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聲音幾乎在不斷重複，也不斷有人罵罵咧咧掀開隔間的小布簾走出來，餘光瞥見進門來的是個小孩，嘴角當即一撇，也有人嘴碎說出聲的。
“我們都弄不過那個變態測試，你一個小屁孩更不可能，回家洗洗睡吧。”
秦晴拿著號碼牌走進指定的小房間時，裏邊隻坐著一個四五十歲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
“秦青？”對方眼風掃了她一下，又落回資料上，“唐代官窯瓷器的發現者？”
秦晴抿著嘴角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嗯。”
“八寶閣介紹的，你跟李掌櫃是什麼關係，家裏又是做什麼的。”男人低頭看著資料，問話很是直接。
秦晴一愣，斟酌了下，“我上次就是拿瓷器給李老掌眼認識的，單親家庭，我母親是開水果店的。”
難不成現在這個年代麵試就已經要光明正大走後門了嗎？
秦晴有些疑惑，而聽到回答的中年男人顯然比她還要驚訝，再次抬起頭來打量她的裝扮，筆觸在紙上不知道劃拉了什麼東西，態度突然緩和了下來，“哦，是這樣，我們招收新人之前有一個小測試，這裏需要你配合一下。”
秦晴繼續點頭，實際上從剛才進門就已經注意到桌子上擺放的玫瑰花。那花從左到右是一整朵到一些細碎的花瓣，最後是一份紙筆。
“第一關是數花瓣，現在你看到我手裏的花，像是這樣。”男人捏起帶刺的玫瑰花枝，在指尖旋轉了一圈，速度不快不慢，然後忽地把花放下，“現在告訴我，這朵花有幾瓣，十秒鍾時間，測試開始。”
秦晴微微一怔，猛地意識到那些叫罵著走出去的新人落敗的原因，腦中快速回憶起剛才見到的場景，“三十九。”
三秒。
男人點在自己手臂上的指尖一頓，有些訝異地抬頭看了過來，隨即又蹙了眉頭，約莫覺得少女是在隨便亂猜。
他拿起手邊的玫瑰花開始抽絲剝繭，直到最後一瓣被剝離，數字正好停在了三十九。
“對了。”他狐疑地擰起了眉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接著指著正中間的一堆花瓣道：“第二關是數清楚這些花瓣，你有三秒鍾的時間。”
花瓣的數量遠比一朵花要多，可因為是平鋪比較好數，三秒一到，秦晴便又冷靜地報出了一個數字。
這一次，男人事先便有所準備，知道這是準確答案，直接報到了第三關，“花出剛才第一朵玫瑰花的形狀，三十九瓣，一瓣都不能少。”
此時玫瑰花已經被男人第一關檢測時摘掉了，隻能憑借著記憶力作畫。
秦晴心想鑒別古董不是美術生還做不了了，抬步走過去拿起筆，一邊想著剛才的畫麵一邊在紙張上勾勒。
她並沒有美術功底，幾次構圖都是左右不對稱，塗塗改改了不少時間，一看就是新手，但勝在記性好，最後也勉強把玫瑰花給畫出來了。
“老師，李老讓我來學鑒寶，數東西跟畫畫也是必備技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