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童磨看向嚴勝的腰側:“這間酒店剛剛發生了這麼不詳的事情,今晚大概沒有辦法住下去了,米花町其他賓館酒店又太簡陋,黑死牟閣下介意我今晚去您那邊住宿嗎?”

緣一和五條悟的眼神都犀利了起來。

‘畢竟都是無慘大人的屬下~’

這句話童磨是用口型說的,他身後盤星教的教徒並沒有察覺,但緣一卻看得清清楚楚,而且前邊借宿的內容實在震撼,以至於身邊那幾個盤星教教徒沒有注意到忽然跑過來的毛利小五郎。

“喂,我說你這個家夥,明明有重大嫌疑,怎麼還到處亂跑!”毛利小五郎邊說邊伸出手要碰上童磨的後肩。

童磨輕描淡溪地前進一步,轉過身避開了毛利小五郎的手,他臉上掛著在這種場景下格外不合時宜的笑,那讓他看起來實在很符合反社會人格的特征。

真是傷腦筋啊傷腦筋,雖然最後肯定能證明凶手不是自己,但被懷疑謀殺還是很麻煩,童磨漫不經心地想,說實話,這種隻知道斂財和汙糟東西的宗教分子其實死有餘辜嘛。

“死者是盤星教的支部部長,和你是平級的關係”毛利小五郎中氣十足地開始了推理。

嚴勝聽了一耳朵似乎很有道理,實際牛頭不對馬嘴的推理過程,以及最後完全失誤的結論,又把注意力轉回了緣一身上,準確地講,是緣一到底為什麼會跟著這件事情上邊。

“兄長,你和那個家夥認識?”五條悟放下叉子,他吃甜品的速度很快,桌上的碟子已經空了。

那個家夥指的是童磨,說實話,五條悟此刻難得地充滿了吐槽的欲望,怎麼說呢,嚴勝嘴裏說著要做一個普通人,結果離開五條家之後認識的人卻都和普通相差巨大。先是奇奇怪怪的咒靈,而且那個咒靈還強得離譜,現在又是這樣一個明顯不對勁的家夥

嚴勝:“是同事。”

五條悟:“我沒記錯的話,兄長入職的公司是上弦會社吧,之前還拜托家裏人查過,好像就是一家普通的娛樂公司,可剛才那個家夥,看起來是搞宗教的樣子。”

嚴勝一愣,注意力又從緣一身上轉到了回答五條悟的問題上邊,他思索了片刻,算是給出了答案:“他離職之後出家了。”

這算是化用港口mafia內部的流言了,童磨目前自然還不算離職,起碼吃穿用度薅的還是鬼舞辻無慘的羊毛。

即便是五條悟也沉默了半晌,他看了看正和警察以及那個偵探探討著什麼,笑得看似悲天憫人,實際一片虛無的童磨,感覺自己問得還是過於含蓄。

五條悟眼珠子一轉,看向了明顯比自己更對童磨不滿的緣一:“出家?出家就能看見守護甜心嗎?”

嚴勝回答不出來了。

他當然看得出五條悟同樣沒有相信緣一關於守護甜心的鬼話,現在之所以不說緣一是咒靈大概也是剛才自己不在的時候達成了什麼協議。

“大概吧。”

嚴勝說完下意識看向了站在餐桌上像是小號雕塑一樣的緣一,他不清楚緣一是否知道轉世之後的東西,不過看他對童磨的反應,大概是不知道的。

“惠一個人在家。”嚴勝生硬地轉移了話題,“我們走吧。”

五條悟聳了聳肩,沒有再繼續深究,“時間好像是差不多了。”

因為嫌疑犯被鎖定在盤星教一行人中,再加上住在高級酒店的客人大都有些身份,警察也不好全麵封鎖,所以雖然發生了殺人案,但嚴勝和五條悟還是順利地離開了,緣一則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