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校園的小道滿是熙熙攘攘的學生,正朝著食堂的方向走去;
聲音從窗子外傳入辦公室內,中和了屋裏女人尖銳的怒罵。
“一個女孩子家拿著刀子傷害同學,你們班怎麼回事,有一個殺人犯的孩子還不夠嗎?這件事情必須嚴肅處理1
周逢春死死擰眉,被女人的聲音刺得頭痛,“莊德澤媽媽,你先冷靜一下。首先莊德澤並沒有受傷,其次,是他先對蕭霽的動的手,他才是這次我要重點批評的對象1
上午大課間,他同時被張露露和羅川仁兩人學生找;
匆匆忙忙趕到教室時,看到的就是傅芸菁手持折疊刀對著莊德澤的樣子,還有地上的點點血漬,差點沒給他嚇出心髒玻
後來了解了事情經過後,他讓人把蕭霽送去醫務室,然後把幾個起了衝突的學生都叫到了辦公室。
班裏這幾個刺頭兒是軟硬不吃,仗著家裏有點錢權,根本不把學校老師放在眼裏。
像這樣的事情,之前也出過兩三次。
一開始沒有那麼過分時班裏的學生還敢管管,他也能及時阻止並加以教育;
後來莊德澤在班裏說,以後誰要是去通報老師那就是和他莊小少爺過不去,動手又越來越凶,漸漸地班裏的學生也不敢管了。
周逢春對此都知道,但他不可能時時刻刻在班裏盯著,事後再教育已經晚了。
今日之事莊德澤惡劣至極,他並不覺得傅芸菁有錯,相反她能出手阻止同學被欺負,周逢春還覺得很驚訝。
隻是她的手法有些過激,萬一誤傷了就惹上大麻煩了。
似是察覺到了他的怒火,到辦公室前這莊德澤竟然還偷跑去給他家裏人打了電話。
正訓著,蠻不講理的莊母就衝進了辦公室,指著周逢春和一旁的傅芸菁,不分青紅皂白一通大罵。
聽到周逢春的話,莊母一臉傲氣:“周老師,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兒子那是正經人家的孩子,蕭家那是什麼成分?德澤說錯了麼?你應該把那個殺人犯的兒子趕出三班才對1
莊德澤從她身後探出頭:“就是,他就是壞種子。”
“至於你這個丫頭……”莊母帶著輕蔑和嫌惡的目光從頭到腳將一旁的傅芸菁打量一遍,“小小年紀就這麼狠毒,用刀子威脅同學,也不知道家裏人是怎麼教育的1
莊德澤又小聲湊到她耳邊說了什麼,頓時婦人的目光更加不屑。
“我說呢,原來是暴發戶,怪不得這麼沒教養1
周逢春神情愈發沉,周圍的沒去吃飯的老師都噤了聲,偷偷豎著耳朵聽,心裏嘖嘖‘小周是真慘隘。
因為是高一年級唯一的男老師,所以校長把幾個難管的刺頭兒都排到了他手底下,天天氣都能被氣死。
“莊媽媽,你這話太過分了!我告訴你班裏的同學都是人證,都親眼看到的,難道要我現在叫他們過來你才肯信?1
莊母悻悻道:“我實話實話而已,就算我兒子動手了,肯定也有原因。”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傅芸菁忽然笑了:
“這位阿姨,你說別人家的孩子沒教養、根子壞,莊德澤每天打架鬥毆欺負同學、學習年級倒數還在教室抽煙,到底是誰在影響三班同學們,你真的不清楚麼?”
莊母氣急,“你1
傅芸菁:“蕭霽家裏成分是不好,可他本人做錯了什麼,和那些事情有一丁點關係麼?沒有。正相反他學習頂尖更從不尋釁滋事,任誰有眼睛都會覺得莊同學根子更壞、成分更差吧。”
她上輩子賣過房子做過推銷,嘴皮子溜起來能一個髒字不帶,把人堵得說不出話來。
莊德澤怒火中燒,指著她鼻子罵道:“傅芸菁你他媽放屁,你又是什麼好人?誰不知道你欺負班裏女同學1
傅芸菁點點頭,“是,我欺負女同學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你更不是個好東西。我帶著折疊刀是因為平時自己上學放學,給自己留一個防身工具,隻有遇見作奸犯科的壞人才會掏出來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