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兮臉色微白:“可有什麼辦法根治寒疾?”
長白山老頭道:“多休息,多吃些暖身的東西,屋內多置些火爐,平常莫要感染風寒。”
“就這些?”
長白山老頭點點頭:“就這些,能保他拖個一年半載不發作。”
鳳兮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我說的是如何根治寒疾。”
長白山老頭突然一歎,似是硬著頭皮迎上了鳳兮的目光,極為難得的沉默片刻,才道:“寒疾無法根治。”
說著,歎了一句:“丫頭啊,也非老頭偏向那小子,隻是那小子委實受苦太多,你對他若當真有心,便好生對待。你若僅因歉意而對他好,那你還是莫要再與他多接觸。你別看那小子平日裏不將任何人放於眼裏,但在你麵前,他可是脆弱得很。”
鳳兮神色顫了顫,心底也緊了幾許,再度沉默。
長白山老頭深眼望她幾眼,無奈的搖搖頭,低道:“不是要說去為那小子把脈嗎?走吧!”
鳳兮回神,按捺神色的點點頭,待起身後,她目光再度朝老頭落來,低問:“空蟲蠱毒,如何解?”
老頭一愣,“你怎就不信老頭我呢!那小子當真是寒疾,而非空蟲蠱毒所致。”
“鳳兮知曉,鳳兮隻是想問問。”
長白山老頭將她打量了幾眼,眼見鳳兮神色並無異樣,他才道:“老頭我如今這批蠱蟲之毒,都是無解。”
“無解嗎?”鳳兮臉色微微一白,隨即勾唇朝老頭勉強笑了笑,轉身出屋。
推開隔壁房門時,夜流暄正坐靠在床榻,手中已是執了奏章。
床榻邊,一名暗衛恭恭敬敬的捧著一遝奏章立在一側,臉色刻板恭敬,眼見鳳兮與長白山老頭進來,暗衛彎身行了一禮,這時,夜流暄已是將奏折放在了暗衛手中那疊奏折之上,淡然出聲:“速將這批奏折送回京都。”
暗衛忙應了一聲,不敢耽擱,迅速出屋,並合上了屋門。
鳳兮目光朝夜流暄掃了一眼,拉著長白山老頭走近。待立在床榻邊時,她目光朝夜流暄微微蒼白的臉色一掃,道:“流暄剛喝過藥,怎不好生歇息。”
夜流暄平寂無波的道:“閑來無事,便看了些奏折。”說著,目光朝長白山老頭望來,淡道:“身子依舊,不把脈也可。”
長白山老頭臉色微變,這時,鳳兮卻是逼著老頭坐下,隨即將夜流暄的手掏至他麵前,道:“皇叔,你快為他把把脈,縱是配些調養身子的藥方也可。”
長白山老頭拗不過鳳兮,加之夜流暄也順了鳳兮之意並未收回手來,長白山老頭終歸是伸出二指探上夜流暄的脈搏,僅是片刻,他眉心一皺,臉色逐漸凝重。
鳳兮細細觀著長白山老頭的反應,捏著夜流暄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增了些力道。
不久,夜流暄反手將她的手握住,縮了回來,長白山老頭的兩指頓在半空,抬眸愕然望他,頓時有些不暢:“老頭我把脈,還從未有人中道縮回手去!你小子快些再伸出來,容老頭我再探探。”