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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盧育同為上海歌迷的火花陳琛，這次特地和盧育同來香港，此時她提議：“那我們就每個人舉個牌子吧，上麵寫上自己喜歡的懶蟲名字。比如我就寫：kian，愛你永不變……”
“不好不好，舉著牌子怎麼拍照和攝相。我們可是要拍攝全程上傳歌迷基地的。”梁AA又反對。
盧育也說：“你們的想法都太不新穎了，那些標語內容年年一個樣，估計他們看得都想吐了。”
陳琛瞪著眼睛看著這兩個一唱一合挑毛病的家夥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們兩個說要怎麼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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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香港相比，北京聚會現場還算得輕鬆愉快。
“很可惜這次聚會不能來更多人。特別是除了我竟然沒有第二個男生！”付罹楓感歎，“估計象我這樣為了聚會而特意跑到別的城市的人很少有。越想越覺得我的品質可貴。”
劉笑言說立即反駁：“聚會本身就是量力而行的事，又不是什麼國家大事。我是因為我爸爸要到北京出差，我特意讓他帶我來散散心，找了好借口。如果不是有這樣的機會，我不可能特意為聚會跑來北京一趟。”
付罹楓說：“都應該象我這樣才對！那才能顯出集體的力量！”
“怎麼又扯到集體的力量上了。”林丹說。“我也是恰好趕上。我同意劉笑言的觀點。”
付罹楓振振有詞：“一個集體能不能發揮作用，全看能不能被凝聚起來。如果熱情都象我這樣，這個集體就什麼事都能做成，什麼想法都能實現！”
崔小北插話：“我想登天，你能讓這個集體幫我實現嗎？”
“可以啊？伊朗不就有一女富豪成為首名太空女遊客，花了1800萬美元上太空旅遊了一回嗎？你想登天，我們就發展航天部門的歌迷加入我們，或是我們一起想辦法搞到1800萬，把你送上太空。不管什麼願望，隻要我們心在一起，力量向一處使，就什麼都能實現。別說登天，就是統治一個國家都可以。”付罹楓滔滔不絕。
“我們還是歌迷會嗎？怎麼氣氛跟邪教似的。”劉笑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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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想法沒什麼錯誤。”王一心說。
大家都詫異地看她。
“我還沒說完。理論上他的想法沒什麼錯誤。實際上呢，他的想法是根本不可能行得通的。”
“隻要人人都象我，就能行得通！”
“首先，地球上有幾個你？再者，你也根本沒看清你自己。當遇到跟你切身利益相關的事時，你覺得你還能不能考慮集體而不考慮自己；或是集體中的其它人與事和你自身毫無關係時，你還能否象你自己的事那樣用心？這是最基本的人性問題，沒必要拿到聚會中來討論。就此打住吧。”
付罹楓在這次聚會上充分顯示了他的牛筋一樣不服輸的性情，他大聲說：“你的說法太絕對。人固然不可能絕對地無私。但是可以相對地團結。知道什麼叫相對的團結嗎？做到相對團結就能實現很多切合實際的想法。就比如，你們前不久說要去愛爾蘭那件事，比登天簡單不簡單？隻要大家努力，就一定能去……”
王一心猛地想起什麼，她轉頭對高飛紅說：“我想起來了，瞬好象是因為去不了愛爾蘭才哭的。”
高飛紅不太能夠相信：“不能吧。她不能那麼天真吧。”
張浩兒打了哈欠：“你們去愛爾蘭做什麼，去也應該去一個比中國好很多的地方。”
一句話惹眾怒：“愛爾蘭怎麼了！”
張浩兒立即意識到自己觸了炸彈，她愣了愣說：“你們搞清楚了，你們是中國人。怎麼還幫其它國家說話。”
“我們隻說事實。”眾人齊聲。
張浩兒擺手：“得，我惹不起你們。”
付罹楓大笑：“一致對外的場麵多麼壯觀！我很看好我們哦！”
“去！”眾人齊刷刷轉頭對他吼。
張浩兒說：“什麼一致對外？我是外嗎？我是代表你們兄弟團體玉米的。”
“你是玉米哇。”劉笑言驚呼。
張浩兒驕傲地點頭。
劉笑言慶幸地說：“幸好盧育不在，不然你們肯定打起來。她最討厭玉米。”
王一心製止她們的話題：“停了吧，能不能說點主題了？聚會到現在我們沒提過懶蟲半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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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笑言笑道：“那就說說去愛爾蘭的計劃吧，我最關心這個。我們什麼時候去？別告訴我這隻是你們惡作劇！”
