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情未了?!

張庚氣的整個眉心皺在一起,這個婆子還真敢說,他跟雲馨之間隻有仇恨,哪裏有什麼感情?他連當事人在哪兒都不曉得,如何跟她餘情未了?

雲馨翻了翻白眼,猛地一跳,便落到了岸上,一邊拍著手上沾著的草木灰,一邊冷哼道:“老刁婆子,你嘴別那麼髒好嗎?你想留下他幫忙,也要帶著眼睛說話啊!就他這弱不禁風的樣,簡直就不像是男人,如何與我餘情未了?”

張庚聽了她的言辭,氣的兩眼睜大,不敢相信雲馨能說出這番話,更不相信她竟然會公然的譏諷他!

她雖說是嫁給了盛岩,但每次見到他都會跟在他屁股後麵,說要做他的新娘,這次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張庚抹不開書生氣節的麵兒,即便是雲馨這般說他,他也沒有惱羞成怒的反擊,而是甩了甩衣袖,對史婆子說:“你也算是有頭有臉的長輩,光天化日之下就這般耍潑的躺在地上,成何體統?”

“人都要死了,還管什麼體統?你要不是跟她餘情未了,念著你們從小的感情,為何不幫我?你也見了,她現在是多麼的巧舌如簧,把我欺負成這樣,你不管,誰管?”

史婆子小道消息特別多,也就是前年雲月小產,她打出打聽他們之間的關係,這才曉得之前與張庚定娃娃親的是雲馨,本來她不打算做文章,但沒想到今日竟這般蹊蹺,他們兩個竟碰到了一起,她要不借題發揮,她就不是史婆子!

“她,她管我何幹?即便是有關係,她也是在下的妻姐,既然為姐,就是半個長輩,小輩何以去管長輩的事情?再說了,她腦子有毛病,你何苦跟一個傻子過不去?”張庚繃著臉解釋他們的關係,若不是考慮到他在人前的形象,他早就憤然離去。

“她是傻子?怕傻的是你吧!她現在不傻了,你就是包庇,不用解釋了,哎喲,我不活了,被欺負的不想活了,誰能為我主持公道啊!”

史婆子見他不幫忙,繼續耍著潑,在地上打滾。

張嶽氏被丫頭攙扶著下馬車後,便邁著小碎步走到張庚麵前,附到他耳畔,抬手放在嘴邊做遮掩,“官人,你就幫幫她吧,史婆子從小看著我長大,她的為人還不錯,至於那位……我倒是覺得她不傻,至少現在不傻,我進府時間不長,但也聽說過少夫人滑胎小產之事,既然她不傻,我覺得有些事該算賬就要算賬,正因為你們的不追究,所以才會讓她變本加厲的欺負別人。”

她說完以後,不等張庚做出決定,便自行走到雲馨麵前,臉上是盈盈笑意,嘴裏卻吐露出惡毒的話。

“你妹妹說,你娘該死,你更該死。”

她的聲音極細,隻有她和雲馨能聽到。

雲馨早就從她的基本信息上得知她的日常品行,知道她也是偽白蓮一枚,特別擅長揣摩人心,這次來河東村省親隻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竟然是來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