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秦晴本就是在黑暗世界裏摸爬滾打起來的，刀槍棍棒的拳腳功夫不在話下，而有了空間隱匿跟躲避的功能以後，混戰中要取得先機更是輕而易舉。
常彥呆呆愣在一邊，還是頭一回見到耍刀這麼溜的一雙手，剛才還以為秦晴隻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孩，現在才意識到她全程都在扮豬吃老虎。
“西區？”秦晴聞言，嘴角不輕不重地揚起一抹嘲諷，“你以為封家的意圖，隻是C市的東區？”
更何況那個男人向來貪得無厭，十塊小小的地盤哪裏能滿足得了他的胃口。
王老大一怔，明白其話裏的深意，當即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驚慌中掩飾不住惶恐，“不可能，西區紮根的是老牌的幫會，一個外來的家族想撼動，沒那麼容易。”
實際上從頭到尾，他連封言跟封睿的底細都一無所知。
“這些，都跟你無關了。”秦晴輕啟薄唇，終止了這個無意義的談話，從東區易主以後，他這個老大早已名存實亡。
“你，你想做什麼？”王老大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下意識後退著去摸索武器，等手裏抓到一根木棍的時候，心下一橫，抬手就朝著秦晴的腦袋上砸去，“見閻王爺去吧你！”
胳膊粗的棍子啪地甩過去，卷起一陣風聲，隻是秦晴的動作更快，身體一側，利落躲開攻擊的同時眸光一冷，刀鋒準確無誤地挑向了他的手腕。
“啊！！”鮮血噴湧出來的一刹那，棍子滾落到了地上，王老大抽搐著倒向沙發，手筋被挑斷的痛苦讓他麵色慘白。
秦晴凝視了一會兒，不知道想到什麼，把刀子扔到了人群裏，淡漠道：“捅他一刀，我放一個人。”
在場十幾個手下，每人一刀也得把人紮成蜂窩煤。
可在你死我活的局麵裏，原本就樹倒猢猻散的小混混們哪裏有道義可言，彼此相互看了一眼之後，所有人都爭先恐後撿起刀子往王老大身上捅。
一刀，兩刀……十幾刀過去，王老大連叫都叫不出來，渾身血刺呼啦，隻吊著一口氣。
“好了，我們都完成了。”剛才還嘲諷秦晴的大漢忙不迭爬到她腳邊。
“嗯。”秦晴淡淡點頭，環顧了一圈，這才揭曉後半句話，“你們可以走，背著殺死老大的罪名，C市已經沒有你們的立足之地。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遠走他鄉。一個是，歸順我。”
一個是，歸順我。
那大漢訥訥地抬頭仰望著眼前看不清麵容的少女，煞白著臉色，終於明白過來這一切都隻是陷阱。
她的心思，遠比他們所想象的要狠辣深沉。
最後，人群裏不知是誰先低了頭，“老大。”
這兩個字一出來，其他人也都認了栽，即便心裏再不甘，終究還是形勢比人強。
那大漢看著她轉身離開，纖細柔弱的身軀帶著難以掩飾的青澀跟稚嫩，不禁顫聲開口問道：“王哥死了，大狗肯定會發現，到時候我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