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勾了勾唇角，側著頭笑看著她，“你也可以啊。”
似是有意，又似是無心。
古柔被這句話震撼，內心掀起了無數波瀾，最終卻是輕輕垂下了眼簾，籠住了頭頂的日光，“有些人注定就是要活在籠子裏的。”
她的聲音很輕，被盛夏的風一吹就飄散在了空氣裏，等秦晴再回頭的時候就已經見不到她的身影。
籠子……秦晴想起上一世她渾渾噩噩坐在看守所角落裏的場景，眉心微微一蹙。
知識競賽的前三場都是卷麵測試，城建的人來得雖少，但其他院校的人數加起來還是坐滿了體育館。
瑤溪中學被安排在最前麵，唯一的座位就是古柔，幾乎所有人都以她為奮鬥目標，整場都緊繃著臉色。其他院校都是秉承著第一爭取不到，第二三名不能花落別家的想法。
連續三科考下來，大片腦細胞陣亡，等待分數出來的時間裏，不少人都在看古柔。
“多好，上學還有管家伺候，我要是有這樣的條件也能考第一。”
“得了吧，下輩子投胎的事情你就別想了。”
……在人人豔羨的交談裏，隻有秦晴看著古柔低頭接過管家遞過來的水瓶時微頓的手，微不可聞地蹙起了眉頭。
試卷批改了半個小時後，校方代表就帶著最後的成績出來了。
隻是此時他的麵色有些古怪，目光還總若有似無打量著城建這邊的人。
“咳咳，相信大家現在也都在緊張等待著考試結果，現在我依次宣布名次。第三名，實驗中學姚兵。”
獲獎的第三名站出來給大家鞠躬，從其麵色不虞的臉上可以看出這個名次並不令他滿意。
實驗中學的平均分僅次於瑤溪，第二名是他們能接受的最差名次，沒想到卻掉到了第三。
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是誰？
冠軍跟季軍的爭奪已經是毫無懸念，但因為是在瑤溪本部考試，加之校花出戰，鼻子裏還塞著紙巾的秦奮這會兒還積極地在觀眾席上加油助威。
“古柔古柔，才貌雙全，勇奪第一。”
看台上集結了不少男生女生，都是衝著校花古柔來的，這些平時驕傲得把頭都抬到天上去的富家子弟們能降低身段幹這種事，也證明了古柔無可匹敵的實力。
“咳咳，好了，同學們安靜些，別打擾了其他人。”校方代表抬手示意了一下，麵上怪異地閃過一抹尷尬，這才開口道：“現在宣布第二名。”
他又頓了頓，仿佛這個名字頗為難以啟齒，順勢又瞥了台下一眼，“第二名是，瑤溪中學的古柔同學。”
當下，場麵靜了靜，落針可聞。
看台上的秦奮聲音被掐在了嗓子眼裏，尷尬地張大了嘴巴，表情從興奮逐漸變成了震驚跟難以置信。
第二名，古柔怎麼可能是第二名，那第一名是誰？！
所有人在早上被拉著參觀校園的時候就已經見識了這位美女學霸的厲害，據說智商還是破表的，在第一名十拿十穩就是眾人的心理預期中，這種驟然被打破的失衡讓台下的古柔都微微有些訝異地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