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剩下的那些,雖然也覺得自己比不過沈琪琪,但還是願意一試。哪怕是比不過這位先生,若是能進入郡守府,與其他的青年才俊一較高低,也足以慰平生了。
“還未請教閣下如何稱呼?”
被沈琪琪喚了一句,二位小試考官,這才清醒過來。
同時,二人對於沈琪琪的態度,變得愈發謙恭起來。
聖人曰,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眼前這俊朗少年雖是小輩,但在詩詞的造詣上,二人隻覺遠遠不足,所以顯得謙恭。
“二位先生客氣了,在下姓……齊,單名一個慎。”
沈琪琪連忙拱手,客氣說道。
“好,原來是齊公子,請。”
二人做了個請的動作,沈琪琪這才明白過來,自己通過了。
她臉上頓時有了喜色,大眼睛裏仿佛有小星星閃動,興奮的回頭看了老瞎子一眼。
老瞎子雖不懂吟詩作賦,但飄搖一生的他,內心的情感,卻比這群書生要豐富的多。
他也聽出了沈琪琪這首詩裏的意境,一時有些愣神,呆在了原地。
“快,來人。”
不過那兩位考官,卻並沒有著急下一位士子,反而喚來丫鬟,筆墨伺候。
原來,郡守大人早就有吩咐,若是這小試之中,出現了什麼佳句,一定要上呈。
二人被沈琪琪的七言絕句所震驚,這會清醒過來,連忙將其寫下。
“還請齊公子為這首詩提名。”
一人將絕句摘抄下來,文筆工整,蒼勁有力。
末了,他回頭問沈琪琪道。
沈琪琪沉吟片刻,淡淡道:“……就叫《雜詩》吧。”
“好,好一個《雜詩》,先生果真是不拘小格之人!”
那摘抄的考官本來心裏有幾個備選的名字,出於對原作者的尊重,才詢問了一聲。
不曾想,沈琪琪的《雜詩》二字,簡單明了,頓時讓他心中的那幾個詩名落了下乘。
“齊先生先進來等候吧。”
考官摘抄好《雜詩》後,立刻吩咐丫鬟送完郡守大人的書房去,小試這才繼續了下去。
“下一位。”
“我?”
老瞎子站在二人麵前,咧嘴一笑,指了指自己。
二人先前經過了沈琪琪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又見到滿臉滄桑,曆經風霜的老瞎子,還以為又來一個什麼老先生,頓時期待了起來。
“老先生,還請您也作詩一首。”
二人畢恭畢敬。
“我,我不會作詩啊,我是沈丫頭……齊公子的管家,陪齊公子一同來觀禮的。”
老瞎子翻了翻白眼,嘿嘿笑道。
“額……”
兩位考官嘴角扯了扯,回頭看向沈琪琪。
沈琪琪笑得合不攏嘴,點頭如搗蒜:“二位先生誤會了,這位老伯是我的管家,並不是來參加小試的,隻是陪我來觀禮的。”
她眨了眨眼睛,笑道:“我既然通過了小試,帶家眷觀禮,並不過分吧?”
考官二人苦笑的點了點頭:“齊公子說笑了,參與文鬥的士子,本就可以攜帶三個觀禮的親眷名額。”
“那就好。”
沈琪琪點頭,老瞎子踱步踏入了郡守府,站在沈琪琪身邊,悄悄朝她豎起大拇指,小聲道:“沈丫頭,你可真有本事!”
沈琪琪頗有幾分不好意思,她隻不過是借前人的花獻仙界的佛罷了。
“齊公子,你好,小生……小生叫做黃屠,公子的《雜詩》真乃千古絕句,小生佩服。”
一陣怯懦的聲音傳到了沈琪琪的耳朵裏。
她回頭看去,原來是之前那個通過了小試,穿著滿是補丁的衣服,光著腳丫的少年。
“黃屠?”
沈琪琪瞳孔亮了起來,看著眼前少年。
這文弱仿佛營養不良的少年,居然有這麼霸氣的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