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玦和白洛川離開司綺房間的時候,另外兩人還在房間裏就‘司綺到底有沒有故意放水輸掉牌局’這一問題進行辯論,為避免被‘無辜’波及,白洛川眼疾手快,拉著白玦就溜出了房間,再關上門給他們騰空間。
車廂走廊上此時已經是寂靜一片,暗到有些泛舊的暖光燈讓長廊更顯得幽深,站定了之後能感受得到火車的行進顫動,但並不明顯,還算是比較平穩的。
白洛川和白玦的房間在兩個相反的方向,但從尖叫樂園的站台回來之後,兩人幾乎是天天同住在白洛川的房間裏,美名其曰‘互相照顧’。
至於照顧哪方麵,就不為人知了。
“贏了誒,大白你失不失望?”白洛川斜著眼睛看他。
“贏了怎麼會失望?”白玦麵不改色故作鎮定。
“不失望啊......”白洛川若有所思地點頭,扯了白玦一下,在他打開門的瞬間就將人猛地摁在牆上,再順手關門。
“唔!”白玦的背脊骨不輕不重地在牆壁上摩擦了一下,有些細微的疼和酥麻,“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嗯...”白洛川挑釁似的在他頸邊吹了口氣,“補藥吃多了,有點過於嗨了,你做點好事兒,幫我降降火唄。”
言罷,便一口咬上了白玦頸項邊那塊極為脆弱細薄的皮膚,沒用太大的勁兒,卻刺激得白玦那一片肌理都泛紅起來。
“嘶......輕點兒......”白玦低聲喘息,“我看你平時就是體寒,該讓這火好好在你身體裏多呆一段時間才對。”
“怎麼這麼狠心?你舍得嗎?”白洛川放過了那一塊細肉,牙齒嘶磨著皮膚緩緩向上,留下一串豔麗的紅印。
沒等白玦回答,白洛川撐在牆壁上禁錮著白玦的手就一把抓住他後腦勺的頭發,觸手又涼又軟,讓人莫名地生出一絲暴虐感來。
白洛川將白玦的頭發往後扯,迫使他仰起頭來,凶狠地咬上了那片粉白的唇。
些許的刺痛從唇瓣上傳來,白玦微微皺了眉頭,緊閉的雙唇也輕輕張開,泄露出一點無意識的亂了節奏的呼吸聲,然後便感覺唇齒被強勢地頂開,靈巧的舌頭霸道地闖入,在口腔中一點點地掃蕩,像風暴一樣席卷了他耐以生存的氧氣和那些來不及吞咽的透明液體。
白玦的喘息聲逐漸粗重,被迫地仰頭更讓他呼吸困難,意識變得昏昏沉沉,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空,手臂綿軟地搭在白洛川的肩上,身體不自覺地往下滑。
白洛川把他攔腰摟住,暫時放過了他,在白玦被咬得有些紅腫的唇上輕碰了一口,看著他張開喘息的樣子和已經迷離的雙眼,低聲輕笑:“嘖嘖嘖,大白你這麼純情還想怎麼在我上麵啊?就算我們打牌輸了你也做不到吧?”
白玦從白洛川肩上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眼睛裏還帶著沒有消散的氤氳水汽,像是天山冷泉中淬了一些玫瑰花蜜,蕩出泛著蜜意與粉意的漣漪。
他輕輕啟唇:“臍橙啊......”
白洛川被他這一眼撩得心緒紊亂,心髒猛然**了一下,他突然發現這人就是喜歡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挑釁他,跟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一樣,非得在他心上的那團火再澆去一桶油,或是一瓶辛辣的酒精,讓那火勢更猛烈。
他想起了許多以往的小細節,白玦喜歡被他握住腳踝拉到身下,喜歡被他摁住雙手禁錮在床上,喜歡被他一寸不落地在全身肆虐,就算留下痕跡也無所謂,白玦更喜歡兩人糾纏在一起、交融在一起的身體和四肢。
他喜歡那種全身心被白洛川填滿的感覺,喜歡看到白洛川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寸都是屬於他的感覺。
他愛死了白洛川的占有欲,靈魂都在那占有中墮落。
“又在勾引我?”白洛川輕輕地咬上白玦的耳垂,牙齒咬著那塊肉慢慢地磨著,這種極為緩慢的前戲簡直像一場折磨,惹得白玦雙腿都在輕輕地顫抖。
“......那也得你上鉤我才算勾引啊,”白洛川的頭發掃在白玦的脖頸邊,有些癢,他微微側過頭,懶散的笑聲中都帶著喘,“你上鉤了嗎?”
白洛川被他的坦誠逗得笑出了聲,放出白玦快要紅得滴血的耳垂,湊到他的耳邊,唇瓣輕碰著耳廓,低聲喘氣:“上什麼鉤呀,先上你吧......”
白玦感覺耳邊溫熱的氣息驟然退散,然後身體被不由分說地抬住雙腿抱了起來,幾秒鍾的時間還不夠他回味,就傳來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來時已經被扔到了柔軟的床褥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