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已隱隱約約預感到,或許,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
剛從浴室洗漱出來,朝暉發現眼前有個穿著單薄睡衣的女子,紮著頭發背對著自己呆坐著。
即便有暖氣,朝暉還是擔心她著涼,於是連忙走過去要為她披上衣服,婉玲感受到有人觸碰自己,像觸了電一般顫巔了一下。
朝暉感覺到一些不妥,於是縮了回去。
雖然麵積不小,但這是個一室一廳格局的屋子,此刻朝暉似乎意識到了她緊張的原因。
於是拍了拍沙發說道:“這沙發真軟,躺著應該挺舒服,要不今晚我就睡這沙發上了。”
“……不!”這一句讓婉玲突然轉過身,順勢緊緊抱著,仿佛一鬆手他就會再度消失。
突然的舉動讓朝暉也有點意外,隻覺得這體/香是如此“醉人”,原來趁自己洗澡的時候,婉玲也喝了杯中的酒,所以帶著一點酒氣,也難怪剛才的觸碰能感到一股溫熱。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酒精舒緩了神經也化解了所有的隔閡,給了她一種未名的勇氣與衝動,寒夜的擁抱彙聚了千言萬語,時隔兩年他們再次了擁/吻在一起……
雖然不是第一次親/密接/觸,但她依舊忐忑,因為心裏明白——這一次,不太一樣。
朝暉感受這身溫軟,彼此的心跳是如此陌生又熟悉,真實又那麼虛幻,此時沒有了情感上的顧忌,他也再也控製不住自己體內的衝動。
褪去一身絲滑,這一刻,熟悉的感覺全回來了!
時光回到了那一年夏天,回到了那個還未做完的夢!
這一晚,沒有任何隔閡,隻有全身心的投入……
婉玲雙眸緊閉,眉頭微蹙,雙手不自覺蜷縮,慢慢感受一股溫暖叩開了心扉,濕潤了幹涸的大地,充盈著寂寞的空間,如潮水般湧動又似鋼鐵般熾烈……
極光在天空流轉,突破了過往所有白與黑的界限。
隨著一聲從體內發出帶著痛感的聲音,一滴幸福的眼淚從眼角滑落。
這一夜,身與心徹底融為一體,翻滾在方寸之間,卻如馳騁於無邊的地域,於緊致的包容中盡情宣泄著壓抑多年的情感,寂寞的靈魂在暗夜中激烈碰撞著,如火山般炙熱,又如山泉般清冽,像奔跑在發光的草原,又像翱翔於廣闊的天地!
這一夜,拉近了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變幻了全宇宙最長久的時空,任星河璀璨,鬥轉星移……此刻,隻擁有彼此。
清晨朝暉在迷糊中醒來,發覺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昨晚似乎做了一場亦真亦幻的迷夢;又感覺有重量架在自己腿上,掀起溫暖被窩裏看見糾纏著一身白/嫩……哦,原來都是真的。
朝暉起身準備料理一下自個的情況。
回來路過書桌時,他才看見窗簾後的畫架上留有不少畫作。
“嗯,真不錯。”看著這筆法和構圖,這兩年她的技藝又進展不少,北歐的風景在她筆下是栩栩如生,還有眾多神話故事的場景,虛虛實實很有新意;
然而翻到後麵幾幅,朝暉發現:竟全是他和她在一起的畫作——她沒有攜帶什麼紀念物,於是把記憶中的畫麵變成了筆下的真實,寄托著各種豐富的情感進行了再創作,用筆獨到,寓意深遠;
朝暉笑了笑,自己在遙遠的東方尋找,她在這用這種方式思念。
他還無意瞥見了桌上擺放著書本和各種玩偶雜物,雜亂卻不失清新可愛,他隨手拿起一個把玩。
隻是在這一堆雜物中,他發現了一個白色的小藥瓶。
“嗯?這是?”朝暉拿起這似曾相識的小東西仔細看了起來——
臉上甜蜜的微笑瞬間停滯,似寒意來襲,他的手開始不住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