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叫得出名字,有些叫不出。其中有個叫孫如苑的與溫喜兒一樣大,生辰隻隔了一天,感情也是最好的,常常挽著手在府裏玩鬧。

孫如苑的父親是禮部尚書,許是這群人裏最有地位的了。因此是由她對顧問璋說話,其他人隻管附和著。

“……也不知是什麼這麼神神秘秘的。她又不好意思過來,隻好我替她送了。”

溫冬晚隻聽得這兩句,不太明白在說什麼。其他人倒是很熱絡地附和著。

“王爺您瞧。”孫如苑不知從哪摸出一個木盒來,歡歡喜喜地遞到顧問璋跟前。

溫冬晚見了有些驚詫,那好像是之前溫喜兒抱著的那一個。

溫喜兒……顧問璋微微皺了下眉,翻過木盒看了眼底部,一個方方正正的“溫”字便靜靜地烙在正中央,確實是溫家出來的東西。

“王爺不看看是什麼?如苑幾人也好奇著呢,喜兒那丫頭可是捂得緊緊的不給看,便讓我們見識一下也好嘛。”

“是呀,王爺。”

顧問璋其實不是很在意裏麵裝了什麼,包括剛才收下的賀禮,最後都是要一並送到管事手裏,由管事拆看並記錄在冊的。他隻需瀏覽一遍名錄即可。

實在是被吵得頭疼,他才準備動手去開盒子。

他這手剛摸上盒蓋,就有一道聲音驚雷滾滾地突然炸開。

“不要打開!”

眾人驚訝地朝聲音的來源看去,溫喜兒正匆忙地提著裙擺,驚慌失措地穿過人群。

“哎呀,王爺你看她還害羞呢。趕緊打開看看吧,可不要辜負了喜兒一片心意。”孫如苑笑意盈盈地道,回頭看她一眼,眼底卻有些報複的快感。

溫喜兒見到她這樣的眼神,頓時有些僵住了,難以置信道:“如苑,怎麼會是你…”

孫如苑斂住神色,轉而親昵地捏著她的手腕,笑道:“你這沒頭沒尾地說什麼呢?你的東西我可是代交給王爺了,還不感謝我?”

“啊?”溫喜兒見她表現好像與平常無異,腦子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難道…難道不是她?

“喜兒,你送王爺的是什麼啊?一定很貴重吧?”有人語氣不明地說道。

“那是自然,喜兒可是國公府的小姐,連吃穿用度都是咱們這些小門小戶遠遠比不上的,更別說送給王爺的賀禮了。定是聞所未聞的吧。”

起哄的都是平日裏與她多有來往的人,眼下卻一個個倒戈相向,話裏話外都透著酸氣和譏諷,溫喜兒臉色發白,完全沒預料過這樣的場麵。

“喜兒,我也想瞧瞧你的禮物,你平時不是有什麼都要拿來我們觀賞麼?”孫如苑似笑非笑,還特意加重了觀賞這兩個字。

“這是你的東西?”顧問璋餘光裏見溫冬晚過來了,一邊問著話,一邊扭頭與她打了個照麵。

溫喜兒惶恐地看著他,大腦一片空白,連連擺手道:“…不是我的。我今天真的什麼都沒有帶。”

“不是你的?這上麵可是有溫家標識的,不是你的是誰的?”有人反問道。

“反正不是我的!”溫喜兒咬牙不鬆口,心一橫道,“溫家來的又不止我一個人,憑什麼都賴在我頭上。”

溫冬晚蹙著眉不知這在鬧什麼,眼下盒子又沒有打開,怎麼一個個卻好像都知道裏麵裝了什麼不能說的東西一樣。

看來溫喜兒是被人合夥坑了,她本還糾結著要不要替她解圍,她倒好,直接將禍水往這兒引。

圍觀看熱鬧的人群裏有認識溫三小姐的,已經好奇地往這邊看了。

溫喜兒杵在原地,看都不敢看她一眼,隻低著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小時候幾個經常一起玩的孩子裏,白景丞是最會闖禍的,因此國公府中時不時會有這樣的場景出現。

溫父(嚴肅):這是誰幹的?

白景丞(嚴肅地指著自己親妹妹):她!

白景夢(迅速指向自己的小姐妹):是晚晚

溫冬晚(驚慌.jap):QAQ

溫父(皺眉):晚晚?

顧問璋(麵無表情地拉過小青梅的手指向自己):我幹的。

溫冬晚:好感+100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