,可想而知,坐了半天馬車的祁臻和洛淺兮,全身差不多都被汗水打濕了。
洛淺兮一進屋,便衝進了浴室,把浴室的房門緊緊關上。
看著緊閉的浴室房門,祁臻無奈的撇了撇嘴,把身上厚重的長袍脫下,而後把差不多粘在身上的中衣扯下來,隨手丟在地上,而後養身一倒,整個人倒在大得過分的床榻上,感受著室內冰塊上,散發著少有的涼氣。
外麵很熱,溫泉水裏更熱。
洛淺兮隻簡單把自己身上的汗漬洗掉,便套上睡袍,逃也似的跑了出來,卻看到了自家美人赤裸著上身,冰肌玉骨,膚白勝雪。
嘖嘖,這皮膚,竟然比她這個女人還白。
看來她得找機會拉祁臻出去曬曬太陽了,洛淺兮吞了吞口水,用腳丫輕輕踢了踢祁臻的小腿,"快去洗洗吧,一身汗臭味。"
祁臻睜開了眼睛,看著披散著還滴著水的長頭發的洛淺兮,就皺了皺眉頭,坐了起來,提醒洛淺兮一句,"自己把頭發擦幹,"便進了浴室。
放了冰塊的屋子裏,要比火熱的外麵好上許多,大得足矣讓五六人橫躺的矮榻上,洛淺兮和祁臻一人霸占一邊,齊齊成大字型,仿佛沒骨頭般躺在那裏散熱。
反正這就是歐陽鏡明進來是,看到的情景。
看到歐陽鏡明進來,祁臻飛速起來,讓歐陽鏡明去書房等他,他換了身輕薄的長袍,看洛淺兮躺在那裏閉著眼睛,好像睡覺的樣子,便沒去打擾洛淺兮,輕手輕腳的關上,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