眾人一聽這個話題，就吃菜的吃菜、喝酒的喝酒，沒人接話。唯有集體主義思想爆炸的付罹楓慷慨激昂地說：“當然不是玩笑！”
劉笑言拍了拍他的肩膀，第一次對他露出欣賞的表情。
“上次都誰說要去愛爾蘭來著。”付罹楓問。
“芒果闕婷婷最積極，說要好好學習準備隨時去呢。”與闕婷婷聯係密切的林丹說。
“還有小櫻餘修遠……”
“火花陳琛……”
“當然少不了現在在香港聚會的那些人了嘍，梁AA、盧育、阿貓、阿祺……”
付罹楓左右看看：“你們說的這些都是女生吧，有沒有男生要同去的？”
“有。”高飛紅說。
“誰？”
“yves。”
“他在哪兒！”
“在法國留學呢。”
付罹楓的喜悅之情頓時消失：“那跟沒有男生有什麼區別！我還是得單獨跟你們這些女生混在一起。幸好我天生陽剛，不會受你們陰氣的影響。”
“陰氣？”此言一出他立即受到多束凶狠目光威脅，坐在他身邊的劉笑言更是直接上暴力。不想付罹楓竟然還擊，他將劉笑言按在椅子上，正要出手，就被衝過來的數個人製止訓斥。
“我隻想彈她個腦嘣而已。你們還以為我會真打她一拳不成。再說她一直欺負我，為什麼沒人吭聲，我剛要還擊，你們就全幫她！”
“你要是變了性別我們就會幫你。”
付罹楓氣的鼻孔呼呼出氣。
林丹不懷好意地說：“要是換做正常男生，能和一群女生一起旅行大概會樂壞了吧。他好象有點特別哦~。”
眾人大笑。同人女情緒暴漲。
“什麼叫換做正常男生？我就是正常男生！”付罹楓氣憤之極，“難道非得見女生就樂不可支的才算是正常男生嗎，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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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聚會中的很多人都知道集體去愛爾蘭是不會現實的事，但是沒人在此時揭穿它。
能夠天真已經很不容易了。
就讓天真的人快樂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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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些人的天真幻想，也是有理由的。王一心有了一千萬的消息在小圈子裏傳播之後，漸漸又傳成了一個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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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新世紀公寓裏，崔小北淋浴出來，看著已經在電腦前敲擊起來的王一心打趣道：“似乎有很多歌迷友人都認為你會拿錢供大家一起去愛爾蘭。”
王一心沒言語，心思似乎都鑽到電腦裏去了。崔小北湊上前去看，滿屏幕的收購案例、運營潛規則等詞語。
“你又在研究什麼，不會是又想投資什麼吧。”
“不是。”
“還好。”崔小北鬆了口氣。
“隻是研究研究資本運營。”
崔小北愣在當地。
“什麼是資本運營？”張浩兒一邊欣賞著剛買來的皮衣一邊問。
崔小北想了想說：“我聽說一個經濟案例似乎提到過資本運營的風險，有一家公司收購西門子公司，結果沒賺錢反而賠了一百多個億。”
“一百多個億？還是賠的？”張浩兒轉向王一心，“你不要研究了，冒險成功一次你就分不清楚自己的形勢了麼？我上個月剛攏完你的帳，你的全部身家是一千一百四十萬，其中近五百萬分給小北的話，你還有六百四十萬。活一輩子應該夠了，知足吧，大俠。”
“你們緊張什麼，我隻是想找一家資本運營公司打工而已。”
“好好地，幹嘛又換公司？你的心思神鬼皆知？四年前在家具公司打工一年，三年後終於開成了家具公司，這我應該表揚你的創業精神。兩年前又去汽車公司打工，這就有點好高騖遠了。汽車產業的任何一項投資最少都不少於三千萬，你幾年內是拿不出來的……”
王一心打斷她：“錯！……”
張浩兒不等她說出來就搶白她：“也許你還願意和小北冒險一次再搞一千萬。不過我恐怕小北是再也不會冒險了。”
王一心搶過話頭快速說：“不是。光是錢的問題就容易解決了，但現在最主要不是這個。汽車我知道我十年內沒希望，它需要極其高端的關係。這正好暴露一個問題，我們缺乏有力的向前進一步發展的能力！我在搞中國式關係上的修練還差了一大截！”
“那我想資本運營需要的中國式手段就更多了，你那天生的臭脾氣不適合跟不投機的人長期相處，你就別幻想在天上飛了。”
“誰天生就行呢？總得試試才死心。”
崔小北此時開口：“你是不是天生就是個瘋子。”
“沒錯。我的目標就是把人生的滋味都體驗一遍。死的時候不遺憾。”
張浩兒說：“你這種想法不好。放著安逸生活不過，喜歡冒險是怎麼回事呢？有那麼多事可做，你還是選一件平穩的吧。你不是喜歡寫作。就多花點精力寫吧。”
