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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完畢後重新回到床上時,白玦的腦袋已經非常疲倦了,眼皮都抬不起來,神經卻莫名地緊繃著,他虛握住白玦搭在自己腰間的手腕兒,緩慢地摩挲,猶豫了好久,才轉過身麵對著白洛川。

月光皎潔,他們沒有拉窗簾,白洛川的睫毛都根根分明清晰可見,白玦伸出手在白洛川的臉上輕輕撫摸著,摸著摸著就突然來了氣,手勁兒也越來越大,從撫摸變成了揉捏,手法堪比揉麵團。

“......大白哥哥,你睡不著就想著謀殺親夫啊......”白洛川睡意朦朧地拉住他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口,握住不許他再動。

白玦和他頭靠著頭,氣息交融,親密無間,心裏卻有些酸澀,他借著這股深夜裏內心莫名生出的勇氣,問出困擾了他好多天的問題。

“我最近才發現,你和司綺好像很早就認識了,是怎麼認識的?她說過她以前是護士,那你們......是在醫院認識的嗎?”

白玦的聲音有些啞,連他自己都沒察覺還帶了幾分顫抖。

白洛川閉著眼睛沉默了幾秒,嘴角微微上揚:“這都被你猜到了,你男朋友我考研考了醫學院,成了個救死扶傷的醫生,怎麼樣,帥氣吧?”

白洛川語氣輕快,白玦眼裏的難過卻像水似的淌出來,知道他在亂扯,小聲道:“得了吧,就你那毅力還考得上醫學院?神學院都考不上吧。”

“誒......”白洛川微微歎氣,睜開了眼睛,白玦眼中赤裸裸的悲傷情緒讓他的心髒都泛著酸疼,白洛川摟過他的脖子,額頭抵著額頭,輕輕地磨蹭安撫。

“你是不是那時候......生什麼病了?”白玦拚命地想要回想起分手時白洛川的狀態,但能想起的卻總是那陣無法忽略的痛楚,“你和我分手......是不是,因為這個?”

他雖然是這樣問的,但白洛川了解他,他既然已經問出口了,就表明在他的心裏這件事已經成了既定的事實,怎麼瞞也瞞不過去了。

“難怪你這幾天一直心事重重的,還常常精神恍惚,是想這件事去了?”白洛川又忍不住歎氣,這樣的狀態好在是存在於火車上,要是在站台世界裏精神出走,那這傻子都不知道陷入危險多少次了。

“難道這件事不值得我想嗎?不值得我耿耿於懷這麼多年嗎?”白玦詰問道,他知道自己的語氣可能變得尖銳了,可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他在白洛川麵前都控製不住自己。

“到底是不是我說的那個樣子?”白玦定定地看著白洛川的眼睛。

“......是。”

白洛川頓了好久,才終於承認。說出那個字的時候,他感覺麵對著白玦時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就像是這幾年間壓在心上的那個巨石終於落下了一般。

說起耿耿於懷了這麼多年,他又何嚐不是呢?不然怎麼會被這輛火車選中。

白玦數年裏洗腦自己‘對方隻是不愛了’這一理由在這一刻轟然倒塌,但此刻才發現事實卻比他想的更加悲戚,更加難以接受,更加讓他心痛難耐。延遲了許久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湧了出來。

“別哭啊......”白洛川無奈道,疼惜地擦著白玦臉上的眼淚,卻越擦越多,“心都被你哭碎了......”

“不許碎!”白玦緊張地揪住他的睡衣領口,哽咽地抽泣。

白洛川哭笑不得:“碎不了碎不了,又不是心髒病,哪有那麼容易碎,你怎麼大半夜變得傻乎乎的了,夜色封印住了你的智商嗎?”

白玦凝視著他,蹙眉道:“那你是要讓我自己用智商想?你在這個世界裏的武器是以血凝物,那你在現世裏的病是跟血有關?白血病?”

白洛川頹然地在白玦頸窩裏蹭了蹭,撒嬌似的甕聲道:“真聰明啊,我再也不敢說你傻乎乎了。”

白玦竭力憋住鼻頭的酸澀和眼眶裏的眼淚,顫聲罵道:“白洛川!你大爺的!”

“是是是,我大爺的!”白洛川順著他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