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敏看著魚夏悠,忽然擔心起她的安全來,那個黑刹會雖然不是大幫會,但是會眾多是亡命徒,魚夏悠把他們的瓢把子折騰了一夜,恐怕日後會有人找她的麻煩,於是有些擔心地問:“你找什麼借口把兩麵胡抓進來的?”
魚夏悠笑著說:“我到黑刹會會部的時候,兩麵胡已經嚇稀了,就算我不抓他,他也會死皮賴臉地不請自來。而且我抓他也有正當借口,因為剛才說的那個孩子是未成年人。”一說起那個孩子,魚夏悠就想起鐵憨憨劉朕,那家夥昨晚丟人丟到家了,以後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敢再糾纏自己,一時間對冒充自己弟弟的許天麟她倒弄不清該責怪還是感激。
朱敏沒有孩子,這是她人生中的遺憾,正因為如此,她一聽魚夏悠提到孩子就產生了強烈的親切感,趕忙問:“你好好教育那個孩子沒有?”
魚夏悠撇撇嘴說:“還沒等到我教育呢,劉朕就把他放走了。”
“劉朕?”朱敏對劉朕並不陌生,他的老子和她是同僚,雖然級別沒她高,但是劉家父子和許繼榮一家走得很近,而劉父又對朱敏俯首帖耳言聽計從,平時有些走動,朱敏雖然不喜歡劉家父子,但礙於許家的麵子,她也就沒有刁難他們。對於劉朕糾纏魚夏悠的事,她也有所耳聞,隻不過她不願插手年輕人的事,現在聽到魚夏悠提起劉朕,不由得問:“劉朕為什麼放走那個孩子?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魚夏悠一想起鐵憨憨劉朕就格格地笑起來,把昨天晚上的事給朱敏講了一遍,最後說:“劉朕真是憨到家了,那孩子胡謅八扯個名字他也信,魚天麟?這名字怎麼可能和我有關係呢?”
朱敏一愣,趕忙問:“那個小孩叫魚天麟?”
“是魚天麟呀,怎麼了?”魚夏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不就是個普通的名字嗎?
怎麼和外甥許天麟隻有一字之差?況且還是為了許家?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朱敏拿出手機,找到一張許天麟的照片後把手機遞給魚夏悠說:“你看是不是這個孩子。”
魚夏悠隻看了一眼就點頭用肯定的語氣說:“就是他,朱阿姨您認識她?”
“他是我妹妹的孩子。”朱敏隨口回答。
第二天,朱瑛一大早就去了兄妹倆的住處,他必須找許天麟談談夜闖黑刹會的事。
許恩娣正在洗漱,許天麟還沒有起床,她皺起了眉頭,這樣睡懶覺可不是許家的家風,莫非生病了?於是她讓藍姨去喊許天麟起床。
過了一會兒,房間裏傳來許天麟的聲音:“大姨,我已經起來了。”話音剛落,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孩跑到了朱瑛麵前,他臉上帶著驚喜的表情說:“大姨,你怎麼來了?莫非知道我想你了?”
朱瑛握住他的手,感到他的手柔韌有力,不再像暑假時那樣柔弱,她對許天麟身體上的變化感到驚訝,雖然她知道朱朱到慈雲寺給許天麟求仙藥的事,但是沒想到仙藥的效果這麼好。
朱瑛看著比自己高一個頭的外甥感到無比親切,盡管他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她心裏仍然升起自豪感。
“天麟,你先去洗涮,我們等你一起吃飯。”朱瑛慈愛地說。
一刻鍾後,許天麟來到了餐桌前,朱敏已經坐在餐桌前開始吃飯了。
“天麟,過來坐大姨身邊。”朱敏招呼他說。
許天麟順從地坐在朱瑛身邊的空位上,拿起一個包子吃起來。自從服用了許洛漫送來的仙藥,他的飯量也增加了。
朱瑛等他吃完了飯,找了個借口把藍姨和許恩娣支開,然後也不再兜圈子,直接開口問:“天麟,你前天晚上是不是去了黑刹會?”
天麟被她問得一愣,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兩圈,知道狡辯已經沒有意義,於是點頭說:“是啊,而且還到局子裏走了一遭。”
朱瑛欣慰地笑了笑,現在的這個外甥不僅身體強壯起來,而且敢作敢當,於是說:“這件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以後不要再一個人行動了,家族裏的事情我會處理好。”
許天麟滿口答應,但是他心裏卻是一百個不答應。
朱瑛又和他聊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兄妹倆收拾好物品就趕著去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