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玦瞬間驚醒,搖了搖白洛川的身體,披著外套翻身下床:“出什麼事了?”
屋外林久的聲音非常焦急:“是司綺,她身體有些不舒服。”
身體不舒服?難不成是白天吹了風,感冒發燒了?
白玦剛把鞋子胡亂地穿好,準備去開門,手腕卻突然被床上剛醒的白洛川用力抓住。
白玦止住腳步,微微一愣,轉過頭去,白洛川朝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對著門出聲道:“司綺生病了嗎?是什麼病?”
“我不知道呀!”林久的聲音火急火燎的。
“她自己都沒說嗎?”白洛川又問。
“她一直在喊疼,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以前在醫院待過那麼長的時間,應該會很清楚自己身體哪裏出了狀況才對呀,幹嘛找我們?她自己不知道怎麼治療嗎?”白洛川的語調慢吞吞的,聽起來一點兒都不著急。
“她自己都撐不住了,還怎麼治療!?你們再不過來,她就要沒命了!”林久在外麵怒吼道。
白洛川依舊不急不慢:“哦,那她一個半專業的人,自己都治不好自己,我們去了也沒用呀,忘了告訴你,我和大白在現世裏都學的金融,對於如何治療病痛是完全一竅不通的。”
“你怎麼這麼冷血?你們不是同伴嗎!?”林久的音調隨著情緒逐漸失控。
白洛川飛快地抓住了重點,語氣輕快:“哦?你們?難道不該說我們是同伴嗎?還是說,你跟我們其實不是一類的?大哥,都連續兩晚搞我們這間房子,你這也太不公平了。”
被輕鬆戳穿了把戲,門外瞬間寂靜無聲,數秒之後,一聲憤怒的吼叫倏然響起,門外那人猛地捶了一下他們的房間門,發出一聲巨響,然後便再無聲息。
夜晚重新恢複平靜。
房間裏,白玦提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床鋪上:“差點就給它開門了,好險。”
“不怪你啦,它突然搞了一個跟昨晚不一樣的把戲,聲音又跟二九那麼像,睡得迷迷糊糊很容易中招的。”白洛川安慰他,又有些不著調地說,“不過這鬼怪東西也太不禁問了,我本來想著要是它還沒露出破綻,就問問它歡樂豆的兌換比列來著。”
白玦打了個哈欠:“你還不如問它奇跡暖暖的金幣兌換比列,畢竟它扮演的是二九。”
白洛川細細想了想,點頭同意:“那倒也是。”
一場鬧劇結束,後半夜便沒再發生其他的事。早上天亮之後,白洛川數著時間,暗道差不多了,果不其然,半分鍾後司綺就哐哐地砸響了房門。
“輕點兒行不行啊大姐!昨晚這扇門才替我們擋住了一波火力,讓你這敲碎了可怎麼整啊?”白洛川慢悠悠地給她打開門。
司綺進來就一通劈裏啪啦:“昨晚有個神經病模仿了你的聲音來敲我的門,還說什麼發現了重大線索,讓我開門,我開它個大頭鬼哦!幸好姐們兒我警惕性強,也夠了解你,說得他啞口無言,灰溜溜跑了,要不然,哼哼,估計開了門我跟二九就玩兒完了。”
“你們也遇到了?看來這個站台是鎖定了我們幾個為重點目標呀。”白洛川又好奇:“它裝的我?你問它什麼了?”
“我問它大晚上的在外麵找線索不冷嗎。”
“那它怎麼答的?”
“它說......”司綺模仿著那語氣,“我一個大男人,身體這麼好,怎麼會怕冷!”
白洛川:“......嗬嗬,這樣你就斷定不是我了?”
“那當然!”司綺斜眼譏笑著,“你的身體可虛著呐,怎麼可能不怕冷?”
白洛川聽完嘴角抽搐,火冒三丈,轉頭朝著洗漱間大喊:“操......大白,你快大聲地告訴她,我不虛!”
白玦大清早就被鬧紅了臉,羞恥地埋頭:“......你不虛,你超猛的。”
司綺:“......”又被秀一臉,真是嗶了狗了。
四人洗漱整理完畢,下樓出了燈塔,剛走進食堂門口,白洛川眼前莫名晃了一瞬,一個披頭散發的人影突然衝了過來,如同鬼魅似的,瘋狂地往他的身上撲。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四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白玦反應得最快,在那人影剛撲在白洛川身上時,伸出手一把扯住那一頭長發,將她往後麵猛地扯住甩出去。
“啊——!”那人慘叫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露出半張神態猙獰的臉——正是那個叫胡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