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我們隻見過兩次麵。”萬影兒幾乎沒有太多思考就回絕了司馬錯,可她從沒被人表白過,也不懂該怎麼婉轉的拒絕別人,免得別人太沒麵子。
“這麼快的回絕我?也不多想想?”司馬錯終究還是有些喪氣:“我哪裏比不上雲雁候了?就因為他比我皮膚白?”
萬影兒被司馬錯逗笑了,轉而調皮說道:“你剛也說了,我愛上雲雁候以後,總是不由自主的緊張神傷。愛一個人就已經這般心力交瘁,我可不想再給自己一此受傷的機會。”
司馬錯風度翩翩,並不氣惱:“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萬影兒微笑著看著司馬錯:“我和你如今這般相處很是投緣,不如就一直這樣做朋友。你高貴為王室血脈,我卑微為罪臣之女,能這樣促膝閑談,已經使我知足。”
司馬錯點點頭,不多為難萬影兒,心想多給她些時間也好,便徐徐說道:“以後你就多多釀些桃花醉吧,味道很不錯,你既已回絕了我,那這桃花醉可要管夠!”
萬影兒笑的更加開懷:“管夠管飽行了吧!下次你來保準叫你喝的爬不起來!”
司馬錯走後,便命人去找些南梁國的書籍給她看,又找人做了十幾件寬大的罩衫送去給萬影兒,如今她顯懷了,需要這些。
每一日,萬影兒都過得充實,白天那群姑娘們烏泱泱的來,學琴的看書的,作畫的吹笛的,還有幾個人組成一圈打麻將的,總之沒個清閑。唯有晚上那群姑娘們走了,萬影兒才覺得分外落寞。
月亮又圓了一圈。邊境的戰事又僵持了一個月。
萬影兒拔出枕頭下麵那把短刀,上麵的“雁”字已被摸得發亮。
這一日,彩鳳樓迎來了大貴賓,整個彩鳳樓被包了下來。
萬影兒獨自在後院清閑的看書,南梁國的書用詞犀利,別有一番風味,讀起來也是愛不釋手。
正晃悠著小腳悠哉的喝著茶吹著風,小桃便匆匆小跑過來,穿過一大片芭蕉葉子,老遠就喊:“姐姐,姐姐!”
“怎麼了?一頭的汗?”萬影兒聽聲瞧去,不禁笑了笑。
“自珍姐姐,你要不要出去看看?前頭來了個大官人,包下了整個彩鳳樓,廳裏站了好幾個黑衣蒙麵的男人,各個晚上去不怒自威的!那大官人還叫人抬了一口大箱子,箱子裏裝滿了金銀珠寶,看的人眼暈。來人說,不要秋梨,也不叫海棠,隻要見那釀酒之人!可不就是你了?”
萬影兒雖有些疑惑,倒也沒當回事:“前幾日也有好多人要來看我的,不是都被張媽媽回絕了?”
小桃連忙說:“這次卻不同!來人看著財大氣粗,實力雄渾,可不好惹啊!張媽媽一張嘴說不過他,此時正在犯難。”
萬影兒身子抬了抬:“那人來了多久?”
小桃說:“那人已經在前廳坐了一個時辰,也不生氣,也不叫姑娘伺候,就隻坐在桌邊看書喝酒。桃花醉度數甚高,一般人一壇下肚便醉的不成人形,前麵男人,已經喝進去了五大壇子!”小桃說著滲出五根手指,說話那神情仿佛見到了怪物。
萬影兒心裏突然覺得不妙。
五大壇桃花醉喝下去卻不醉?這般酒量,她這一生也隻見過那一個人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