王一心斜著眼睛看她：“寫作哪有親身體驗過癮呐！再說，你不是一向反對我把時間用在寫字上嗎？我現在覺得你反對的有道理，已經不寫了。”
“寫吧寫吧。這麼陶冶情操的事，我不會反對了。”
“說實話，就是你反對我也會寫。不過沒有豐富的人生經曆我能寫什麼呢，所以我打算等我到老的動不了的時候，就專心寫回憶錄。現在我還是盡我所能地冒險。”
崔小北歎了口氣說：“那~你把我的五百萬劃給我。”
王一心瞪了她一眼：“你怕什麼。要跟我分心？”
崔小北柔聲細氣道：“我沒什麼野心。我現在覺得很滿足。我以後隻想嫁人生子安度今生。”
“如果有一天安天下不要你了，看你還怎麼安度。”
“你！你咒我！”崔小北臉色迅速漲紅。
“相信男人不如相信一條狗，千古不滅的道理。我是不會為了任何一個男人放棄什麼的。”王一心說完轉過身繼續看電腦。
“哦，看有些人說的多輕鬆。想想當初是誰和校草糾纏了五年呐！我和浩兒可都沒和一個人拍托過那麼久。還說你沒相信過男人！”
張浩兒對崔小北的腳後輕輕踢了一腳，不讓她再說，可崔小北正在氣頭上，對王一心那句安天下不要她的話耿耿於懷：“這是事實！說什麼不為男人放棄，她為王者改變的可不算少吧。”
“我利用他罷了。”王一心沒什麼語氣地說，右手手指輕輕勾住睡衣袖子遮掩了腕上兩條細長傷痕。
“利用他？還嘴硬！有你那麼利用的嗎？……”
高飛紅正好從浴室裏出來，王一心一推電腦站起來：“我不和失去理智的人講話。”
高飛紅正要跟迎麵走過來的王一心講話，卻見後者低著頭迅速鑽進了浴室關上門。高飛紅看向房間裏的另兩個人，那兩個人也都臉色不爽。高飛紅一時有些不自在，她今晚乘興沒有回家，答應王一心和她們玩兩天，怎麼衝個澡的時間，氣氛就從高漲變的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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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飛紅坐到王一心空出來的電腦前，上網登錄西城歌迷基地。
不多時，她一聲驚呼！
崔小北和張浩兒都湊過來看她驚訝什麼。
“昂維在歌迷基地留了封遺書！”
崔小北和張浩兒對視了一眼：“昂維是誰。”
“也是西城歌迷。算是個新人。”
“留遺書？她是開玩笑吧。”張浩兒不信。
高飛紅對著浴室的方向喊：“一心，你來看看，這是真的還是假的。我怎麼看都不象是假的。”
王一心披了條浴巾出來和高飛紅一起看電腦。
隻見昂維趙羲發的貼子的標題是：告別醜惡人間！！
內容也隻有了了幾個字：我無法忍受都是我們的同胞來欺騙和汙辱我。我不能原諒我的愚蠢。我沒有勇氣帶著這樣的記憶活下去。
永別！醜惡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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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貼時間是今天，正是他們聚會歡笑的時間。貼子下麵已經有許多跟貼。從那些跟趙羲關係密切的歌迷的回貼中，她們漸漸明白了一點。似乎是趙羲被男友騙走了十萬，那是她向父母預支的下學期的學費和生活費。被騙後，她不願向父母再開口要錢，便去當地華人幫會的娛樂城借高利貸，並簽了合同在那裏打工做服務員，直到還清錢為止。不想工作的第一天竟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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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我QQ，我有她的QQ號。”王一心說。
趙羲並不在Q上，怎麼呼都不見回複。
去群裏喊了一聲，多數人因為聚會不在線，在線的幾個人也都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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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昂維在哪個城市。”崔小北問。
“墨爾本。”
“墨？在國外留學的吧。不好辦了。”
“怎麼現在才發現竟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的電話？”王一心說。
高飛紅想了想：“不對，她好象回應過瞬或是梁AA那個去愛爾蘭的短信。”
“那趕緊聯係她們。”
高飛紅去自己的手機查找陳嘉和梁AA的號碼。
王一心在原地來往踱步，忽然轉頭向崔小北：“看看吧，又一個好例子。相信男人的下場！”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